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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4章 久違的喫醋
一路往南,兩天的路程就已經到了大漠與榮坤的交界處。
李宗煜對這個地方最爲熟悉,曾經在這裏有過歷時兩三個月的交戰,也是在這個地方,他千里奔波往京城的方向趕,只爲了求證一下江浸月到底去了哪裏。
那時候什麼都不懂,傻傻的告白了之後卻連答案都沒有問,甚至一度還以爲江浸月不喜歡自己,只不過是爲了孩子和婚姻留在了他的身邊,後來又經歷了好多,才逐漸的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似乎兩個人在一起的每一路都能留下些許回憶。
想要進城並不難,李宗煜這張臉對於這邊境之城裏面的人來說並不陌生,甚至只要大搖大擺的進城,就會被下面的百姓歡欣鼓舞的歡迎。
但是因爲有了九王新帝的那件事情,一行人想了一想,還是讓大家喬裝打扮,打扮成了大陌生人的模樣,進入了這榮坤的邊城。
國家打仗,即使是傷筋動骨很久,對於百姓來說卻並不是阻擋貿易的原因,這邊城裏大漠的人不少,一羣人拉着馬走在路上並不惹人注目。
進了邊城,在要路過榮坤的京城就已經很近了。
江浸月在路上的時候就問過李宗煜,要不要先去京城打個招呼,看一看新帝九王到底是什麼樣的態度,算起來京城更多的是信服李宗煜的人,就算心地想要做出什麼陰險的態度計劃,他們這一羣人也不怕,完全不像是在大漠這種異國他鄉那樣束手無策。
雖然發生了江浸月這件事情,但是他們南突厥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甚至來不及回手來解決榮坤這裏的事情,路過那裏反而耽誤時間。
李宗煜沒有想要立刻回去的意思,至少要等到先帶着孩子把男主角那邊的事情解決了,再回到京城這裏,慢慢的謀劃接下來的決定。
不得不說,離源確實是一個天生的軍事家,一個天生的權謀頂尖人物,李宗煜原先開始在這裏就沒有防備,如今走到了這樣的局勢,如果是跟新帝撕破了臉,那麼未來就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了。
李宗煜雖然可以爲了江浸月放棄皇位,但卻不可能放棄這整個江山,棄黎民百姓於不顧。
邊城往內,大漠人的活動範圍走的就越來越少,到了後來大漠人又很少見了,好在小六小七身上都有銀兩,買了榮坤樣式的衣服,只要低調一些,騎着馬繞過這些街道,基本上可以安然無恙的路過這些城鎮。
幾個人行了將近兩天的路程,即便是鐵打的人也被顛簸得渾身難受,再這樣行路下去,別說江浸月喫不消,就連李宗煜和那幫安慰估計也要很難受很長一段時間。
天色漸晚,幾個人對路線還算熟悉,便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棧準備歇下來歇一夜。
歇下來的時候時間還算早,江浸月累的渾身都已經散了架子,小二上樓來送水,等洗完澡了之後一頭就扎進了被窩裏面。
李宗煜到是體力還好的樣子,不緊不慢都洗完了澡,甚至還把洗澡水放出了門外,省的在屋裏面氤氳着潮氣,也太過於潮溼了。
江浸月腦袋裏還在想着新帝的事情,等到李宗煜睡在了旁邊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靠了過去,摟着他等手臂,小聲的說道。
“李宗煜,對於新帝,你抱着什麼樣的看法?”
其實江浸月隱隱已經有了預感,像是李宗煜這樣的人,不該以今天這樣的姿態進了榮坤的城,他向來驕傲滿身,即便是最狼狽的時候,也不過是都在她面前展現出來的。
“我還沒有想好。”
李宗煜實話實說。
如果是之後註定要撕破了臉,帝王心術這種東西,只有相信與不信兩種路子,一旦兩個人起了某些紛爭,到最後就只有你死我活的姿態。
皇家兄弟最後的命運就只能是如此。
李宗煜不想做皇帝,但若是新帝讓他沒有了生存空間,那他只能夠出手。
頓了一下,李宗煜轉過了身,把江浸月整個人抱在了懷裏。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或許是意識到了兩個人對於感情這個方面真的是遲鈍且沒有任何的經驗,所以相處模式變成了只要一旦有了時間,便絮絮叨叨的說一些有的沒的的話,儘量的讓對方明白自己心裏在想什麼。
江浸月自己也愣了一下。
說實話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這個問題由最初的自己愛自由,不能接受自己跟別人共享男人的理由,已經變成了另外的一種。
“我是親眼看着你們兄弟幾個來回的廝殺,坐上那樣的位置,或許是你不害人,人便害你,沒辦法真心實意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別人。”
江浸月心有慼慼。
她這樣一個現代人固有的思想,真的很難想象自己的兒子女兒以後會淪爲皇室鬥爭的犧牲品,誰的命都很重要,若是自己的兒子女兒要鬥得你死我活,可能最難過的就是她了吧。
“我只要想到子昂以後會受這樣的苦,我現在想起來心裏都會覺得有點難受。”
李宗煜把江浸月往懷裏又抱了一抱。
這個問題至始至終都是無解的,況且是未來發生的事情。
李宗煜攬着她,溫熱的手不知不覺的就靠到了她的腿上。
“今天趕了一天的路,腿上還痛嗎?”
說着的時候,就摸到了胯骨內被馬鞍磨着的地方。
江浸月一愣。
明明是最正常不過的問話,此時此刻兩個人躺在牀上,屋內基本沒有燈光,月光清冷,忽然的就生出了幾分曖昧。
江浸月抿了抿嘴,也不知道他到底真實的意圖是什麼,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李宗煜修長的指尖在上面輕輕的揉了揉,掌心灼熱。
“你昨日裏講的唐慶,我想知道你那個時候對他是什麼樣的感情?”
李宗煜突如其來的就轉移了話題。
江浸月眨眨眼,上一秒還停留在了與新帝之間暗潮洶湧的鬥爭,結果現在突然就變成了她與唐慶的事情。
她跟唐慶其實一點事情都沒有,但是原主,確實是把唐慶成了自己生命裏的光。
甚至說,是把那個時候與她通信的離源。
“不想說嗎?”
李宗煜聲音已經喑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