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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 天賦異稟
說實話,再來遠山侯府,江浸月是有一點點尷尬的。
畢竟宋子杭當初把話已經講的這樣明顯,甚至連侯夫人都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當時這麼明顯想要讓她和宋子杭講清楚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小侯爺。”
江浸月坐在宋子杭的對面,屋內茶香嫋嫋,四周甚至連一個僕人都沒有。
“侯爺和侯夫人,最近可都還好?”
江浸月先開了口,端起了面前精緻的紫砂杯。
“好。”
宋子杭淡淡的只應了這麼一句。
尷尬…
江浸月茶水端起來又放下,雙手交疊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笑着問道。
“那今日怎麼不見侯爺與侯夫人?”
“你有事情要問他們嗎?”
“…”
宋子杭眼睛都沒有抬,聲音仍然淡淡的,甚至還帶着一點點清潤的笑意。
江浸月抿了抿嘴,有些不自然的笑了兩聲,連忙說道。
“沒有沒有,我就是隨意問問。”
“你不必拘束。”
宋子杭拎起了面前的紫砂茶壺,過了第一泡的茶水,纔給江浸月面前的茶杯裏添了點熱茶。
“我沒有拘束啊……”
“你那一整張臉上都寫上了尷尬兩個字。”
宋子杭拆穿的毫不留情,不過總算是開了句玩笑,緩和了一下兩個人之間的氣氛。
“…”
江浸月也笑,這才端起了面前的茶杯,用了一口才說道:“其實我本不應該來找你的,但是這件事情非比尋常,我不得不來找你親自確認。”
“知道,能讓你在這種情況下再跑過來找我的,一定不是小事情,你也不是隻有有事的時候才能來找我。”
宋子杭倒也不意外,茶水音樂的香氣裏微微咳嗽了兩聲,然後慢慢的說道。
“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話想要打開,稍微有一點點尷尬,江浸月喝了一整杯的茶水,這才找到了開口的方式。
“子荔身上,有天賦異稟的東西跟別人不太一樣,你應該是知道的。”
“嗯。”
宋子杭聽見江浸月突然提起了白子荔,意外的抬起眼睛看過來,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宮內昨日進了南突厥的使臣,專門找到了我,說我是他們南突厥唯一巫王的親生女兒。”
江浸月咬了咬嘴脣,捏着杯子到最後直接了當問道:“小時候的事情我基本上已經沒有了記憶,那時候十分不懂事,也跟老夫人產生了嫌隙,再加上老夫人年紀大了,對我小時候的事情記得也不是很明朗,所以……”
“很小的時候我們是經常在一起玩,那時候的事情我多半能夠記得。”
宋子杭放下了手中的茶壺,靜靜的看着對面的江浸月,神色很是平靜,平常得如同只是兩個認識的朋友在說話。
“我父親與老夫人走得近,那些年一直以爲我們兩個人以後會是夫妻,所以也沒有故意的用男女大防來隔開我們,我雖然身體孱弱,但是隔三差五的就會去找你,一直到了後來,跟着肖姑娘一同落了水,身體覺得不太好纔去的少了。”
“是的,我想也是的。”
江浸月心虛的端起的茶杯,對着空杯子喝了喝,沒喝到,更加尷尬的放下了杯子,訕訕的對着宋子杭笑。
“可是子荔有何不妥?”
宋子杭微微皺起了眉頭,彷彿剛剛的話只是在陳述事實,並沒有故意要控訴江浸月的意思。
江浸月連忙點頭,整理了一下,然後才抬頭對着宋子杭說道。
“子荔每日荔枝這麼多的飯食,絲毫不見長胖,反而要比同齡的孩子要更瘦一點,而且力大無窮,放倒兩個成年的男人不在話下,我想問問小侯爺,你當初同我小時候一起玩的過程裏,有沒有感覺我身上有相同的,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
“不同的地方?”
宋子杭想了想,而後認真的搖了搖頭。
“沒有,你當初如果是力大無窮的話,應該瞞不住,更何況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感覺出你有能打得過成年男人的能力。”
“…沒有。”
江浸月皺了皺眉頭。
難道庫查昨日說的話只是爲了詐她?讓她抱着兩個孩子一起去南突厥?
江浸月也不知道是該鬆一口氣還是該嘆一口氣,如果真的像是宋子杭說的這般,那他們就沒有必要說一定去南突厥,找那個阿嬤引出白子荔身上的蠱王。
可是與此同時也覺得茫然,庫查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白子荔身上不同於別人的地方?
宋子杭拎着紫砂茶壺,又給江浸月添滿了茶水。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事情,既然南突厥使臣在騙我,那我接下來的路也就好走了。”
江浸月搖頭,清晨冬日的光透過旁邊的菱格窗,灑在了她的指尖,眼前這個女子,似乎跟前幾日有什麼不同了,但是仔細看看又好像沒什麼不一樣。
“你與王爺打算一同去江南?”
宋子杭沒忍住還是問了出來,他也不得不佩服李宗煜的決斷,所有人都以爲,他日後若是稱帝,後宮佳麗三千,根本就不太可能只護着江浸月一人,況且江浸月也不想要這種生活,只是想想就能感覺到其中的不幸福。
結果峯迴路轉,李宗煜直接扶了九王作新帝,放棄了京城所有的權勢和榮耀,心甘情願的陪着江浸月到江南過平靜的生活。
江浸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總覺得跟宋子杭討論這個事情有點尷尬,點了頭說道:“是這麼打算的,可能過幾日便走,也可能等到三月份再走。”
“那樣也好。”
宋子杭放下了手裏的茶杯。
“江南多雨,你一定會很喜歡那裏。你小時候最喜歡下雨,一到下雨天你便要跑進雨水裏面淋一場,卻也從來沒有傷風感冒過,我那時候便羨慕你有如此好的身體,即使我們三個人一同掉進了冰湖裏,你也能第一個爬上岸……”
江浸月突然一愣,看向了宋子杭。
“掉進了冰湖裏,我也沒有傷風嗎?”
“是啊,寒冬臘月,我是原本身體便不大好,就是肖姑娘那樣,也在牀上躺了足足三個月,到了開春才能出門…”
說着說着,他也覺得不對了,抬頭看向了江浸月。
從來不傷風感冒,算是天賦異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