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二寶:神醫嫡女寵上天(2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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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結案
  “兒臣,謝恩!”
  “浸月,謝主隆恩!”江浸月伏在地上,有點回不過神。
  她原本只跟李宗煜訂了一年的結盟,壓根就沒真的想要嫁給他,現下已是七月末,她最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又如何準備跑路的事情?
  老皇帝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是調侃還是嘲諷,對着李宗煜說道,“這下遂了你的心願,省的你心永遠留在京城!”
  李宗煜抱着白子荔,神采奕奕的跟老皇帝又謝恩。
  真的娶了江浸月,纔是心永遠留在了京城。
  “行了,平身吧,吉利,去把御醫叫來,給子荔看看!”
  說到底,老皇帝並沒有真正的相信江浸月,扣住了人,讓御醫也過來確認一下。
  白子荔確實是中毒,即使現在已經清了毒,身體也還虛弱着,御醫過來也是這麼說。
  老皇帝讓人送了不少大補的東西,又賜了不少的小玩意,也覺着疲乏了,這才讓他們退了出去。
  這麼一折騰,出了養心殿的時候,日落西山,已經接近到了晚飯時候。
  江浸月跪着大半晌,站在養心殿門口好一會才能正常走路,這場仗,贏是贏了,卻也並不輕鬆,江浸月也喫了不少苦頭。
  兩人一路都沒什麼話,皇宮內人多口雜,身邊又帶着孩子,很多話都不方便說。
  “我送你回去。”李宗煜抱着兩個孩子,在西斜的日光裏,眼有淡淡波光。
  江浸月一肚子話,不知道從哪裏開口,只點了點頭。
  侯府的馬車早就回去了,李宗煜調了他的馬車,讓江浸月和孩子坐進了車內,自己在左側騎馬跟着。
  白子荔稍微有了點精神,這會坐在馬車了,聞見了街道上的肉香氣,拉着江浸月的衣袖,小聲的說道,“孃親,子荔餓了。”
  江浸月還沉浸在即將要嫁給李宗煜的震驚裏,愣了半晌也沒答應一聲。
  一直到李宗煜拎着肉包子,從窗口遞進來了,她才反應了過來。
  “謝謝爹爹。”白子荔接過了油紙包,眉開眼笑。
  白子昂趴在了窗口,露出粉糯的半張臉,大聲的喊道,“爹爹,你上來吧,子昂想你了。”
  “子荔也想爹爹。”
  兩個小傢伙絲毫沒有劫後餘生的後怕感,在車內鬧到了起來。
  馬車停了下來,李宗煜上來,挾裹着一絲傍晚的沁涼。
  李宗煜調的是小馬車,車內空間不大,他只能坐在江浸月旁邊,又是一副剛從邊境回來的裝扮,鏗鏘的鐵甲上面,能聞見陳舊又遙遠的血腥味。
  江浸月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來那夜的事情。
  微微往後縮了縮,避開了一點李宗煜。
  白子昂圓滾滾的跳到了李宗煜的左腿上,伸手抱住了李宗煜的腰。
  白子荔一邊啃着包子,也踉蹌的爬了過來。
  不過她這大病初癒,手軟腳軟的,走了兩步差點摔倒,江浸月眼疾手快的要去抱,同時觸到了李宗煜同樣伸過去的手。
  白子昂被李宗煜拉住了。
  江浸月訕訕的縮回了手,笑了笑。
  兩個孩子一人坐一條腿上,都死死的抱着李宗煜。
  玩了一會,白子荔抵擋不住的興奮感,咬了一口包子,高興的說道,“爹爹,皇爺爺說賜婚,是不是說,你跟孃親成婚之後,就能永遠的住在一起了?”
  “子荔想跟爹爹住一起嗎?”
  李宗煜攏着兩個孩子,卻側目看了一眼江浸月。
  窗簾挑開,江浸月扭着頭,看着煙火氣十足的繁華街道,神情迷幻又靜美。
  “想。”
  “子昂也想,孃親想嗎?”
  白子昂手指在李宗煜身上的鐵甲洞裏摳着玩,一下子把話丟給了江浸月。
  “啊!?”江浸月轉過頭,落進眼裏就是這一家三口親暱依偎成一團的模樣。
  她不想!
  一個有名無實的定國候府都能被這麼多人惦記,更別說一個王府了。
  權勢永遠是人趨之若鴻的東西。
  不管老皇帝是打算,繼續讓李宗煜住在皇宮裏,還是匆忙的另立王府,都預示着不太平。
  江浸月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想啊!孃親也想。”
  女人嘛,口是心非這種本事永遠是點滿技能值的。
  李宗煜眸色一亮,抬眼瞧她。
  “你,無需擔心。”
  “嗯,只是不知道,皇上是打算讓我嫁進皇宮,還是另立王府。”
  江浸月又點了點頭。
  她怎麼可能不擔心?都是肉體凡胎,三五不時的搞個下毒陰謀之類的,她哪裏能喫得消?
  再說,李宗煜一個王爺,最少的規制就是兩個側妃,三個侍妾,這還是最少的情況下,後宅得有六個女人,誰又能保證,這些個女人,都是安分的人?
  江浸月想想,就覺得,嫁進李宗煜的王府,比她琢磨着跑路還要艱難。
  “你還沒明白。”
  李宗煜抿了下嘴,託了一把即將掉下去的白子昂,跟江浸月說道,“父皇此番作爲,就是爲了找藉口讓我搬出皇宮。”
  “嗯?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浸月一驚,看向李宗煜。
  李宗煜微微勾着脣角,心情很不錯的模樣。
  “父皇可不是傻子,你當真覺得,今日之事,父皇全然不知?六哥回京,我需要給他挪地而已。”
  江浸月突然是一陣止不住的後怕!
  六王回京,老皇帝一連串的動作,都是爲了六王鋪路,今日江老太太大鬧的事情,對於老皇帝來說,正好是個契機,若是孩子不是李宗煜的,李宗煜落個欺瞞的罪名。
  孩子是李宗煜的,就另撥宅院,讓李宗煜搬出皇宮。
  這算盤打的,怎麼樣都不喫虧。
  “你的意思是,江老太太之所以有恃無恐,就是有皇上在撐腰?”
  “那倒未必。”
  李宗煜看了過來,幽深的眸子蒙了一層水霧一般。
  “京城時局如同一潭渾水,而父皇,只想做一個清醒的垂釣人,保他想保的人。”
  換言之,江老太太和她背後的這個人,做的所有動作指不定都在老皇帝的眼裏,而保持清醒的方法就是,老皇帝不參與,最後只需要引領結果就可以。
  所以,今日若是老皇帝鐵了心讓江浸月死,她根本就沒有機會講出明礬和油水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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