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二寶:神醫嫡女寵上天(4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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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留宮內兩天
  江浸月原本還是半跪着,聞言,立馬全跪了下來,伏在地上磕頭。
  白子荔停下了手裏喫的糕點,弱弱的叫了一句。
  “孃親…”
  江浸月抿着嘴,一時間腦子裏把近日來所有的事情過了一遍,掐住了幾個關節點,不知道老皇帝是爲了什麼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
  白子昂動了下手裏的九連環,玉器磕起來叮噹的響,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
  “父皇息怒!”
  江浸月悶悶的說了一句,還沒想通,老皇帝是爲的哪件事情發作。
  “你還有臉讓我息怒!咳咳…你自己想想,可知罪?”
  真要讓江浸月承認了,怕是沒個十件八件說不完,江浸月頭貼着地面的繁花細絨毯,沒說話。
  老皇帝等了半晌,見江浸月還不承認,氣的拍了一把桌子!
  “你還不說?爲什麼小十二的軍報先送到了王府?你還私下與小十二有這方面來往?朕足足延遲了一日纔等到小十二前線回來的軍報!”
  “…”那信鴿竟然是老皇帝截掉的!
  難怪,江浸月之前還想過,爲什麼截取信鴿之人不把那信條留下,偏偏要餵飽了鴿子再把信條傳到王府內,如果這個人是老皇帝的話,那一切就說得通了,畢竟老皇帝怪罪下來,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證據。
  江浸月提着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
  她犯的事情多了,這跟李宗煜私下通信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況且老皇帝雖然生氣,剛剛也只說了,那信件先送到了王府,並沒有說裏面的內容不同。
  “父皇息怒。”
  江浸月聲音沉靜,再抬起臉來,眼淚已經濡溼了睫毛。
  “兒媳思念王爺,派人給王爺去了幾封信件,只求王爺給兒媳回一封家書報平安,是兒媳的錯,是兒媳太過思念王爺了…”
  江浸月越說,哭的越起勁,滿是委屈。
  她一個新婚沒多久,就被老皇帝弄的夫妻分離的新婦,想想丈夫,總沒有多少錯吧?
  老皇帝提着一口氣,剛要開口,氣的着急了,還沒說出口,就用力的咳嗽了起來。
  白子昂放下了手裏的九連環,乖巧的回過頭,一遍遍的給老皇帝輕拍胸口。
  “咳咳…”
  相比於之前那次兇險,老皇帝咳嗽不算太嚴重,咳了幾聲,跟着消停了下去。
  白子昂小胖手抓着老皇帝的手腕,眉頭輕蹙,然後天真的說道:“爺爺,要喫糖嗎?”
  “嗯?”
  老皇帝不明所以,單手端起杯子,壓下了嗓子裏剩餘的咳嗽。
  白子昂放開了搭在老皇帝手腕上的手,還在一下一下拍着老皇帝的胸口,睜大眼睛說道:“孃親說,咳嗽了,傷心了,生氣了,只要喫一顆糖就好了。”
  老皇帝一愣,再見白子昂這麼懂事的樣子,聲音軟了下來:“是嗎?”
  白子昂接連點頭,還像是證明給老皇帝看一樣,對着後面的人招手:“桂花糖最好喫了,孃親每年都會帶着我和妹妹自己摘桂花做,我們家裏有好大一盒,爺爺要是喜歡喫,子昂下次來的時候帶給爺爺。”
  後面守着的吉利立馬跟了上去,捧起了糖盒。
  白子昂從裏面認真的挑了一塊桂花糖,白白胖胖的小手捏着晶瑩的糖果,想也沒想就往老皇帝嘴邊湊。
  “子昂,不可無禮。”
  江浸月看出了老皇帝眼裏的猶疑,跟着說了這麼一句。
  老皇帝輕皺了一下眉頭,張嘴,把白子昂手裏的糖喫進了嘴裏。
  “嗯…這糖沒有孃親做的好喫。”
  白子昂也挑了一塊,丟進了嘴裏,煞有其事的評價了聲。
  老皇帝看向了江浸月,眯了眯眼睛:“你還會製糖?”
  江浸月捏着錦帕,連忙擦了擦眼睛,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父皇的話,製糖手藝並不複雜,兒媳整日在府無事,便帶着孩子們做一做,聊以慰藉。”
  她會做個毛糖,京城這破地方整日整日的宴會茶會,她哪有閒的蛋疼功夫親自帶孩子去摘桂花?
  不過這波跟白子昂打配合,說的效果不錯,老皇帝果然沉默了下來,靜靜的看向了江浸月。
  說到底,她不過是個思念丈夫的新婦而已。
  白子昂一邊喫着糖,一邊抬眼看老皇帝,小聲的說道。
  “爺爺,我家裏有一大盒的糖罐子,孃親說,喫完裏面的糖,爹爹就回來了,下次子昂進宮時候,爺爺也幫我喫一些,這樣爹爹就能快些回了。”
  白子昂到底年紀小,這軟糯糯的話一說出口,簡直在往老皇帝心窩子鑽。
  “子昂想你爹爹了?”
  “當然想啊,子昂從小到大都沒有爹爹,第一次有爹爹,子昂每天都會問一遍孃親爹爹什麼時候回來。”
  童言稚語往往最真,白子昂到現在一句都沒給江浸月求過情,卻又句句都在說江浸月的思念合情合理。
  老皇帝心頭一軟,摸着白子昂的腦袋,輕聲說道,“爺爺不會讓子昂沒有爹爹的。”
  “嗯,子昂又有爺爺,又有爹爹,特別開心。”
  白子昂抱着老皇帝的腰,故意拿着臉去蹭了蹭,撒嬌了起來。
  老皇帝面色已經緩和了不少,再抬眼看江浸月的時候,遠遠沒有剛剛進殿時候的凌厲。
  說到底,比起一個心腸冷硬處處冷靜的王妃,老皇帝寧願李宗煜的正妃是江浸月這種,小女兒心思,一看就上不了明面上的無知宅院婦人。
  “那你可還知罪?”
  老皇帝怒氣是被白子昂哄的消了,但是威嚴還在,李宗煜先給江浸月傳前線軍情的事情,還沒有完。
  江浸月連忙又跪伏在地上,小聲的說道,“父皇,兒媳知罪,兒媳接到信鴿之時,已經是後半夜,兒媳便想着隔日再傳消息入宮,沒想到父皇已經知曉了,想來王爺前線緊急,也是匆忙間忘記了,信鴿穿的消息,肯定比馬兒跑的快了。”
  頓了下,江浸月又添了一句:“而且,兒媳接到信鴿的時候,還猶豫了一下,王爺傳家書回來,卻隻字未提兒媳,兒媳都不確定,這信條是王爺傳給兒媳的,還是傳給父皇的,或者,這消息到底真假…”
  “…”
  老皇帝沉吟了下來。
  李宗煜在前線打的不可開膠,匆忙間傳兩個軍報回來也是有的,再說信鴿消息本來就不穩定,李宗煜兩份情報同時出發,也確實會有時間差。
  再解釋下去,其實就是江浸月這無知婦人膽子小,畢竟用信鴿傳回來的軍情誰又敢當真?要是謊報軍情,可是要殺頭的…
  “你倒是理由多。”
  老皇帝上下打量了一眼江浸月,又看了眼懷裏天真懵懂的白子昂,最後揮了揮手。
  “皇后近來在宮內寂寥,你便帶着孩子在宮中住兩日吧,好好的陪陪她。”
  江浸月的心,忽的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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