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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白子荔的問題
一想到了宋子杭剛剛進門時候說的話,江浸月愣住,下意識的就想拒絕。
肖守君坐在她的下手邊,拿着繡帕,看着江浸月。
周圍的貴婦人來來往往,俱是跟江浸月打招呼或者行禮,肖守君的眼神幽幽,見江浸月沒有回答,忽然說到。
“姐姐,如今這是張府。”
她應該是也聽見了宋子杭下車時候說的那句話。
是啊,這是張府,肖守君如果想對她不利,從昨天晚上就該有機會,不會一直拖到今天這人多口雜的場面再發難。
江浸月垂着眼睛喝了一口茶水,頓了下,放下了茶杯,對肖守君說道:“那就走吧。”
張家有錢,府內從馬場到山湖,五臟俱全。
江浸月來過不少次張府,便帶着綠蘿,問肖守君,“馬場那邊應該安靜些。”
“全聽姐姐的。”肖守君垂着眼睛,倒也乖巧。
江浸月手上有彎刀,若是肖守君真的突然莫名其妙發難,她也不是抵擋不到人來的時間,這樣一想,江浸月就更加有底氣了,帶着肖守君往馬場方向走。
馬場上有兩個姑娘正在對打馬球,張似錦性格潑皮,加上又與王妃和宋小侯爺交好,原本扭扭捏捏的大家閨秀或許還矜持一點,原本性格活潑的姑娘,到了張府的馬場上,難得的能做回自己一次。
馬場旁邊有看臺,江浸月坐了下來。
肖守君坐在旁邊,與江浸月挨着。
旁邊沒人,遠遠的地方有三兩個貴夫人在看馬球,遙遙的對着江浸月行禮之後,便也沒有過來打擾。
“姐姐爲什麼嫁給了宗王爺?”肖守君開門見山,第一句就是這個。
綠蘿去旁邊跟小廝要茶水,這下是真的只剩兩個人了。
江浸月一愣,看向了肖守君,不明白她嫁給李宗煜,跟肖守君有什麼關係。
肖守君笑的溫柔,或許別人看不出來,但江浸月與宋子杭還算熟識,注意看的時候,覺得肖守君言談間若有似無總是帶着宋子杭的影子。
“你爲什麼這麼問?”江浸月反問了一句。
肖守君抿嘴笑了笑,看向了馬球場,突然問道:“姐姐,可喜歡宋小侯爺?”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江浸月看向了肖守君,很是莫名其妙。
“我與宋小侯爺,只是朋友。”
“真的?姐姐與小侯爺,絕對沒有可能嗎?”肖守君追問了一句,側過頭定定的看着江浸月,像是想要看穿江浸月的內心。
江浸月慢慢的,覺出些味道來:“我已經嫁給了宗王爺,與宋小侯爺能有什麼可能?”
肖守君忽然的,鬆了一口氣,整個人放鬆了下來,垂着眼睛小聲的說道,“我還以爲…我特別喜歡姐姐,自小就是,總喜歡去侯府找姐姐玩。”
“哦。”
江浸月挑了挑眉,笑看肖守君,心裏隱隱明白了七八。
肖守君被江浸月這麼個眼神看着,臉漸漸的紅了,連忙擺手說道:“姐姐…不要笑我。”
“喜歡一個人的心意,有什麼讓人笑話的?”
再結合起肖守君與宋子杭那相處時候的態度,還有原本明明早上還好好的,結果見着宋子杭跟江浸月有聯繫的時候,突然轉變的態度,很明顯了,肖守君怕是喜歡宋子杭。
綠蘿過來上茶,肖守君捏住了杯子,臉色更加紅了。
天氣太冷了,江浸月捧起杯子,問肖守君,“那你跟他,是有什麼誤會?”
“月妹妹。”
還沒等肖守君回答,宋子杭的聲音遠遠傳來,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
知曉了肖守君的意思,再看宋子杭,果然風度翩翩君子如玉,是個值得人喜歡的人。
江浸月笑眯眯的看着宋子杭,臉上的表情,堪稱姨母笑。
“宋小侯爺怎麼過來了?”
“我還到處尋你,剛剛從後院過來的時候,見薛媽媽正在找你。”
“薛媽媽?”江浸月一愣,立馬站了起來。
宋子杭點了點頭,溫溫的說道:“子荔該是喫了不少的瓜果點心,這會在鬧肚子疼。”
一聽是白子荔的事情,江浸月連忙就帶着綠蘿要走。
“那你陪一會守君,我去找子荔,等會再回來。”
“嗯。”
江浸月匆匆的往後院走,剛進後院就被一丫鬟迎上來,着急的說道:“娘娘,薛媽媽正在廂房等您。”
等到了廂房,遠遠的,就見門口的薛媽媽着急踱步。
“娘娘,您快進來看。”說着,着急忙慌的就把江浸月迎進了屋內。
白子昂曲着小短腿,坐在白子荔的旁邊,正沉着一張小臉給白子荔把脈。
白子荔平躺在牀上,牀邊有一盆吐出來的東西,多數都是早上到現在喫的那些點心瓜果。
“孃親…”
白子昂回過頭,見江浸月已經過來了,往後坐了坐,給江浸月讓位置。
江浸月接過白子荔的手,輕聲問白子昂:“你妹妹怎麼樣?”
“孃親看了便知道。”白子昂皺着眉頭,沒再說話。
江浸月坐在旁邊,沉心一摸,忽的一愣。
脈象平順,很是矯健,再看白子荔,雖然剛剛吐了這麼多的東西,但是臉色紅潤,眼睛骨碌碌的看着江浸月,絲毫不見病態,即使積食有的難受也沒有。
“今早到現在,喫了多少東西?”
江浸月放下了白子荔的手,只見她立馬爬坐了起來,蹭了過來,像只小貓一樣。
薛媽媽掰着手指頭算,慢慢回答:“早飯喫了兩隻肉包子,一碗瘦肉粥,路上娘娘買了點心,喫了四個,剛剛進府時候,張夫人端來幾片蜜瓜,荔姐兒一整盤都喫完了,還順帶喫了三隻蜜桔,我見荔姐兒喫着比平時還要多,便交代別人午飯前不準給她喫東西了,結果一個沒注意,見着荔姐兒手裏兜裏都是花生瓜子…大概嘴巴是沒停過的。”
薛媽媽帶孩子一向用心,不過白子荔人鬼精,想必躲着薛媽媽又喫了不少的東西,這才喫吐了。
江浸月轉過頭,瞪了白子荔一眼,問她:“子荔,可有哪裏難受的?”
“沒有,就是餓了。”白子荔奶聲奶氣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果然又開始咕嚕嚕的叫了。
江浸月給了她一個腦瓜嘣,故意惡聲惡氣的說道:“再敢喫吐了,看我不揍到你屁股開花!”
說完,江浸月轉過頭對着薛媽媽說道:“媽媽帶着子荔出去找些易消食的東西喫喫吧,我們宴席之後就不久留了。”
薛媽媽應聲,抱着白子荔出了廂房。
江浸月跟着站了起來,剛要回過頭關照白子昂看着點妹妹,結果白子昂抬着眼睛,認真的看着江浸月,忽然說道,“孃親,難道你沒發現妹妹的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