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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 ?你能不能對我媽好點
“……我說姜亦歡,我們倆就不能單獨的好好喫頓飯嗎?”
“額……”
邵修文強調道:“我們認識這麼久,從來沒有喫過飯。”
姜亦歡奇怪的眨了眨眼:“你對一起喫飯這件事, 這麼有執念?”
他怔了怔,忽然偏過頭去:“不願意就算了。你打電話,叫傅寒君過來把你接走,我懶得管你了。”
得,更傲嬌了。
姜亦歡突然覺得,邵修文其實也沒有那麼的討厭。
像個小孩子似的。
說起來……他確實也算得上是她的弟弟。
今天沒有他的話,還不知道她會遇到什麼事。
姜亦歡正要答應單獨喫飯的時候,向勵突然開口了:“傅太太,你和別的男人……居然牽扯不清?”
她一聽,馬上準備反駁,結果,邵修文又先她一步。
他手一伸,搭在她的肩膀上,把她往懷裏一攬。
“對,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邵修文說,“我就是和她牽扯不清,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姜亦歡試圖甩開他:“喂,你動手動腳的幹什麼?”
邵修文卻摟得更緊,挑釁似的看着向勵:“她姜亦歡,是我罩着的,在我眼皮子底下,你想碰她一根頭髮絲?我可不答應。”
“你,要麼現在滾。要麼,跟我作對。”邵修文哼了一聲,“我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的吧?你是誰,報上名來。”
向勵和向舒意對視一眼。
這個突然竄出來的銀髮男人,有點難應付啊。
“說話啊!磨磨唧唧的。”邵修文催促道,“算了,你們不說也沒關係,姜亦歡,你肯定認識他們吧。回頭我給你收拾了,怎麼樣?”
向勵回答:“我和傅太太是朋友,早就認識的。剛纔是你誤會了,我只是準備送傅太太去傅總那裏,沒有別的意思。”
“是嗎?可她不願意啊,你爲什麼強迫她?”
向勵答不上來了,只能倉促的丟下一句“我怎麼可能把傅太太怎麼樣”,然後拉着向舒意離開。
姜亦歡也沒有阻攔。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以後有空了她再算今天這筆賬!
“邵修文,人走了,你可以鬆開我了吧。”姜亦歡問道,“你的手怎麼這麼重啊,力道全部都搭在我的肩膀上,快要被你給壓垮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邵修文乾脆整個人都往她身上靠去。
姜亦歡哪裏承受得住他的重量?
“餵你……”她後退幾步,差點摔倒,“你站直啊!我怎麼可能撐得起你!”
邵修文朝她咧嘴一笑:“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摔倒的。”
“你真的很幼稚,像個小學生似的……哦不,我上幼兒園的兒子都沒你這麼無聊。”
“你那個兒子……呵呵。”
邵修文冷笑兩聲。
看着就不好對付,古靈精怪的。
傅寒君有這麼一個小幫手在身邊,難怪能夠追回姜亦歡。
“他怎麼了,”姜亦歡說,“不許你說我孩子的壞話。”
“他故意摔壞了我幾百萬買的玉鐲,你說我能對他有什麼好印象嗎?”
姜亦歡不吭聲了。
確實是傅朝陽調皮。
不過……
“都說了不要,你非要送,”她嘀咕道,“那摔壞了,我也心疼啊。”
邵修文眼睛一亮:“你心疼?”
他好像瞬間渾身都有勁兒了,心裏也生出滿滿當當的期待感。
“對啊。”姜亦歡點點頭,“幾百萬的東西,哪怕是我的仇人送的,我都替東西可惜。”
邵修文一下子又頹廢了。
原來她是在心疼東西,而不是心疼他啊……
“姜亦歡啊姜亦歡,你這個女人。”邵修文咬牙切齒的,“沒有心。”
“我當然有心了,我沒有心的話,怎麼會好好的活着。”
話一說出來,姜亦歡怔了怔。
她……
很快連好好的活着,都是一種奢侈了。
她差點忘記,自己是從醫院裏跑出來,然後被向勵和向舒意跟蹤,然後發生這一系列事情的。
不想還好,一想到自己的病情,姜亦歡就覺得胃部隱隱抽疼。
“沒有良心。”邵修文哼道,“真不知道傅寒君有什麼好?他以前那麼對你,你能原諒?你對他就心大,對我就斤斤計較是吧?”
然而,姜亦歡卻沒有回答,整個人像是失了神。
“喂,姜亦歡?喂喂?”
邵修文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也沒有反應。
他一下子有點緊張:“你怎麼了?沒事吧?我……我剛纔說錯話了?我不就吐槽了傅寒君兩句,你不至於露出這種表情吧。行行行,我以後不說了,你正常一點啊!”
姜亦歡眨了眨眼,看着邵修文。
她突然喊着他的名字:“邵修文。”
“啊?我在呢,什麼事。”
“你能不能……對我媽好點。”姜亦歡說,“再怎麼樣,她也是你的繼母。她沒有虧待過你,她就是想在你們邵家好好的過日子,安享晚年,你別欺負她,好不好?”
邵修文一頭霧水。
好端端的,她怎麼說起這些話了?
姜亦歡喃喃道:“我看得出來,她被你管制着,欺壓着,沒什麼話語權。你就當幫我一個忙,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爲難她,發自內心的尊重她一點點。”
“她是我媽啊,我的生命,是她給的。雖然我恨她不要我,不找我,但血緣親情,又怎麼能夠抹滅得了呢。何況我現在……”
得了胃癌。
估計,到時候,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姜亦歡覺得自己像是在交代遺言似的。
可她真的想叮囑邵修文兩句。
那是她的媽媽啊,恨是一回事,但她真心希望媽媽能過得好。
可能是人到了生命最後的時光,都會放下一切的不甘和恨意吧。
“可不可以?答應我,我只求你這一件事,”姜亦歡說,“對我媽好點。其他的,隨便你。”
話音落下,她的淚水也跟着落下。
邵修文先是一驚,然後慌了。
“你,你怎麼哭了?”他問,“我可沒欺負你啊,我也沒招惹你,好端端的,你哭什麼?”
他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自己是該給她擦眼淚,還是不該擦。
畢竟……男女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