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二寶:神醫嫡女寵上天(7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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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8章 你是想死嗎?
這纔剛剛喫過午飯,再往回趕,江浸月突然就覺得這樣的路程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那種心緒很是複雜。
在路過之前離源放他們走的那段路口的時候,江浸月發現,離源丟下的那兩把彎刀還在原地。
大漠地廣人稀,這一天一夜裏並沒有人路過這裏,所以那兩把彎刀還在地上,被太陽光一照,如果被注入了某種灼熱的生命,閃閃發光卻又熱烈絕望。
江浸月跳下了馬,把兩把彎刀撿了回來。
沒有什麼東西是送出去之後拿不回去的,只要他想。
李宗煜知道江浸月的腿上喫不消,想了想便也讓人買了一匹膘肥體壯的馬,上了最大號的馬鞍,讓江浸月側坐在自己的身前,一行人一路趕,馬不停蹄的到了離源所在的那個王城。
有了劉大錘在前面,進王城到了王宮裏這一路簡直暢通無阻,幾乎是一天一夜的距離,等到了王宮內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了,斜陽西落,整個大漠的王者都被籠罩上了一股死氣沉沉的味道。
江浸月被李宗煜放下了馬。
秦不死早就等在了王宮的門口,此時此刻看見他們出現,就跟見到救星一般,急急忙忙的就走了過來,見到了江浸月,連忙就拱手說道。
“月娘娘,求您趕緊進去吧,少爺他…”
“秦不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劉大錘太瞭解秦不死了,當即就覺得他這話的語氣不對,扔了馬跳了下來,走到了秦不死的身邊。
秦不死滿臉的苦澀。
“你還想問我什麼意思,我都不知道該問誰,自從我們昨日回到了王宮之後,少爺把自己鎖在了偏殿裏面,不喫不喝再也沒有出來過,少爺的脾氣我們都懂,誰敢進去?”
江浸月一愣。
幾個人也沒有耽擱,帶着江浸月就往偏殿的方向衝,好在大漠的王宮建造的並不像榮坤皇宮那樣繁複華麗,路線也簡單得很,沒過多久就已經到了偏殿的門口。
小六小七一行人是榮坤人,再往裏面進去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適,秦不死便讓人在外面搬了椅子,請他們坐在了門口。
李宗煜頷首,默認了這種行爲,頓了一下,放開了江浸月的手。
“你進去吧,有什麼事情你叫一聲,我就在門口。”
“你不跟我一起進去嗎?”
江浸月想要握李宗煜的手。
李宗煜卻往後面退了一步,動了一下,即使是沉默嚴謹的他,臉上也難得的出現了糾結的神色。
“我想要跟你進去,但是又不願意跟你進去,即使我知道你的心在我身上,我也未必能夠喫得消你與他說話的模樣。”
“李宗煜……”
江浸月還想說什麼,李宗煜卻已經背過了身,站在原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
“進去吧,早去早回,我會一直在門口等你。”
不然他會生氣,他會喫醋,到時候抓心撓肝的,主要想起來這樣的場景就會覺得難過。
離源所在偏殿裏面不是不喝,就算是正常的人,也肯定能夠確定是出事了。
再這麼耽擱下去,誰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救得回來。
江浸月抿了抿嘴,然後對着李宗煜的背影說了一句。
“那你一定要在這裏等我。”
說完她便轉過了身,頭也不回的進入到了偏殿裏面。
幾乎是與江浸月夢境中一模一樣的場景。
斜陽西落,門打開的時候,在陽光正好就落到了門口呢,垂掛着的珠簾上面,珠簾是透明顏色的寶石,被光線一照閃閃發光。
再往裏面去,窗戶全部緊閉,即使是沒有到一點都看不見的地步,屋內還是昏暗的厲害。
江浸月看見離源躺在了臥榻上,光影浮動裏,一動不動,一如她走的那天夜裏,他即使在睡夢中神情也十分不安穩的模樣。
江浸月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過去。
滿屋子都是酒味。
那酒香中還帶着發壞的梅花香,直接就把酒味混合掉了,變成了一種奇怪的味道。
“離源。”
江浸月小聲的叫了一句他。
牀榻上的離源動了動,卻又好像懷疑自己是聽錯了一樣,下意識的拿過了牀榻上的一壺酒,毫不猶豫的往嘴巴里倒。
“醉了好,還是醉酒了好,這輩子怕是在醉酒的時候才能再聽到你的聲音。”
江浸月聽見離源喃喃地說了這麼一句。
她其實是有些躊躇的,這種事情她沒什麼經驗,甚至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勸,如果是她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能讓離源徹底醒悟不再喜歡他,哪裏需要費這樣大的周折,他們兩個人之間又怎麼會走到了這樣的地步?
“離源。”
江浸月又叫了他一聲。
這一聲是徹底的把離源叫醒了,牀榻上的人一激靈,立馬爬了起來,懵懂懂的看向了門口。
門口那姑娘,身上穿着大漠女子最常見的衣服,但是神情卻是所有姑娘臉上都不曾擁有過的。
她皺着眉頭,站在門口光影交接裏,沒有動。
一時間,離源是分不清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你……”
離源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一如江浸月不知道該如何勸說一樣。
“真的是你嗎?”
離源問了這麼一句,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真的是江浸月,說完了,自己又傻笑着搖了搖頭。
“我看我真的是醉的要死過去了,死了也好,死之前還能見見一見你,至少也能讓我有些心裏安慰,總比往後的半輩子再也沒有你的強。”
說完,他似哭似笑,捧着牀榻上的酒罈,幾乎整個人都要泡進了酒裏。
“你不要喝了,這酒的味道不對。”
“當然不對,你釀的每一罈梅花酒味道都不對,又苦又澀,根本就不像一罈子酒,倒像是苦水,滿是你思念別人的苦水。”
離源仰頭,喉結高凸,說話的時候上下滾動,十分艱難。
他仰着頭,似乎是想要流淚,有似乎是要把眼淚憋回去。
“可是這些又算什麼?對於我來說,這一點都不難過,你走了我纔是最難過的事情,不如讓我喝死算了,喝死掉了或許變成一縷魂魄,這樣還能理所應當的跟在你的身後,你發現不了我,也就再也沒有任何推開我的理由。”
“你是想死嗎?”
江浸月走了過去,突然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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