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二寶:神醫嫡女寵上天(1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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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喫着碗裏看着鍋裏的
  夏日暑熱,遠處池塘內,小荷尖角露出,慢慢綻放。
  水榭內卻涼爽陣陣,時不時有微弱的花香傳來。
  江浸月也進了水榭,一眼就看見了前面正在說笑,左右逢源的侯夫人。
  她似乎更加華貴,衣香雲鬢,或許是因爲宋子杭病好了的原因,原本眉間的沉鬱不見,整個人越發的從容大方。
  見了江浸月進來,她便招了招手:“浸月,來。”
  而她的手邊,站着的正是笑容有些扭曲的江清歌。
  江清歌到侯府早,應該是唐慶來的急匆,也沒想到江浸月一直在遠山侯爺的書房,唐慶就直接被帶進了跟水榭相反的方向,這才錯過了給江清歌遞消息的時候,她根本不知道江浸月今日也會過來。
  “侯夫人。”江浸月上前見禮,巧笑嫣兮。
  “你跟我還這麼客氣。”侯夫人儀態高雅,親密的抓住了江浸月的手,滿眼的笑意:“你們姐妹兩個也真是的,還要分兩個馬車來,我站在門口等了你好一會都沒等到。”
  江清歌扯了扯嘴角,垂着手臂很是乖巧。
  江浸月挑了挑眉頭,讓後面的丫鬟又上了一杯酒,端着酒杯落落大方的說道:“侯夫人說的浸月無地自容了,浸月認罰,薄酒一杯就當賠罪了。”
  “這還差不多。”侯夫人笑嗔了江浸月一句,這纔算饒了她。
  荷花宴開的時間夠長了,侯夫人雖然臉上笑的溫和,但到底端着的都是一副侯門的架子,沒想到江浸月一來,立馬語氣都變了,親疏遠近,高下立見。
  衆人心思百轉千回。
  飯席還未開始,江浸月被侯夫人拉着就坐在了身邊,另一邊坐着的是尬笑的江清歌,而江清歌的對面,很湊巧,是伯爵府殷大夫人。
  這一桌真是燙手的大雜燴,江清歌從江浸月出現開始,臉色就已經勉強了,簡直是坐如針氈。
  江浸月抿着嘴壓着笑,想着這席面安排估計是侯夫人故意安排的,她應該上次就看出來了江清歌的算計,一邊拖着伯爵府,一邊還想蹭遠山侯府,今日的這場面,很明顯就是給江清歌一個警告了。
  想想這遠山侯夫人多聰明的一個人?
  她能一手算計出原主在侯府受欺負的日子,能屈能伸的還可以徐徐圖之,怎麼可能猜不到江清歌的小九九?
  侯夫人愛憎分明,又極其護犢子,在江浸月救完宋子杭之後,不計較所有的跟她站在一起,這人的性格哪裏允許自己的寶貝兒子別江清歌這樣挑三揀四三心二意?
  所以,今天這頓飯席,想來江清歌從頭到尾都不太好過。
  爲了增加氣氛,遠山侯府今日水榭內特意設了梨園戲臺,飯席開始的時候,戲臺上的名伶已經開始咿咿呀呀的唱。
  唱的是女眷們都喜歡的西廂記。
  侯夫人夾了一塊槐花幹給了江浸月,小聲的說道:“這是今年下人們專門從莊子裏摘來的槐花,很是爽口,你嚐嚐看。”
  江浸月道了謝,就見着江清歌臉上的憤恨已經開始要藏不住一樣,盯着她碗裏的那塊槐花幹看。
  江浸月笑了笑,垂着頭跟侯夫人說道:“侯夫人不妨給姐姐也夾一塊,看起來姐姐也很是喜歡呢?”
  “妹妹說笑了。”江清歌這才意識到自己過於直白的眼神,連忙垂下眼睛,收斂了神色。
  江浸月卻沒打算放過她,難得江清歌冒出點頭來,不打她兩下簡直對不起原主,“原來姐姐不喜歡呀?倒是辜負了侯夫人的一片好意。”
  “……”江清歌氣了個絕倒,放下了筷子,轉臉已經換上了笑意,“妹妹,食不言,寢不語,莫要忘記了爹爹的諄諄教導纔好。”
  言下之意,江浸月話太多了,趕緊喫飯吧!
  江浸月也跟着放下了筷子,頓了下嘆了一口氣,才幽幽說道:“真羨慕姐姐,原來父親都會這樣教導姐姐,父親可是從來沒有這樣慈愛的對待過浸月呢。”
  坐在對面的伯爵殷大夫人神色一閃。
  定國侯府內的事情,滿京城的人表面上只當不知,其實誰不知道內裏如何的不和?
  老夫人和江家這些年鬧出來的事情不少,不是一點風聲都沒漏出來,江浸月與老夫人這段時間又走的進,這其中的關係,怕是遠不如表面這樣的和氣。
  說難聽點,定國侯府如今全靠着江浸月攀上的好親事,江有才那個無權侯爺早就名存實亡。
  在京城天子腳下摸爬滾打多少年的人,哪個不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想娶江清歌,無非也就是希望通過江浸月,能跟李宗煜拉上關係。
  若是江有才都跟江浸月離了心,那…娶這個江清歌還有意義嗎?
  伯爵府殷大夫人不動聲色的夾了一塊肥膩的肉放在碗裏,不喫失禮,喫着,又有些噁心。
  之前在伯爵府,江清歌與江浸月姐妹友愛無比親暱,如今在遠山侯府又好像並不愉快…
  江清歌抓緊了手裏的繡帕,臉色不太好看,只勉強笑着說道:“妹妹莫要胡言亂語,父親向來一碗水端平,許是你忘記了吧。”
  “父親大人若是一碗水端平了,今日我們姐妹兩就不會一前一後,如此失禮的出現在侯夫人這裏了。”江浸月垂着頭,喫着別有一番風味的槐花幹,喫的極其緩慢。
  這個姿勢讓別人看起來,多少有種委屈的意味。
  江清歌咬了咬牙,此刻想從這一場莫名的撕扯裏再跳出來,已然是來不及了,只得皮笑肉不笑的繼續招架:“妹妹如今在家,整日忙於繡嫁衣,父親大人也不知道妹妹也想來侯夫人這裏呀。”
  “那父親大人也不該只把請帖送去了姐姐那邊,若不是侯夫人執意相邀,浸月都不知道今日侯府有荷花宴…”說着說着,江浸月已經眼泛淚光,小聲的控訴,“浸月還道姐姐這兩日爲何閉門不出熟讀功課詩詞,原來是早先就知道了消息,在家準備着呢。”
  侯爵殷大夫人的筷子,重重的擱在了飯桌上。
  她的臉色比江清歌還要難看。
  她之前還一直沒想通,爲什麼她的意向這麼明顯了,蘇若水那邊竟然絲毫沒有走動的意思,原來是……
  好好,既然江清歌如此心高氣傲的看不上她的兒,那她也不是娶不到名門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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