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二寶:神醫嫡女寵上天(1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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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我的喜歡讓她爲難
  江浸月說完這話,榻上的宋子杭睫羽顫了顫,眼睛雖然是沒睜開,但是臉卻慢慢的熱了起來。
  侯夫人嚇的不輕,又是看了看江浸月,又是看了看榻上的宋子杭。
  江浸月衝着侯夫人笑笑,轉身想要出去,給人開藥。
  “哎,我起了,你別走。”
  宋子杭感覺到江浸月要走,急急忙忙的說了一句,睜開眼睛想要坐起來。
  但是頭還暈着,還沒坐直,就又直挺挺的往後仰躺下去。
  江浸月眼疾手快的,托住了宋子杭的後腦勺,這才免去了他撞上榻。
  “小侯爺這是怎麼了?冒冒失失的?”
  江浸月失笑,把宋子杭扶好,這纔對着侯夫人說道,“你們有什麼事情就說吧,我出去交代下人開點藥,小侯爺沒事,就是長時間喫的少,心氣鬱結血氣虧損,之後說開了,規律飲食就好。”
  說着,她站了起來。
  結果這次是侯夫人拉住了她,有些難堪的張口說道,“你們同齡人,浸月若是沒有急事,就在侯府用過飯再走吧,你幫我規勸規勸他,我也是,實在沒法子了。”
  “啊?我規勸?”
  江浸月發愣,有些莫名的看着侯夫人。
  她跟宋子杭雖然佔着小時候娃娃親的名頭,但是兩人最多隻算普通朋友,貿貿然的去問宋子杭的感情問題,有些怪怪的吧?
  但是侯夫人又眼神請求,想來,真是拿着宋子杭沒辦法了,這才死馬當活馬醫。
  “行,那我陪小侯爺說說話,還請侯夫人交代下,讓廚房熬點糖水燕窩,讓小侯爺待會用着些。”
  “好,我下去交代。”
  說着,侯夫人給宋子杭遞了個眼色,宋子杭垂下了頭,神色不明。
  等到侯夫人走了,屋內就只剩下了江浸月和宋子杭兩個人,江浸月拖了張凳子,坐在了牀榻的旁邊,笑着說道,“聽說小侯爺有自己喜歡的人了?恭喜恭喜啊。”
  江浸月開起了玩笑。
  宋子杭靠坐在榻上,也跟着孱弱的笑了笑,笑容裏滿是心酸。
  其實兩人的關係遠遠沒到能談心的程度,江浸月開了句玩笑活絡氣氛,貌似也沒起到什麼作用。
  這句之後,屋內的空氣跟凝結了一般,有些莫名的詭異。
  江浸月摸了摸鼻子,被趕鴨子上架式的幫人開導,真的尷尬。
  頓了下,江浸月小心的問道,“你到底喜歡上了誰?爲了這姑娘跟侯夫人置氣到這樣的?是侯夫人不答應娶嗎?”
  “我沒有跟母親賭氣,我是跟自己生氣,我希望我能清醒一些。”
  宋子杭漸漸開口,垂着眼睛,言語之間都是喪氣。
  江浸月琢磨着,宋子杭這不會是情竇初開喜歡上了什麼娶不到的人了?
  但是想想他,一個當朝最受榮寵的武侯,遠山侯爺的唯一兒子,喜歡上的人得多高貴,他纔會這樣挫敗?
  “你,不會喜歡上了什麼妃子才人的?或者是哪個王妃?還是尼姑庵的姑子?”
  眼見着江浸月腦洞越開越大,宋子杭滿臉黑線的搖頭。
  “都不是。”
  “那這榮坤,除了已經成親的,你還娶不得誰?”
  特別是侯夫人愛子如命,就是宋子杭想要天上的星星,指不定都想摘給他。
  話題繞進了死循環,宋子杭又沉默了下來,這次沉默裏,帶着戳中心事的苦澀。
  跟這種人談心還真是艱難,江浸月實在想不出怎麼聊下去了,索性就不說話了,乾坐着等撂蹶子。
  下人端着甜湯進了門,似乎也是感受到了屋內氣氛的不一般,匆匆的放下之後,立馬腳底抹油開溜了。
  “她不喜歡我,我不想強迫她。”
  宋子杭嘆了一口氣,說到底,他是個特別溫柔的人,因爲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所以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排解這種愛而不得的難過,最後沒有辦法了,這才用傷害自己來自我紓解。
  江浸月這才明白了,把糖水端到了宋子杭的面前,哭笑不得的說道,“就算是喜歡上不可能得到的人,也別用傷害自己的身體來懲罰自己,這樣只會傷害身邊在乎你的人。”
  “嗯。”
  宋子杭接過了糖水,點了點頭,又有點臉紅。
  江浸月把凳子拖的離宋子杭近了一點,笑着問他。
  “第一次喜歡個姑娘吧?”
  這些年,宋子杭一直生病求醫四處走,接觸的姑娘不多,沒什麼經驗,難免會遇到一個在他看起來驚豔的姑娘。
  “出去走走,多跟別的姑娘說說話,也許你認爲的那種喜歡,不一定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喜歡。”
  至少言情小說裏說過,少年人總分不清欲與愛,等到接觸的人多了,才能明白。
  宋子杭垂着眼睛,神色裏看不出來有沒有被江浸月說服,喫了兩口甜湯,這才笑着說道,“別光說我了,說說你吧,你與十二王,如何相處的?”
  “挺好的呀。”
  江浸月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突然想起來,宋子杭肯定是聽見了外面的那些風言風語,那天晚上牀塌了的事情,外面十多個版本傳的一個個親眼所見般。
  “你這是在取笑我啊?”
  江浸月後知後覺,皺着眉頭半真半假的跟宋子杭說道,“你都聽見那種消息了,我跟他,當然好的不得了。”
  把牀搖塌了的那種好。
  宋子杭仍然垂着眼睛,看着碗裏甜膩的湯水,胃口全無。
  聊了沒多會,侯夫人就讓人來叫喫飯。
  侯夫人也沒把江浸月當外人,遠山侯爺沒在家,就三個人的飯桌並在了一起,放在了花廳,喫完了,等江浸月告辭了,侯夫人這纔回了宋子杭的院子裏。
  因爲江浸月在,宋子杭用了飯,幾天來難得有了力氣,竟然坐在了廊下看書。
  侯夫人坐到了宋子杭的對面,憋了半天,這才哭了。
  “子杭,你這麼喜歡,卻爭也不去爭,最後讓自己這般受苦?爲的什麼?”
  “母親。”
  宋子杭放下了書,庭前一朵火紅的石榴花落到了他的書頁裏。
  “我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姑娘,即便是不知道,該如何珍而重之的對待喜歡的這個人,也能明白,若是我的喜歡,只讓她爲難,那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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