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过内容
小說目錄
第352章 他看到了什麼
王飛最後還是把褚墨的位置發給了陸筱筱,她心中很是感激,也知道是自己爲難他了,但是現在沒有辦法,她身邊信得過的人並且和阿墨熟悉的人只有王飛。
陸筱筱輕車熟路的開着車,臉上的神色看起來比剛剛稍微好了些許,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半個鐘頭後。
褚墨特意挑了一個市外的郊外別墅,這個地方很是僻靜,除了眼前的這棟別墅,可以說四處都荒無人煙。
陸筱筱緩緩從車上下來,剛剛那麼緊張的她瞬間便冷靜了下來,她咬了咬脣,最後眸光一凌,還是下定了決心。
就算褚墨不願意見到她又怎麼樣。
她說了不會放棄,就是不會放棄。
陸筱筱在某些時候極爲倔強,脾氣一上來了九頭牛都拉不回,但是隻有褚墨能夠讓她這樣袒露自己的性格,而不需要重重僞裝。
摁響了門鈴後,陸筱筱在門外站了良久。
十幾分鍾後,纔有人緩緩打開了大門,管家在看到一臉倦色的陸筱筱後直接愣在了原地。
“夫人?你怎麼會來到這裏?你是怎麼知道的?”
一看到陸筱筱臉上那很是明顯的擔心,管家便能夠猜得到事情似乎暴露了,他倒是沒有多少緊張,本來他就不贊同少爺這樣瞞着夫人。
“王飛告訴我的,管家的身體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吧?”
陸筱筱一直以爲管家和褚墨去H市是爲了檢查他的身體,最後在回來的路上纔出了交通事故。
管家的心微微一暖,似乎很是感動,他搖了搖頭,隨後側開身子,給陸筱筱讓出了一條道。
陸筱筱勉強笑了笑,隨後便直接走進了別墅,她找遍了所有的房間,卻沒有看到那抹讓她魂牽夢縈的身影。
她愣在了原地,下一秒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朝着另外一個方向奔去。
褚墨所有的別墅都和他們住的那棟別墅的裝潢一樣,甚至連傢俱的擺放位置,房間的設置都沒有太大的差別,因此陸筱筱一瞬間便找到了書房的位置。
她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後才緩緩推開了書房的門。
映入眼簾的,便是褚墨那熟悉的身影。
和以往不同的是,褚墨並沒有在書房裏面工作,而是躺在沙發上休息,他身上穿了一套簡單的睡衣,基本上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陸筱筱在外面脫了鞋,緩緩走進書房後心中的難過更甚。
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會在出了交通意外之後還想着工作,難道他的身體是鐵打的嗎?
一邊想着,陸筱筱只覺得她對褚墨的心疼更甚。
緩緩來到他身邊後,陸筱筱便看到那張熟悉的俊臉上竟然有一些小的傷口,看起來很是刺眼,幾乎一瞬間,她的鼻子便猛地一酸。
陸筱筱在褚墨身邊坐下,眼前男人一貫的冷硬輪廓就算在睡覺還繼續保持着,緊繃着的下巴和微微皺起了眉頭讓他看起來都極爲憔悴,似乎很是煩躁。
就連在睡覺的時候,褚墨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而那張英俊的臉上卻多了好幾道傷痕,雖然不至於毀容,但是看起來卻十分觸目驚心。
陸筱筱咬住了下脣,心中卻是五味雜陳,她昨天一晚上沒睡,可是她的身體卻沒有什麼大礙,但是眼前的男人呢,是不是忍受了一整晚的疼痛,還是處理了一整晚的工作?
伸出纖細的手指,陸筱筱輕輕扯開了褚墨身上的睡衣,下一秒看到的,便是大面積的紗布在他胸前纏繞着。
原本還硬是忍着的陸筱筱瞬間便繃不住了,明亮的眸子在看到這些紗布的瞬間立馬染上了霧氣,看起來好不可憐。
陸筱筱連忙仰起腦袋,不讓自己的眼淚往下流。
“剛剛給少爺喫了一點安眠的藥,他昨天晚上徹夜未眠,我怕他喫不消,所以讓他先休息會,現在他應該睡得挺沉。”
管家的聲音在陸筱筱身後響起,引得陸筱立馬回過神來,她擦了擦眼睛裏的眼淚,好半晌後才緩緩說道。
“爲什麼會突然出了交通事故?阿墨開車一向很穩,從未出過問題,是不是這其中有什麼……”
說到這裏,陸筱筱的話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前一段時間也是,在公路上埋了炸彈,那一次如果不是褚墨擔心她的安危趕上來,恐怕受的傷比現在還要嚴重。
剛剛陸筱筱只是看了一眼,便看到了在紗布底下還有一些觸目驚心的鮮紅,可見傷口嚴重的程度不比簡明安少多少。
管家一直都知道自家夫人是個敏銳的,但是卻沒有想到她只不過一下子便抓住了事情的重心。
“確實沒錯,昨天晚上我讓王飛去調查了一番,的確發現了蹊蹺,但是很奇怪的是,不管怎麼繼續深入調查,查到的東西卻始終是那麼一點,因此我懷疑這件事情背後的人……不簡單。”
管家的能力不比任何一個人弱,這一點陸筱筱是知道的,因此,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不簡單,要比其他人口中說出來的嚴重得多。
陸筱筱聞言臉色猛地一沉,她看着褚墨那張睡顏,心中的憤怒一陣大過一陣。
“醫生怎麼說?受的傷怎麼會這麼嚴重?”
雖然氣憤,但是陸筱筱還是無聲嘆了一口氣,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去調查,但是她一定不會就這樣簡單放過幕後黑手。
只要是傷害她身邊的人,她都不會心慈手軟,一定會以十倍的代價討回來!
不論是洪玫瑰,還是褚墨。
陸筱筱說到這裏,管家便極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面上的蒼老更甚幾分。
“原本傷口不這麼嚴重,但是少爺昨天在醫生幫他處理好傷口之後,說要去接您回來,去了公司似乎沒有找到人,又去了一趟醫院,其中花了一個多鐘頭,最後是一個人回來的,而回來之後……”
管家說到這裏頓了頓,看着陸筱筱的眸色很是複雜。
“傷口便惡化了,誰也不知道他在那一個小時的時間裏看到的什麼,又碰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