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二寶:神醫嫡女寵上天(5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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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萬事無絕對善惡
薛媽媽跟隨老夫人多年,當年白向宇老侯爺在世的時候,在榮坤風頭無兩,便是皇宮,老夫人也是來過幾次的。
說是薛媽媽在宮內,碰巧遇見過個同鄉,江浸月當初要嫁給李宗煜的時候,老夫人便讓薛媽媽跟這個同鄉嬤嬤再走動起來,這一來二回的,也熟悉了差不多大半年了。
老皇帝只限制了江浸月和楚晴晴的自由,薛媽媽這種下人,還得進進出出的伺候着,門口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當沒看見了。
如今還能打探宮內消息的,就只有薛媽媽了。
薛媽媽點了點頭,江浸月進宮時候身上帶的飾物不多,挑來挑去就找到了兩根金簪,一對瑪瑙手鐲,這驚險風口,想要知道口風,這點東西完全是不夠的。
江浸月看向了楚晴晴,後者眨眨眼,半晌才,明白過來江浸月是在跟她要錢。
頓了下把耳朵上的一對琉璃耳墜子摘了下來,放進了那一堆東西里。
“我渾身上下都是陛下賜的東西,給別人,也不能用。”
稍有不慎還要落得個偷竊的罪名,這宮鬥可比小侯府的宅鬥要激烈的多,門道也是更多,宮內越是老的人,越忌諱着這些。
江浸月皺了皺眉頭,頓了下,看見薛媽媽褪下了手上的一隻血玉手鐲。
“有這個就夠了,那老姐妹識貨。”
這隻血玉鐲子,自從江浸月穿越過來那天,就見薛媽媽一直戴在手上,看着就是貼身的東西,玉色被養的久了,那血色一塊,像是隱隱有流動之向。
“媽媽…”
江浸月立馬把鐲子還了回去,小聲說道:“我再想想辦法。”
“這鐲子早就有人跟我說過不吉利了。”
薛媽媽找了一塊布帛,把桌子上拼湊的東西都裝了進去,放在了懷裏。
江浸月抿了抿嘴,看着薛媽媽。
薛媽媽擺擺手,小聲的說道:“小姐,你是我一輩子的小姐,別說是一個玉鐲子,便是我這條命,也早就是老夫人和您的了。”
說完,便站了起來,把桌子上的飯菜碗碟收拾了一下,端着托盤往外走。
江浸月心裏酸的厲害,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好漢,沒有薛媽媽的鐲子,那份禮物根本換不回有用的消息,再說,這宮殿雖然大,金銀財寶雖然多,江浸月處處受限,也根本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了。
薛媽媽一走,殿內就陷入了沉默。
江浸月喝了兩口茶,見白子荔有要午睡的意思,便從爐子上倒了溫水出來,給兩個孩子擦手擦臉準備哄睡。
說明白點,楚晴晴與江浸月他們不熟,也不太好貿貿然的進內室,便坐在外面喝茶。
索性殿內燒着地龍,也還不算太冷清。
白子荔上了牀,一會會的功夫,就翻身睡了過去,江浸月一扭頭,看見白子昂睡在旁邊,眼睛看着屋頂,皺着眉頭顯然在想事情。
“怎麼了?”
她小聲的問了一句。
白子昂搖了搖頭,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很是深邃,讓人察覺不出這雙眼睛裏的情緒。
江浸月從來沒有覺得白子昂像李宗煜,這會不經意的一眼,忽然就明白了過來,爲什麼好多人說過,白子昂與李宗煜長的像了。
這雙眼睛,幾乎是如出一轍。
薛媽媽沒有出去多久,再回來的時候,手裏還端着托盤,裏面是一碟蔥油點心。
江浸月聽見響動,立馬就坐了起來,披衣下牀。
“小姐,問過了。”
薛媽媽到了內室,放下了點心,聲音特別小。
白子昂也坐了起來,定定的看着薛媽媽。
薛媽媽沒注意白子昂的變化,只是看着江浸月說道:“嬤嬤說,她今日大半日都在養心殿門口當值,陛下絕對沒有抓到過誰,倒是午膳時候,聽了皇后娘娘殿內處理掉了一個宮女,陛下只說按皇后娘娘的意思,其餘的什麼都沒說。”
若是宋子杭被抓到,就絕對不會這樣雲淡風輕的揭過,畢竟遠山候爺如今是朝內除了李宗煜以外,唯一一個鐵血手腕的常勝將,老皇帝絕對不敢把人家的兒子這樣不聲不響的處理掉。
江浸月鬆了一口氣。
想來,是楚晴晴身邊的那個叫做小孔的宮女,讓自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才把宋子杭安然放了出去。
江浸月有些唏噓。
李宗煜培養出來的人,衷心的無懈可擊。
也就到這個時候,江浸月才深覺老夫人的睿智,當初堅持讓薛媽媽每月都送些好處給這老嬤嬤,畢竟誰也想不到,就是宮內嬤嬤這樣一個小小的角色,竟然也能在這種關鍵時候放個口風就派上了用場。
知道老皇帝沒有抓到宋子杭,白子昂也鬆了一口氣。
頓了一會,白子昂起身,讓薛媽媽服侍穿衣,自己走到了案臺前,在一張白紙上,細細的描摹出了一個字。
江浸月也穿好了衣服,走過去一看,竟然是個簡簡單單的人字。
人字結構簡單,下筆卻不好寫。
薛媽媽見了白子昂的字,一個愣怔,笑了下才說道:“昂哥兒這字寫的,真不錯。”
白子昂聽見了,疊了紙,丟進了燒水的爐火裏。
“孃親。”
明明纔是下午,卻能看見那炭爐裏的火光,映照在白子昂的臉上。
火苗的光亮舔舐在白子昂的臉上,這一刻,白子昂幾乎有些妖冶。
江浸月心裏一咯噔,坐到了白子昂的對面。
薛媽媽見兩人有話要說,便故意出了內室,問外面的楚晴晴需要什麼云云。
“孃親,若是…子昂想要去做一件違背道德的錯事,該如何?”
白子昂坐在凳子上,一瞬間有一絲茫然。
說到底,不過是個蘿蔔頭大點的孩子。
江浸月伸手,把他抱進了自己的懷裏,好奇的說道:“子昂何故此問?”
白子昂皺了皺眉頭,沒回答江浸月的話。
江浸月明白他的意思,頓了下,慢慢的說道:“子昂想做,便去做,孃親相信子昂。”
白子昂抬起頭,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靜靜的看着江浸月。
江浸月聲音小小,卻很溫柔。
“子昂,萬事無絕對善惡,沒有絕對的好事也沒有絕對的壞事,重點是,你如何在你心裏衡量那個度,你在想做什麼事情之前,先想想後果,若是你覺得,你能承擔起這個壞事所帶來的後果,或者自己能心安理得的接受,那你便去做。”
她是一個二十一世紀人,不該教着孩子恪守禮教,過於死板。
“子昂,一件事情如何,不是好與壞,而是你自己,站在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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