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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兄弟爭執
相比於王飛的熱情,方樂生顯得格外冷淡。他的目光在褚墨和陸筱筱臉上晃過,不鹹不淡道:“果真是我不來不行,你看看你們兩個。”
陸筱筱轉眼對着褚墨,咧了咧嘴。兩人眼神交流後,安安靜靜地在沙發上坐下了。褚墨一揮手,讓醫生和盧卡一起離開。
方樂生眼睛一眨,饒有興致地看向褚墨。這舉動雖然只是一個動作,但是已經表明了褚墨的意思,他可能有話說,並且不能讓別的人知道。
“阿墨,你要跟我說什麼?”方樂生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褚墨沉默着,等了好半天才說道:“你不該來的。”
這話可算是惹到了方樂生,只見他嘴角一勾,緩緩道:“我本來還覺得自己就這麼不打招呼的來了有些唐突,不過現在看看倒是非常的合適。”
他說着手指一伸,“瞅瞅你們仨,正事兒還沒開始,一個個的就鬧成現在這個樣子,要不是我來了,你們指不定鎩羽而歸,什麼事都辦不成。”
“尤其是你”方樂生對着褚墨的臉,“阿墨,不是我說你,你平時點多冷靜啊,怎麼一跟別的人扯上關係就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方樂生眼神一冷,垂目看着褚墨的手臂,“你那手暫時是廢了吧,快三十歲的人了,還不如剛纔二十歲的小孩子,人家都知道捍衛自己的東西的,你不知道?怎麼就爲了別的人把自己給廢了呢?”
“方樂生!”王飛吼了一聲,直盯着方樂生的臉,“你說話能不這麼夾槍帶棒的嗎?你剛纔那些話豈不是在責怪小嫂子嗎?又不是她的錯?”
王飛實在是聽不下去,剛纔方樂生的話說的可真難聽,陸筱筱做錯了什麼?憑什麼這麼說她?
方樂生聽着王飛一股腦的話,緩慢地勾起了嘴角。“王飛,你出什麼風頭?正主都還沒說話呢。”
王飛梗着脖子,被噎的說不出話。他不能跟方樂生說話,只能轉頭看着陸筱筱,說道:“小嫂子你別理他,這傢伙今天晚上喫了槍藥了,逮住誰就說誰。”
陸筱筱倒是沒怎麼生氣,她只覺得方樂生今天的敵意可以說是很明顯了。雖說以前她也有輕微地察覺到這種敵意,但卻都沒有此時的明顯。
陸筱筱道:“我沒事。”反正被說幾句又不會掉塊肉,方樂生想怎麼說就讓他說唄。
褚墨長臂一伸,將陸筱筱拉進懷裏,眼神銳利地看着方樂生,“僅此一次,絕無下次。如果下一次再讓我聽到你說筱筱的壞話,別怪我不顧及兄弟情分。”
方樂生眼皮子抬起來,“呵,阿墨,你這是爲了女人不要兄弟了?”
褚墨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嚴肅着,似乎是默認了這個說法。方樂生的想法做法雖說是爲他好,但他不允許任何人任何事傷害到陸筱筱。
氣氛冷硬,見面還沒十分鐘便開始爭吵,幾乎讓人不相信他們原本是最親密的兄弟。
王飛看事情發展的勢頭不對,急忙站出來打圓場,“那個……阿墨啊,老方他是長途奔波太累了,心情不好才口不擇言的,咱應該體諒他。”
王飛對着方樂生使勁眨眼,企圖得到對方的回應。方樂生卻冷冷一笑,“看來我今天確實是來錯了,可憐我這一顆真心都被你們當成了驢肝肺。”
他說着催動輪椅就走,王飛一臉尷尬,陸筱筱拉拉褚墨的手,小聲道:“阿墨,你趕緊攔住他啊。”
褚墨冷着臉,就在方樂生的輪椅快快到門邊上的時候,他纔開了口,“方婷,你的母親,這裏有人認識她。”
方樂生的動作慢了一拍,他正對着門的方向,也沒有回頭。
他開口,說了句與方婷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阿墨,你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仔細考慮一下有可能會發生的後果!”
褚墨的目光十分平靜,“這是我做出的選擇,不管結果是什麼,我都能承受。”
王飛撓頭,這倆的對話挺玄乎的,估計是除了他們兩個沒人清楚。
但是他覺得方樂生既然又開了口,現在的情況就有迴轉的餘地,急忙走過去拉方樂生的輪椅,將他拉了回來。
王飛爲了打破僵局,開口問道:“阿墨啊,你剛纔說有人認識老方的母親,究竟是什麼人?”
褚墨也不隱瞞,“老貓。”
“啥?”王飛幾乎跳起來,“你說老貓?這地方的老大?今天差一點把我跟盧卡逼死的那一位?”
怎麼可能?王飛不由自主地看向方樂生,方樂生的視線在他身上劃過,王飛一個激靈。好吧,挺有可能的,若說是父子也不爲過,都是整死人不償命的主。
“老貓親自跟你們說的?”方樂生問,臉上的表情分辨不出喜怒,又問:“他怎麼說的?”
褚墨看向陸筱筱,他覺得這個問題還是陸筱筱來回答比較合適。陸筱筱點點頭,從包裏掏出一把槍,“當時的情況比較特殊,我掏出這把槍之後,老貓就激動起來。他說他自己絕不會認錯,這槍是他送給方婷的。”
“再然後,老貓拜託阿墨幫他在水城尋找與方婷有關的人。我跟阿墨合計了一下,他要找的人很可能就是你。”
王飛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問道:“爲什麼是他?”
陸筱筱看着方樂生,覺得有些難以啓齒的,褚墨暗暗地在她掌心捏了一下,鼓勵她將真話講出來。
“老貓和方婷曾經是兩情相悅的愛人,出於一些特殊的原因沒有在一起。後來老貓到了國外,爲了緬懷方婷這個人,不斷地找尋與她面貌上有相似之處的女人。”
“一旦見到某個女人的五官與方婷很相似,他就會將那個五官取下來作爲收藏,好讓自己一直都記住方婷這個人。”
王飛皺着眉,有點生理上的反胃。以收藏人體爲樂,這難道不是變態嗎?他偷偷看向方樂生的臉,方樂生臉上的表情相當平靜,只是眸子裏像是燒着一團火。
他問的譏誚,“你們的意思是,這位收藏人體的變態可能是我親生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