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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0章 ?你根本不是許安眠
渾厚的笑聲從他的胸膛裏傳出,震得她耳膜酥酥麻麻的。
“你笑什麼?”江清蕊一臉莫名其妙,“這有什麼值得笑的?”
陸澤回答:“沒哄過正好,從現在開始學,學會了,只哄我一個。”
“憑什麼要我哄你?都是男人哄女人,我就沒見過女人哄男人。”
“因爲我很好哄。”
“是嗎?”江清蕊不信,“你別給我挖坑,我不跳。”
他低頭,薄脣擦過她的發心:“只要在我快要生氣的時候,你喊我一聲阿澤……”
那麼,陸澤天大的怒火,也就煙消雲散了。
江清蕊瞬間想起了剛纔做的那個夢。
夢裏,許安眠就是喊他阿澤。
心裏難受,江清蕊並不希望做誰的替身,她只想做她自己。
但是,這對她來說,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她頂着這張和許安眠相似的臉,那麼在陸澤這裏,她就有了肆無忌憚的資本。
許安眠死了,她江清蕊是世界上唯一相似的人,陸澤會把對許安眠的虧欠和愛意,都轉移到她身上來。
那麼……她的復仇之路,是不是就更容易了。
“不喊,誰愛喊誰喊,”江清蕊推了推他,“你身上一股煙味,好難聞。”
陸澤立刻就鬆開了她:“我去換身衣服。”
“煙味又不從衣服上傳來的。”
他起身的動作一頓:“那,我以後不抽菸。”
江清蕊有些驚訝。
對男人來說,一旦抽上了煙,幾乎是戒不掉的,陸澤就因爲她說煙味難聞,就能夠戒菸?
“我們在備孕,準備要孩子,抽菸的確不好。”陸澤又補充道,“不單單是爲了你。”
他也意識到,他現在對江清蕊似乎太百依百順了。
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
陸澤往衣帽間走去:“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了,以後,你的身邊,還是應該要有保鏢。”
江清蕊之前很抗拒,因爲保鏢肯定是就是他的眼線,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知道了。
但現在……
“好啊。”她一口應下,“不過,既然是我的隨身保鏢,我自己來挑。”
陸澤回頭看了她一眼。
“我挑一個順眼的,不行嗎?”江清蕊有些心虛,“這你也要管?”
他同意了:“可以。”
半個小時後,保鏢營裏所有的保鏢,都在陸苑的空地上集合。
陸澤雙手負在身後,下巴微抬,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王者之氣,高冷孤傲。
江清蕊站在他的身邊,他的手還圈在她的腰肢上。
“選。”陸澤把她輕輕往前一推。
江清蕊走下臺階,一個一個的看過去。
這羣保鏢裏,有男有女,個個都是表情嚴肅,站得筆直,等待着被挑選。
江清蕊心裏早就有了人選,但她還是裝模作樣的逛了一圈。
來來回回好幾次之後,她在李霄面前停下。
李霄的表情裏都是震驚和疑惑,但保鏢營的規矩森嚴,這個時候他不能說話。
“你,”江清蕊說,“出來跟我單挑一下?”
“是。”
李霄走出隊列,江清蕊一腳就踢來,他閃身躲過,反手抓去。
兩個人過了十多招,李霄慢慢的佔了上風。
他點到爲止,立刻往後退了幾步,拉開距離。
“不錯嘛。”江清蕊說,“比我這點花拳繡腿強多了,行,就你了。”
李霄看向陸澤。
“你確定選他?”男人磁性的聲音傳來,“選女保鏢不是更好?”
“我不習慣使喚女人。陸澤,你剛剛不是還說讓我挑嗎?”
他沒說話,眸光裏有着複雜。
是天意還是無意。
李霄就是許安眠以前的搭檔。
現在,江清蕊和李霄站在一起,總讓他有一種穿越的感覺。
“李霄,”陸澤淡淡問道,“你願意嗎?”
“我……我聽從陸總安排。”
江清蕊笑眯眯的看向李霄:“我也可以做主。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隨身保鏢了。”
“許……額,是,陸太太。”
陸澤沒說什麼,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公司那邊還有堆積的事務,等着他去處理。
“好好休息。”他叮囑完,上車離開。
江清蕊慢慢悠悠的,走到草坪上的休閒區坐下。
李霄站在她身後。
“坐吧。”她說,“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了。”
“陸太太,這不合適。”
“我讓你坐你就坐,這也是命令。”
沒辦法,李霄只能坐在她對面,連連看了她好幾眼,滿肚子的疑問,想說什麼,但又都忍住了。
江清蕊收起笑意,看着他:“對不起。”
“你……根本不是許安眠對不對?”
“嗯,”她點點頭,“我騙了你。”
李霄的臉憋得通紅:“你,這,這要是陸總知道了,我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你不說,我不說,他怎麼會知道?”
“可是……”
“沒有可是。”江清蕊回答,“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李霄,你現在是我的保鏢,我們兩個纔是綁在一起的,榮辱與共。”
李霄還是一臉的糾結,保鏢營的正主是陸總啊,他怎麼能倒戈江清蕊這邊呢。
“你就把我當許安眠吧。”她又笑了笑,“我對她還挺好奇的。”
“陸太太,保鏢營裏有規定,不許提關於許安眠的任何事情。”
江清蕊眨眨眼:“那你悄悄跟我說。”
李霄撓了撓頭:“這……”
“就這麼定了。”她把桌上的水果往李霄面前推了一下,“這葡萄好甜,你嚐嚐。”
李霄哪裏敢喫啊。
都怪他嘴多亂說,許安眠都去世三年了,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在保鏢營裏。
難怪隊長總是說他,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對了,”江清蕊問道,“你有許安眠的照片嗎?”
李霄正想點頭,又立刻瘋狂的搖頭:“沒有,什麼都沒有。”
這表情,就差說他跟許安眠都不認識了。
江清蕊也沒再追問,反正她總有機會從李霄這裏,看到許安眠照片的。
她心情大好,哼着歌,喫着水果曬着太陽,享受着富太太的待遇。
她根本不知道的是,遠處,有人正在用望遠鏡,把陸苑裏的情況,盡收眼底。
觀察了好一會兒,那人收起望遠鏡,鬼鬼祟祟的離開了。
………
趙家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