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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鬼主意
證據。
又是證據!
要不是因爲現在被綁得像個糉子,勞恩真是想不顧一切衝上去給這混蛋一拳!
“拿不出來?”王飛像是一點都沒受到勞恩這彷彿被激怒的野獸一般的模樣影響,反而還有點賤賤的笑道,“我說,你不會真的是蘭恩銘故意放給我們的陷阱吧?”
勞恩氣勢洶洶的盯着王飛,一個字都沒說,顯然是不打算和王飛繼續在言語上糾纏下去。
“好了,別鬧了。”褚墨這時候突然向前走了一步,手搭在王飛的肩膀上,沒用力,王飛就已經自動自發的向後退去。
被綁在椅子上的勞恩仰頭看着眼前這個模樣俊美的東方男人,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一件事。
這個人,很危險。
從目前在場所有人的反應裏,勞恩可以確定,這個長得非常不錯的男人,應該就是這些人裏真正的領袖人物。
“你也要找我要證據?”
從剛纔褚墨對王飛說的那句話裏,勞恩可以初步判斷這個人,或者說是這羣人,其實並沒有他所以爲的那樣不相信他給出的解釋。
只不過,剛纔那個對他問話的男人是在耍他罷了。
想到這裏,本來就脾氣耿直暴躁的勞恩更加火大,十分想掙脫束縛,把剛纔那個混賬狠狠地打一頓。
“證據這種東西,從來都不重要。”褚墨脣角微勾,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看上去令人感到別樣的危險。
勞恩的脾氣,越是對上強大的對手,他的反抗心理就越強,他不屑的說道:“最起碼,能讓你們這些膽小鬼認爲自己更有把握一點,不是嗎?”
說着這句話的時候,勞恩還順便看了王飛一眼,顯然,在他眼裏最適合“膽小鬼”這三個字的人到底是誰,已經不用明說了。
王飛對於他的這種鄙視,表面上無動於衷,內心戲其實相當豐富,按照他的想法就是,膽小鬼怎麼了,膽小鬼照樣抓住你了,你有本事來咬我啊?
褚墨則是更爲冷靜的說道:“沒有把握就一味猛衝,那是愚蠢的莽夫行爲。”
“懦夫的理由總是比別人更多。”勞恩冷笑,顯然是對褚墨的解釋只當作一種爲了維護顏面而不得不做出的詭辯。
“哦?”褚墨上下打量了勞恩一遍,直到勞恩都覺得渾身不自在了,他才用讓人咬牙惱恨的慢慢悠悠語調說道,“我以爲,你應該已經從你現在的處境明白,莽夫的行爲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
勞恩想要說點什麼來反駁,可是他這個時候發現,作爲一個失敗者,他還真的沒有什麼可說的。
強詞奪理的話有很多,但是這不是勞恩會說出來的。
褚墨見勞恩老實了,這才說道:“證據這種東西,要多少有多少,但是這有什麼用處?”
剛剛纔因爲褚墨那無比利落的嘴皮子喫了虧,勞恩明智的在這個時候沒有說話。
而那邊,褚墨則是繼續說道:“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能不能抓到蘭恩銘,那是我的事,而你,只要做你能做到的事情就可以。”
聽到褚墨這句話,驚訝的不只是勞恩一個人,在褚墨身後,除了陸筱筱以外,每個人的臉上都掛着驚訝之色。
就這麼簡單放過勞恩?
“你想打什麼鬼主意,如果你以爲這樣就可以收買我的話,那你會失望的。”同樣驚訝的還有勞恩,他雖然脾氣耿直暴躁,但是畢竟不是個沒腦袋的傻子。
“我爲什麼要收買你?”褚墨挑眉,那表情彷彿是聽到勞恩說讓他直接放人一樣訝異。
勞恩瞬間就被褚墨的態度給堵住了,他有點磕巴的說道:“我……我可是你對頭找來狙擊你的人!”
褚墨一點都不在乎的一句話就戳中了勞恩的痛處。
“然而你失敗了,不僅失敗,還被抓了。”
是啊,一個被敵人抓住的狙擊手,一個不但失去了狙擊槍,還連雙手都被綁住的狙擊手,他還有什麼用?還能有什麼讓人感到可怕的地方?
這麼理所當然又十分簡單卻無敵的邏輯,勞恩能說什麼呢?他能說什麼呢!
“不管你是蘭恩銘派來的一步棋子,還是真的只是爲了還他一個人情,這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區別。”
褚墨臉上的戲謔轉爲一種讓人感到不安的冷漠,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勞恩,明明僅僅是幾十公分的高度差距,卻讓勞恩感到了如同有一座山嶽朝着自己壓下來一般的壓力。
到了這個地步,勞恩已經徹底認清了形勢,形勢就是,他除了配合之外,就只能等死。
無奈之下,勞恩對褚墨說道:“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回去。”
褚墨笑了,但是看在勞恩眼裏,卻是沒有忽略他嚴重那濃重的殺意。
勞恩狐疑的問道:“回去之後呢?難道你是想讓我替你殺了那個蘭恩銘?”
“我不認爲你能有機會真正的接近他。”褚墨一點都不留情面的就否認了勞恩這個不靠譜的猜測,勞恩心裏淚流滿面,但是卻不得不承認,現實的確是這樣的。
如果不是被褚墨他們抓了,勞恩甚至到現在都不會知道那個設計了他的青年到底叫什麼名字。
至於接近,不要說接近了,他連接觸到那個青年都很困難。
在今天的狙擊行動之前,除了最初被設計的那一次,他見到過那個青年之外,後來所有的事情,對方都是通過網絡和電話和他聯繫的。
並且,還是那個叫做蘭恩銘的青年單方面和他聯繫,他很難找得到對方。
“你既然知道這些,那讓我回去有能怎麼樣?”
勞恩已經徹底沒脾氣了,他最近爲什麼總是遇到這些心眼多的像是蜂窩一樣的傢伙,真是太可惡了。
褚墨很淡定的說道:“等他聯繫你的時候,給我們通風報信一下就可以了。”
不過,他淡定,有人不淡定。
王飛皺着眉頭說道:“阿墨,你不怕這小子就這麼跑了?”
“他不敢。”褚墨回答王飛的時候仍舊在看着勞恩,似乎真有什麼底牌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