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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6章 動情
“沒有。”
江浸月立馬搖頭。
可是這個模樣,倒像是對着李宗煜在做出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邀請。
她在邀請他嗎?
江浸月微微垂下了眼睛,目光所及之處,是李宗煜放在腿邊那修長的手指。
骨節分明,手背上有一道細小的傷口,不注意看的話平日裏是看不出來,此時此刻火光籠罩,江浸月的心口裏,突然泛出來許許多多的心疼。
他們兩個人,這一路,似乎走的特別辛苦。
或許在別人看來,兩個人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有過了篤定的感情,甚至還留下了兩個孩子,之後也順理成章的嫁給了他。
甚至於江山拱手讓人,他願意放棄自己這麼多年來所走的每一步,受的每一分苦,跟着她一起,去遙遠又縹緲的江南,過那種寄情山水的日子。
她想,其實也可以邀請。
“我們是,夫妻。”
江浸月說着這話的時候,緊張的厲害。
“所以睡在一張牀上,本來就是應該的。”
講完,江浸月臉騰的就紅了。
她活了兩輩子,跟其他人太過不同了,但即使是這樣,他也並沒有覺得自己會下意識的把上輩子的年齡經歷加上來,此時此刻,在面對從未經歷過的事情時候,腦海中一片空白,害羞的像是一隻想要把自己蜷縮起來的大蝦。
李宗煜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明白,見江浸月盯着他的手看,便伸了過來,握住了她溫熱的小手。
旁邊是暖乎乎的暖爐,江浸月的臉也說不上到底是被暖爐烘的發紅還是害羞的發紅,總之,臉頰滾燙。
兩人之間的氣溫越來越高。
江浸月有些無措的抽身站了起來,往後退了一步,小聲的說道。
“我頭髮,已經幹了。”
“嗯。”
李宗煜頷首。
江浸月說完,又不敢貿貿然的對李宗煜說出,我們一起去牀上睡覺吧之類的話,頓了好半晌,只是輕手輕腳的爬進了牀榻裏面。
又過了一會,江浸月等的意識都有些朦朧了,隔着帳子,很小聲的問李宗煜。
“你……好了嗎?”
問了這麼一聲,李宗煜嗯了一句。
兩個人奔波了兩天兩夜,一直到今天中午纔到了葉芙這裏安頓下來,熱水泡一泡,暖爐烘一烘,江浸月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痠痛起來,疲憊感盡顯。
葉芙是個溫柔又體貼的人,中午知道她們要留下來,下午便讓古大夫曬了被子,如今棉被蓬鬆,裏面都是太陽的味道。
江浸月往裏面躺了躺,只不過一會兒會兒的功夫,就真的想睡覺了。
李宗煜把炭爐的火光備好,又把洗澡的地方收拾了出來,最後滅了廳中的火光,掀開了帳子,睡了進來。
江浸月只感覺身側的牀榻一軟,李宗煜已經睡了上來,因爲用的是她用過的洗澡水,幹橙花清新的味道下面,還有淡淡獨屬於他自己特有的冷冽。
讓人安心。
江浸月已經迷糊了,感受到人睡了上來,手已經伸了過去,搭在了他的腰上。
“你平時也這麼墨跡嘛?”
她揶揄的問了一句。
李宗煜聲音有些低,似乎就在耳邊。
“沒有,到底住的是別人家。”
“葉芙有心,這被子好軟和,我感覺我已經好多天沒有睡過這樣舒服的牀榻了。”
江浸月笑了笑,額頭就抵在李宗煜的肩膀上。
說話的時候,氣息溫溫熱熱的,隔着中衣都能感受到她的柔軟。
“睡吧,這幾天也實在是太累了。”
李宗煜說着,伸手,把江浸月攬到了懷裏:“這兩日在這裏就好好的休息下來吧,我身上還有銀兩,等我們要走的時候再都給葉芙。”
“嗯。”
江浸月依賴的把臉貼到他的身前,隔着薄薄的中衣布料,聽他說話的時候,那胸腔裏面震動的頻率讓人特別舒服。
說完了這句話,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李宗煜攬着江浸月的那隻手,無意識的輕拍着她。
江浸月是真的困了,呼吸越來越沉,意識已經模糊了。
李宗煜拍着她肩膀的那隻手,頻率越來越慢,越來越緩,直到最後,終於停了下來。
房間裏悄無聲息。
因爲靠的近,李宗煜能聽見江浸月平穩的呼吸聲。
真實,而又潮溼。
像是一隻只會撓人癢癢的小東西,暖暖的鑽在懷裏,你想要抓住,卻又抓不着,你想要推開,卻又捨不得。
屋內沒有任何的光線。
一片黑暗裏,李宗煜睜開了眼睛,側過了臉,認真的看了一會懷裏的人。
其實什麼也看不見。
但是卻又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面,能清楚的知道,她的眉眼,她的鼻骨,她的嘴脣,在什麼地方,是不是隨着呼吸,那長長的睫毛還會微微的顫抖。
確認她真的陷入沉睡了,李宗煜才又閉上了眼睛,讓自己安心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兩個人都是前所未有的安心,李宗煜醒過來的時候,江浸月還睡的很沉。
屋外已經亮出了陽光,寒冬臘月在天亮之前退去,從太陽出來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恢復了春回大地。
院內葉芙和古大夫都還沒有醒,一切都很安靜。
從李宗煜的角度看過去,能看見她沉沉的眉眼,小巧的鼻樑,泛紅的嘴脣,側臉柔軟的弧線,再到脖頸,到鎖骨,甚至能看見她領口內細膩的皮膚。
身上還有淡淡清新的橙花味道。
李宗煜定定的看了一會,心裏突然湧現出了許許多多不可名狀的感覺。
這個人,此時此刻真真實實的睡在了他的懷裏。
李宗煜伸手,握住了江浸月的肩膀,輕聲的叫她:“浸月。”
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夢中,江浸月眉頭輕輕蹙了起來,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嗯?”
睫毛輕顫,觸手可親。
李宗煜看着江浸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把她輕輕的往上託了一把,吻住了她衣襟口內露出來肌膚。
好幾天沒有刮鬍子,那胡茬發硬,卻又沒有長到那柔軟的長度,輕輕摩擦着他所過之處的每一寸皮膚,又癢又難捱。
江浸月半夢半醒,下意識的就要避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