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过内容
小說目錄
第680章 渴求
宋子杭的大度與豁達,讓兩個往回走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深夜的榮坤街頭,寂靜冷清。
年節剛過,家家戶戶鬧騰的歡,如今都摟着最愛的人,沉沉的進入夢鄉。
兩人坐在馬車裏,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不知道該說什麼。
李宗煜就坐在身邊,頓了一下,伸手握住了江浸月的手。
他的掌心,乾燥就溫暖。
江浸月什麼話沒說,緊緊的回握他的手,心底一片熨帖。
李宗煜總能在最恰好的時機,讓她覺得安心,她甚至能明白李宗煜的意思,更是明白他牽手過來的含義。
他愛她。
江浸月也是。
“明日宮內婚宴之後,我們便走嗎?”
江浸月往李宗煜身邊湊了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聲音很是放鬆。
李宗煜大拇指慢慢的摩挲她的手背,聲音就在頭頂,靠的近了,甚至能聽見他胸腔裏跳動的心跳聲音。
“我在京城多待一日,新帝便多疑我一分,你與孩子的危險便也會多一分。”
“哎。”
江浸月嘆了一口氣,慢慢的說道。
“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我還以爲我們能去江南,之後高枕無憂再也不問世事了,沒想到還是身不由己被牽扯其中。”
“沒事。”
李宗煜拍了拍江浸月的腦袋,聲音輕慢,溫柔的哄着她。
“我會一直在你們身邊。”
“嗯。”
江浸月心頭一暖,像只小貓一般,在李宗煜肩頭蹭了蹭。
李宗煜低低的笑。
馬車走的不緊不慢,車外寒風肆虐,車內溫暖如春。
李宗煜握着江浸月的手,慢慢的,嘆了一口氣。
江浸月抬起了腦袋,問他:“怎麼了?”
李宗煜笑笑,又把江浸月的腦袋摁在了懷裏,頓了下才說道:“我與子杭到底是不同的。”
“如何?”
江浸月一愣,不知道李宗煜爲什麼會突然說出這話。
李宗煜聲音低沉,說話的聲音如同自胸腔發出:“我剛剛,有一瞬間在想,若是你最後選擇了別人,我會怎麼樣。”
“…怎麼樣?”
這種猜想,在江浸月還不知道李宗煜喜歡自己的時候,心裏設想過千萬遍,每一次都是自己退縮的理由,她便是這樣的性格,表面灑脫,實際內心很是敏感膽小。
李宗煜沉默了會,淡淡的說道:“我原本想着,或許我也不甚在意,但是這個念頭出現的第一秒,我就覺得,其實我很在意,就算你不曾喜歡過我,我也絕對不會放手,你喜歡我,或者曾經喜歡過我,我便是捆了,綁了,也要將你留在身邊。”
“那也太可怕了。”
江浸月發笑,埋在李宗煜的懷裏,悶悶的笑了兩聲。
李宗煜鄭重的點了點頭,嚴肅的說道:“確實可怕。”
“嗯,你還要把我困在你身邊…”
“不,單單是你不喜歡我的這個念頭,就足夠可怕。”
李宗煜垂下了眼睛,看了過來。=
江浸月一愣。
兩人四目相對。
這其中,流淌的情意如同漩渦,又如同無形的繩索,緊緊的把兩人捆在了一起。
江浸月深深的看着李宗煜,抬起了手,抱住了李宗煜的脖頸,突然說了一句。
“王爺,我很喜歡你,特別特別的那種,就是誰也不能再動搖我了哪一種,特別特別。”
江浸月嗓音軟軟,像是一小團繞在一起的雲朵糖,一戳就能陷下去,一抬,就能抱個滿懷。
還不等江浸月再說話,李宗煜便湊上前去,慢慢的吻她。
起先只是帶着試探,一點點的用脣邊磨蹭,鼻尖都是對方清淺呼吸的味道。
江浸月攬着李宗煜的脖頸,突然發力,把自己送了上去。
這一下回應,就好像打開了什麼開關,李宗煜如洪水猛獸一般,摁住了江浸月的後腦勺,不允許她再後退一分,脣齒廝磨裏,江浸月很明顯的,能感受到李宗煜的情動。
他忍耐的太久了。
好像即使是睡在一張牀上,明確的知道對方的心意,那種水到渠成的事情,都少之又少。
兩個人都沒什麼經驗,江浸月是因爲害羞或者矜持,李宗煜是因爲小心,生怕自己不小心傷了她,結果一直到現在,兩個人都沒走到那一步。
江浸月遲疑了一下,緊緊的抱住了李宗煜。
馬車悠悠的在門口停下,已經回到了王府門口,車外有小廝護院迎了出來。
因爲是深夜,王府門口留值的人並不多,很快就有了小廝在擺放腳凳的聲音。
江浸月害羞的厲害,小聲的問李宗煜:“我們……下去吧?”
“嗯。”
李宗煜應了一聲。
江浸月還沒從他懷裏爬起來,就感覺腰上一緊,整個人被李宗煜橫抱了起來,緊接着眼前一黑,李宗煜那巨大的披風把她包裹的嚴嚴實實,眼前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李宗煜抱的很穩,順着腳凳一步步的往下,江浸月原本還想掙扎着自己下來,結果等到出了馬車,就不太好意思了,索性縮在了李宗煜的懷裏,什麼也不去看,什麼也不去想。
江浸月能想象得到一路上衆人探尋的目光,李宗煜也不解釋,只緊緊的抱着她,讓人看不見一分一毫躲在披風底下的她,臉上到底是什麼樣的神情。
綠蘿進來要備水洗漱,也不知道李宗煜說了什麼,一會兒會兒的功夫,屋內就沒有一個人聲音了。
江浸月心底裏麻麻癢癢的感覺,有些驚懼也有些害羞,更多的反而是一種期待。
滿屋的燭火滅到只留着牀頭一根,眼前的黑色斗篷披風被掀開,李宗煜眼睛在燭火的照耀下,如同泛着熒光的寶石,熠熠生輝。
兩人誰也沒說話,靜靜的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各自伸手,緊緊的抱住了對方,這是一種男人對女人,女人對男人的渴求。
因爲喜歡因爲深愛,所以想要把對方融進自己身體裏的一種本能。
脣齒相碰裏,滿是因爲得到對方觸碰而產生滿足的喟嘆。
昏暗裏,江浸月的眼神霧濛濛的,如同蒙了一層水,泛着曖昧的光。
說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一次,卻也是第一次兩人如此清醒地靠近,雖然緊張,但也算是水到渠成。
還沒進入正題,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爺,宮內來人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