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过内容
小說目錄
第842章 ?傅總,你會覺得我很髒嗎
“也許,在他們決定拋棄我的那一刻,我就應該離開這個世界了,卻苟延殘喘,寄人籬下的活到了現在……”
眼淚緩緩流下。
淚水劃過臉上的傷口,和着血,如同撒了鹽一般的疼。
“向舒意!你能夠活到現在,都虧了我們向家!”向父在遠處,大聲的吼叫着,“你現在說出口的每一句話,你都要斟酌!你別忘記你來傅家別墅的目的是什麼!”
傅寒君看也不看向父那邊,只說了一句:“真吵。”
馬上,保鏢就把向父的嘴給封住了。
“唔唔唔!唔唔!”向父徹底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這種聲音。
“安靜一點。”傅寒君又發話,“影響到我聽向舒意說話了。”
保鏢“啪啪”兩耳光扇過去。
向父老實了。
因爲,他再挑戰傅寒君的底線,就不會是挨兩巴掌這麼簡單了。
可是……他就這麼看着向舒意說下去嗎?
向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連連搖頭。
但是,沒有用了。
向舒意擦了擦眼淚,撐着最後一口氣最後一絲意識,坐了起來。
“我這次來,只有一個目的。”她說,“就是將我的所作所爲,全部都交代得清清楚楚,毫無隱瞞。事情到底是怎樣的,誰是我的幫兇,我都會說。”
“等我說完之後,要殺要剮,是生是死,我都接受這個結果,我都認。”
“我也不會爲自己辯解半句,只是陳述事情的經過。”向舒意深吸了一口氣,“是非過錯,傅總,你自己判斷吧。”
他如此的聰明睿智,管理着傅氏集團,肯定能夠分辨。
反正,向舒意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了。
她留在向家,是一死。
來傅家別墅,還是一死。
橫豎都是一種結果,那就坦然些,接受吧。
傅寒君微微點頭:“說。”
他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彷彿在聽書似的。
傅寒君就是這樣,隨隨便便的往那一坐,就自有氣勢,渾然天成,一舉一動都透露着上位者的尊貴。
向舒意扯了扯嘴角:“其實我不說,傅總,你的心裏應該也有數了。以我推姜亦歡下水爲界限,往前了說,我在酒吧當服務員,被人調戲那一次,是一場設計。”
“那個客人,是演員,他不是真的調戲我,而是要配合我演這麼一齣戲。人是向勵找來的,他想借此破壞你和姜亦歡的感情,讓我更能接近你。”
傅寒君揚眉。
那個時候的事情,居然也是假的。
“還有我被人下藥,艱難逃出來,差點失身……也是假的。是我自己喫了藥,往你懷裏鑽,想趁着這個機會,投懷送抱。就算你沒有真的要了我,但是被姜亦歡看見了,你們也會產生矛盾。”
向舒意呵了一聲:“可惜,這次也沒有成功。我無論怎樣,都介入不了你們。”
“推姜亦歡下水之後,我更加的變本加厲,膽子也大了起來。可能是因爲我覺得,我都這樣對姜亦歡了,也沒有受到過分嚴厲的懲罰,只是叫我快些出國留學。現在我才知道,只是不想追究我。”
傅寒君冷笑一聲,眼裏泛起了殺意。
從輕到重,從試探到實施,向舒意倒是挺會步步遞進的。
“不必這樣看我,”向舒意說,“我沒有這個本事,都是向勵在背後出謀劃策。他負責規劃,我負責實施。一旦出現任何問題,他比我還着急。他也比我陰狠多了,就是從他開始幫我,我才變本加厲的。”
“包括……掉包姜亦歡的檢查結果,也是向勵的主意。”
向舒意一五一十的交代着。
“我無意間撞見了姜亦歡在醫院腸胃科,就告訴了向勵。一番商量之後,他就開始行動了。而這一次,格外的順利,也如他所願,眼看着就要成功了。”
“如果他沒有要我的話,其實,他也許不會被牽扯進來,因爲證據不足。他身上所有的指控,都是我一張嘴罷了,他可以說我污衊他。可惜啊,誰叫他色迷心竅。”
向舒意緩緩的抬眼,看向傅寒君,看着這個她努力掙扎,用盡手段,卻永遠無法得到的男人。
“傅總,你會覺得……我很髒嗎?”
她的第一次,沒了,被向勵強佔。
而那是她留給他的。
她也只被向勵佔有過,她……她應該不髒的。
看見此時此刻的向舒意,眼裏還有對傅寒君的愛意,姜亦歡在心裏暗暗的長嘆了口氣。
愛錯了人,用錯了辦法。
愛傅寒君這樣的男人,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
他也愛她。
否則的話,這就是一個死局。
如果傅寒君不愛姜亦歡,姜亦歡想,她的下場,也不會比向舒意好過到哪裏去。
客廳裏靜悄悄的。
向舒意期盼的等着傅寒君的回答。
好像,這個答案這比她的生死,更爲重要。
只聽見傅寒君說道:“你髒不髒,跟我有什麼關係?”
向舒意的心,一瞬間冰封了。
她以爲他的回答,是髒,或者不髒。
不管是哪個答案,她都接受了。
因爲傅寒君從未愛過她,她知道的。
可是再怎麼樣,向舒意都沒有想到,傅寒君會說……
跟他有什麼關係。
是啊,她在期盼什麼呢,她又在等待什麼呢。
在傅寒君的眼裏,她連螻蟻不如。
他恨她啊,不,不能說是恨,他簡直是噁心她。
“我,我……”向舒意張了張嘴,“我知道了。”
再多的苦,她也只能在此刻自己嚥下去。
“可是,”她又補充道,依然還是非常的不甘心,“我不髒的,傅總。是向勵強行,不是我自願,也不是我勾引……我沒有那麼的下賤,也沒有如此的水性楊花,都是他……”
“好了。”傅寒君打斷她,“這件事不重要。”
她髒不髒,是不是自願,他根本一句都不想聽。
向舒意死咬着脣,咬出血來,嘴裏都是血腥味。
不過,她臉上都是血,下脣的這點血根本不算什麼,壓根看不出來。
“重要的,”向舒意說,“我不是那樣的女人,不是可以隨意出賣自己的身體,連禮義廉恥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