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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祕密協議
陸筱筱他們所在的這個位置,根本還看不到一樓的情形。
此時此刻,讓王飛他們無法上來支援的理由到底是什麼,他們倆都不清楚。
但是,能夠這樣無聲無息的阻止那麼多人,纔是最可怕的。
“勞恩,帶他們進來。”已經轉身面對蘭恩銘並沒有解釋的打算,能夠讓自己的對手處於未知的擔憂甚至恐懼之中,他爲什麼要去解釋呢?
在褚墨的計劃裏,應當是和他們一起成爲蘭恩銘敵人的勞恩手持着一把巴雷特,無聲的將褚墨和陸筱筱置於前狼後虎,腹背受敵的困境。
褚墨失算了。
勞恩不但沒有選擇向蘭恩銘復仇,反而還繼續成爲了蘭恩銘手裏的武器。
陸筱筱想到這裏,不由看向褚墨,這樣的局面,要怎麼辦?
褚墨表情依舊是她最熟悉的冷漠淡然,彷彿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影響。
勞恩將巴雷特的槍口瞄準褚墨的額頭,面目冷硬的說道:“請。”
褚墨和陸筱筱這次終於進了蘭恩銘所在的屋子,但是,這可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褚墨,這纔是我爲你準備的正餐,如何?”
“總算有點可以看的了。”褚墨不置可否的如此說着,但是眉間的那一抹凝重泄露了他的心情或許並沒有那樣輕鬆。
蘭恩銘對褚墨的態度也是不以爲意,如今他勝券在握,何必在乎手下敗將是什麼態度。
他右手食指敲擊着那森白的面具,指尖順着其上的血色紋路摩挲了幾下,對褚墨說道:“別擔心,你的命很值錢,要不要試着和我談一次交換?”
陸筱筱自從進屋後就像是爲了緩解緊張而一直在摸着自己的耳釘,當蘭恩銘提出談判交換的提議的時候,她摸着耳釘的手指一頓,突然說道:“老蘭,在這之前,我想先和勞恩說一件事,可以嗎?”
“說吧。”蘭恩銘很是大度的答應下來,還補充了一句,“如果是想用你們先前放過他的人情做交換,你大概會失望的。”
陸筱筱悄悄對着褚墨眨眨眼,褚墨收到她的暗示,眉間的凝重稍稍消散了些許。
“勞恩,人都還在。”陸筱筱清楚的看見,在她說完這句話以後,勞恩冷硬的臉上終於湧現出一點激動和欣慰。
在出發來洛林街之前會收到勞恩的聯繫,這是連褚墨都感到有些意外的事情。
當時他們正忙着通過馬爾龍和洛林街的那些頭頭腦腦交涉,勞恩的電話打到客房電話上的時候,馬爾龍正在拿着手機在和洛林街的某個地頭蛇對罵。
勞恩一個電話過來,完全不做任虛與委蛇,直截了當的就說出了他的問題。
“你的底牌是什麼?”
“你被逐出家族,但是你的家人還在那裏。”褚墨以同樣的直白對應着勞恩的直來直往,他給了勞恩兩個選擇。
“繼續幫助蘭恩銘,或者站到我身邊來。”
勞恩在電話那邊沉默了足有一分鐘,纔對褚墨問道:“你能爲我做什麼?”
以勞恩的脾氣來算,這已經算是一個明確的示好了。
褚墨對房間裏的人打了個手勢,讓他們都安靜下來,連打電話和人對罵的馬爾龍都乾脆轉到了另外一個房間裏關上門,免得影響褚墨這邊。
“按照你們的族規,你的家人現在應該都被派出去執行最危險的任務了。”
“沒錯。”勞恩的嗓音變得有些沙啞痛苦,因爲他所做過的事情,爲自己的家人帶來恥辱和危險,這是他離開以後一直無法原諒自己的事情。
“一般這種危險任務,除了帶隊的人之外,不會有僱主特別指定人選,全都是由你們家族指派。”褚墨對別人家的族規算是張口就來,熟悉的好像是前天晚上剛剛背過的學習資料,“如果我指定要求你的家人來做我的護衛,我想,應該沒有人會拒絕。”
“這不是一筆小錢。”
勞恩對褚墨的說法沒有提出反對意見,雖然家族一直都認定自己應當是屬於皇室的特別護衛,但是一羣已經被家族所拋棄的廢人,在族人眼裏,早就不配擁有那樣的榮譽。
如果有人願意出錢來買走這些令家族蒙羞的廢人,他們恐怕是迫不及待拱手相送。
但是,他不確定看似對他們很瞭解的褚墨,是否真的做好了負擔這些支出的準備。
對於勞恩的擔心,褚墨只是冷淡的問道:“和我的命相比,錢很重要嗎?或者說,你認爲你和你的家人,並不能勝任這種工作,所以會讓我的錢花的沒價值?”
“當然不會!”勞恩像是被掐了尾巴的大獅子似的,一下子就急了,“你可以不相信,但是我要告訴你,他們都是家族裏最優秀的人。只是……因爲我這樣一個廢物,硬生生被拖累了。”
褚墨胸襟廣闊的對勞恩表示:“看在他們那麼優秀的份上,你的瑕疵我可以放過。”
雖然勞恩被褚墨一句話給堵得肝疼,但這怎麼說也是他和褚墨的第一次合作,而且還對以後能不能繼續擁有唯一的重要性,因此,他做的異常賣力。
如果不是因爲勞恩給了他們蘭恩銘的聯絡人名單,又將宅邸的平面圖發送給他們,還充當內應把炸藥都換走。
而作爲回報,在這次的合作裏褚墨他們要表現誠意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只要確認勞恩的家人是否都還活着,也算是爲接下來的合作做個鋪墊。
“看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們達成了某些協議。”
蘭恩銘冰冷嘲諷的聲音讓陸筱筱從短暫的回憶中回神,她勾了勾脣角,給了蘭恩銘一個在他看來無比刺眼的笑容。
當蘭恩銘心中警鈴大作想要按動高背椅扶手上的機關的時候,勞恩手裏的那支巴雷特也已經抵住了他的太陽穴。
他們兩個人的位置實在是太近了,因爲,就在數秒之前,勞恩的角色還是蘭恩銘的護衛。
蘭恩銘緊咬着牙關,雙目欲裂,卻不敢將手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