契約婚寵:大佬嬌妻甜爆了6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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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章 割袍斷義
陸筱筱淺笑,眼神中袒露出一種想法。
——我走了,你怎麼辦?
顏胤的聲音小的不能再小,就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此刻這麼近的距離,又是這麼曖昧的動作,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了,一定以爲他們倆在親吻彼此。
“老爺子又不會對我怎麼樣?你剛纔都說了,我可是這宋家本家的獨苗啊。”
顏胤說完便推了陸筱筱一把,他的動作快而利落,陸筱筱被推的往後一倒,腳纔剛剛沾地,人已經衝了出去。
她餘光在顏胤身上一瞄,這一次可謂是走的瀟灑乾淨,毫不留戀。顏胤看着她飛奔而出的背影,嘴角的弧度纔剛剛扯開,人已經來到門前。
他猛地開門,皮笑肉不笑地對上了門口的人,“大哥,你回來的挺早啊。”
被他叫做大哥的不是別人,就是之前看守在他房屋門外的四個人之一,他之前匆匆離開不知道是去做了什麼,這一會兒又是匆匆回來,臉上有遮掩不住的焦急。
那人看着顏胤,根本就沒有去追陸筱筱的意思。顏胤也覺得意外,剛纔他還想,陸筱筱奔走的同時他就攔住門口的人,好給陸筱筱製造一個逃脫的機會。
“少爺,您……”那人張了張嘴,後面的話好像是說不出一般的卡在喉嚨裏。
顏胤道:“我這不是好好地待在這裏?雖然說你們外邊鬧得亂七八糟的,我可是好孩子一樣的什麼都沒做啊。”
“是,少爺。”那人擦了擦汗,看向顏胤的時候總是一副擔憂的樣子。顏胤直覺這事不對,以前不管是他做了什麼,這個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人都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出什麼事了?”顏胤低聲問,頃刻之間已經嚴肅起來。他一向都是笑呵呵的,這麼一下子繃起臉來着實是非常的嚇人。
“這……”那人支支吾吾的,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顏胤往前一湊,直視對方的眼睛,說道:“老張,你跟我也是從小一塊長大的人,你應該知道,就算是你現在不告訴我,我也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看清楚一切。”
“告訴我究竟是出了什麼事,不然我就親自去看。”
被叫做老張的男人抹了把汗,按理說現在是深秋季節,即便是陽光再好,也不至於能將人熱出汗來。他現在擦汗,只能說明事態比較嚴重。
“少爺,你現在趕緊走吧,跟剛纔那一位小姐一起走。”
顏胤挑眉,“我不走。”老張連放他走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那肯定是因爲,他要是現在還繼續待在宋家,將要面臨的就是連老張都心裏打鼓的局面了。
印象裏,顏胤從不記得宋家有這樣讓老張心驚膽寒的事情發生,老張也從不會徇私將他放走。
“少爺,老爺馬上就會過來了,你要是現在不走,那就走不了了。”老張拽着顏胤往外,一副恨不得將他扔出去的架勢。
可顏胤的腳上像是綁了千斤墜,他的目光像是一道劍,快要將老張給看穿了。
“老張,我覺得自己並沒有逃走的必要。”這一會兒顏胤倒是硬氣起來。
他對老張強調,“我可以爲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逃走,但是我不會因爲被牽扯到不明不白的事件裏而逃走。”
“少爺……”
“老張,前一種逃走是我心甘情願地走,而後一種,是我會唾棄自己一輩子的逃避。”
老張一看實在是拗不過他,眼珠子瞪的老大,“不是不明不白的事情,是明明白白的事情。”
顏胤心頭一跳,若是明明白白的能阻礙他的、能讓宋輝震怒、讓老張感到害怕的事情,他能想到的只有那麼幾件。
他一把揪住老張的衣領,“是不是有一個女人來了?”
“少爺,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就更該走了。”老張紅着眼,說什麼都想拽着顏胤走。
老爺現在的憤怒程度是前所未有的,而少爺做的那些事又都是坐實了的,他不敢想象,以老爺的脾氣,會不會真的大義滅親。
一想到自家少爺會被大義滅親,他心裏就覺得更不能讓顏胤留下來。現在老爺正在氣頭上,說什麼都解釋不清楚。他覺得只要是老爺冷靜下來了,自家少爺就還有救。
顏胤死活不動,眼睛深處翻滾着一股股濃郁的情緒,他忽然想笑,沉重而帶着威壓的視線注視在老張的身上。
“好了,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是這件事,還真不是我想逃就逃得了的。”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是笑着,只不過這笑容裏參雜着許多的無奈。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顏胤嘆口氣,像個真正聽話老實的年輕人,一步步地走回了屋子裏。
老頭子震怒還會因爲什麼呢?當然是因爲他曾經的惡行。天道好輪迴,曾經做過的事情永遠都不可能輕易的消弭乾淨,他必須付出代價。
顏胤靠在沙發靠背上,眼睛往上看着天花板。他怎麼就想不到呢,這是個多好的機會啊,他的敵人、陸筱筱的敵人都會緊緊抓住這個機會。
一方面毀掉陸筱筱,一方面再毀掉他,當真是一舉多得,一箭雙鵰了。
“唉”顏胤嘆口氣,手伸進懷裏摸索着,半晌他掏出一盒煙,又彎腰從抽屜裏摸出一個打火機。
空蕩蕩的房間,逐漸昏暗的光線,他點燃的那一支香菸明明滅滅的,既像是一個問好,又像是一個歎號。
顏胤吸了口,以一種非常緩慢的速度吐出一個菸圈,繼而他淡淡地笑,拿手機撥打出一個號碼。
第一遍,電話那一邊並沒人接聽。第二遍,還是沒人接聽。顏胤不厭其煩地打了第三遍,終於通了。
他叼着煙問候,“老朋友,好久不見啊。”
“老朋友,這一次你是真的不夠意思啊。”
顏胤的笑聲斷斷續續的,帶着一絲落寞,也帶着一絲悲傷。他吸了口氣,像是在說給對方,更像是說給自己聽。
“許書辛你聽好了,從現在開始,我跟你之間,割袍斷義,恩斷義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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