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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好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陸筱筱將顏胤送到醫院的時候,正是天矇矇亮的時候。她看着血糊糊的顏胤被從車上拉下去,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顏胤是個意志堅定的,直到這個時候還保持着清醒的狀態。他被放在擔架上,臨被抬走之際,對陸筱筱眨了眨眼。
陸筱筱想了想走了過去,顏胤剛纔那個眨眼怪怪的,她覺得有必要問一下他是什麼意思。
顏胤的手往自己衣服裏摸,摸了半天才拿出來他想給陸筱筱的東西。他手上有血的痕跡,纔將手攤開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顏胤費勁地看了看自己的渾身上下,沒什麼乾淨的地方了。除了灰塵就是血跡,他有些懊惱,重新伸開手掌。
陸筱筱一看,那是他的手機。她挑了挑眉,伸手接過了。顏胤道:“我覺得你還是趕緊給褚墨打個電話吧,不然他找不到你,說不定把這地方翻個底朝天。”
然後他又說道:“對不起啊,我本來是想擦乾淨再給你的,可是你看我這渾身上下,連一點乾淨的地方都沒有了。”
陸筱筱原本還憋着話兇他,被這麼一說,霎時間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人家好歹是好心好意地給了自己手機。自己又何必兇巴巴地跟他說話呢。
想多這兒陸筱筱對顏胤笑了一下,隨即她開始對醫生說話:“麻煩你們了,這位是我的好朋友,你們可一定要救活他。”
各位醫生表示自己一定會竭盡全力。這地區一向是不太平,被刀砍的渾身是傷的病人屢見不鮮,因此見到顏胤這樣的,也不覺得很震驚。
根據醫生多年經驗,在這麼重的傷口的情況下能保持神志清楚,治療之後,完全康復不留後遺症的幾率幾乎是百分百了。
“我保證,一定會將這位先生治好。”
陸筱筱鬆了口氣,她看着顏胤被推着往手術室走,身體靠着牆站好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小護士正對顏胤說話。
“剛纔那位小姐跟您,不是普通朋友吧?是女朋友吧?”
顏胤問:“爲什麼這麼想?”
“您剛纔看她的眼神,那種關愛肯定假不了。”小護士是華人,對自己的同胞本就抱着十足的好感。再加上顏胤和陸筱筱顏值在線,怎麼想都覺得他們在一起十分般配。
小護士對顏胤舉了舉手,“放心吧,你的傷很快就能好。到時候你就能跟剛纔那位小姐在一起開開心心了。”
顏胤閉着眼睛,權當自己沒聽到這句話。他跟陸筱筱開開心心的在一起?開什麼玩笑?且不說中間還有個褚墨,就算是沒有褚墨,他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討得陸筱筱的歡心。
他們鬥了這麼多次,對彼此的想法也算是十分了解。陸筱筱剛纔說了,她知道他不喜歡別人的憐憫,就如同他知曉她永遠不會對自己動心是一樣的。
話是絕情了一些,但是很有道理。陸筱筱對他其實是不加掩飾的,正是因爲絕不會動心,纔會如此的不加掩飾。
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會對着自己喜歡的人露出不好的一面,顏胤相信,陸筱筱對着褚墨,幾乎絕不會顯露出她性格中殘酷陰狠的一面。
她太冷靜,內外分的太清楚,顏胤不知道自己是該感到慶幸還是不幸。
慶幸的是比誰都要早看見陸筱筱另外的一面,不幸的是被陸筱筱永遠劃分在安全距離之外,永遠入不了她的心。
顏胤亂七八糟地想着,因爲被打了麻藥而整個人更加昏沉。他不知道自己是醒着還是睡了,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裏想的究竟是什麼。
與此同時,陸筱筱在手術室外給褚墨打電話。纔剛一接通,褚墨的聲線像是一把冰寒的劍,直直地刺了過來。
“顏胤,筱筱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你們在什麼地方?是不是有什麼麻煩?”
一連串很多個問題,陸筱筱已經聽出了褚墨的擔憂。她理了理自己的聲線,讓自己的聲音儘量聽起來精神一點。
那一邊褚墨又道:“你最好是馬上回答我的問題。”
“是我”陸筱筱道,她的後背貼在牆壁上,“阿墨,是我。”
只是瞬間,褚墨的聲音已經溫和了許多,“你在哪裏?我現在去接你。”
陸筱筱看了看周圍,將自己的地理位置如實告訴了褚墨,她怕褚墨誤會,在電話裏補充道:“顏胤剛纔暈了,我怕他死,所以開車把他送到醫院了。”
“嗯”褚墨點頭,長腿一伸已經準備要走。王飛道:“阿墨,是小嫂子有消息了嗎?”
褚墨的眼神看過來,王飛同志不好意思的往後退了退。之前他跟褚墨出來,得知哪裏都找不到陸筱筱的時候,他差點當場給嚇出心臟病來。
當時褚墨的眼神都能喫人了,王飛有些訕訕地想,若是陸筱筱真的不見了,別說是一個褚墨,就是洪玫瑰那邊,他也是無法交代的。
一想到洪玫瑰,王飛心裏又有些甜蜜。他跟褚墨商談的內容裏就有洪玫瑰,他問褚墨自己跟洪玫瑰之間有沒有可能,以及他該怎麼張口跟洪玫瑰說這件事。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王飛其實是沒想過褚墨會給他答案的。畢竟褚墨這個人太冷了,對於別人的感情問題更是不放在心裏。
沒想到褚墨居然回答了,褚墨說洪玫瑰因爲上一段婚姻的不幸福一直心裏有創傷。他若是想追到洪玫瑰,首要就是十分堅定地表明自己的心跡,並且做到一個好男人該做的一切。
王飛問什麼是好男人該做的事?
褚墨道:“有擔待,有包容,把你的女人當孩子看,儘可能給她自由,讓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讓她成爲自己想要成爲的那種人。”
“別給她的人生增加限制,永遠相信她,永遠站在她的這一邊。不要做無謂的嫉妒,更不要因爲嫉妒而做出傷害到她的事情。”
王飛聽得一愣一愣的,“阿墨,你就是這麼降服我小嫂子的吧?”
褚墨眯着眼看她,“不,是在她降服我之後,我才悟出了這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