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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一定要保護他
“沒什麼啊。”
陸筱筱揪着被子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若無其事,但是在褚墨看不到的角度,陸筱筱的臉色已經比剛剛更加蒼白。
對於她這樣的反應,完全在褚墨的意料之中,如果陸筱筱會輕易就說出來,那麼,今天就不會是這樣了。
修長的食指勾起陸筱筱白皙的下頜,褚墨以半強迫的姿態讓陸筱筱與他對視。
那雙漆黑的眼睛彷彿是能一眼看進陸筱筱心底最深處,褚墨眼神幽深的對陸筱筱問道:“筱筱,如果沒有什麼事發生,你爲什麼會阻止我追究褚建民?”
陸筱筱忍住想要逃避褚墨視線的衝動,她無比坦然的看着褚墨,心裏卻是一片兵荒馬亂。
此時此刻,她心裏只有一個念頭。
一定要馬上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阻止褚墨再繼續深究下去。
在一閃而逝的一個微笑的時間裏,陸筱筱腦子裏心念急轉,無奈的問道:“你就不能讓我也保護你一次嗎?”
褚墨用拇指摩挲着陸筱筱細膩光滑的皮膚,霸道的說道:“不能。說吧,你想做什麼?”
這個回答,讓陸筱筱的心頭狠狠地一顫。
她在心裏悄聲對褚墨說,阿墨,對不起啊,這一次,我一定要保護你,一定要。
陸筱筱神色悠閒的拉過褚墨的手,撥弄着他的手指,心裏已經想好了到底要怎樣才能渡過這一次的危機,將褚墨矇騙過去。
“陸氏公司本來就不算什麼大企業,現在又早就變成了千瘡百孔的蛀蟲坑。褚建民之所以千方百計的想要和陸家扯上關係,又找了趙曉梅的家人來鬧事。理由只會有一個,那就是新能源開發案,這是一塊肥的流油的肥肉,他這樣費盡心機,爲的不過就是能分一杯羹。”
陸筱筱放慢了語速,力圖讓自己的每一句話都不被褚墨看出任何破綻。
她輸不起,必須要讓自己的藉口無懈可擊。
因爲陸筱筱這孩子氣的舉動,褚墨笑了笑,精神放鬆了不少,任由她把自己的手當作一個玩具擺弄,對她問道:“所以呢?”
“他今天可以找到趙曉梅家人來鬧事,下一次就可能還有其他底牌干擾我們。其實這些小動作都不會對我們有太大的影響,但是,在還有一個蘭恩銘虎視眈眈的時候,激怒一條瘋狗,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項。”
陸筱筱深吸了一口氣,先前臉上還殘存的躲閃與脆弱,在這個時候消失一空。
她帶着褚墨所熟悉的自信笑容,對褚墨壞笑着說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鬧的陣仗越大,知道他已經按捺不住想要毀了我們的人就越多。那個時候,會怎麼樣呢?”
褚墨聽懂了陸筱筱的意思,他眼裏帶着玩味的說道:“一個輕易就可以因爲利益而結盟的幫手,蘭恩銘自然不會放過。你是想到時候,一網打盡?”
“對,一網打盡。”陸筱筱嘴角浮現出略帶冷意的笑容,紅脣輕啓,語氣微冷的說了四個字,“趕盡殺絕。”
她會去驗證褚建民所說的一切,假如他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她會盡最大的努力,在褚墨知道真相以前和他離婚。當然,儘管希望渺茫,她還是由衷的希望,那些都只是褚建民的謊言。
不過,不管這褚建民所給出的證據是真是假,這個人,都不能再留。
假若那些證據都是真的,那麼,褚建民多活一秒,她都無法安心。
假若那些資料是假的,她和褚墨自然能不被那樣殘忍的事實真相折磨,可是,那些證據做的可說是能以假亂真,萬一被褚建民放出去,必然是一場軒然大波。
到時候,無論他們是否問心無愧,無論他們給出什麼樣的證據和解釋,兄妹違背倫理的污名,將會永遠跟隨着她和褚墨,永遠都會有人在背後提起。
褚墨看着陸筱筱這冷酷的模樣,忍不住皺眉,他低頭在陸筱筱光潔的額頭親了親,對她說道:“這種事,我來做就好,你不必攙和進來。不然,我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褚先生,你一定要把我當作溫室裏的花一樣嗎?”
陸筱筱不滿的嗔了褚墨一眼,那模樣帶着些許嫵媚,帶着一點點孩子氣,讓褚墨的神色都柔軟了不少。
“我養的這株花,是稀世珍寶,那些雜草當然不配和你打交道。”
結婚到現在,陸筱筱十分清楚,褚墨並不是那種擅長甜言蜜語的人,他甚至不太擅長和人正常友好的溝通。
也正因爲如此,這樣由心而發的寵溺話語,就變得愈發彌足珍貴。
若是在幾個小時以前,陸筱筱會十分高興能褚墨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可是現在,褚墨每一次表現出的溫柔和寵愛,都成爲了扎進陸筱筱的心裏的一根刺,令她疼的鑽心,卻連表現出一點點痛苦都不敢。
因爲簽約酒會上的意外,陸筱筱和褚墨一起在家待了整整一個禮拜。
她胳膊上的傷口其實休息個兩三天就不太影響正常行動了,但是褚墨身上的刀傷卻比她嚴重的多。
陸筱筱是第二天發現褚墨臉色不對,而且開始發燒,才知道他替她擋了整整五刀。
要不是褚墨當時反應夠快,避開了所有要害,別說對她隱瞞傷情在她面前逞強假裝自己沒事了,他恐怕早就住進醫院開刀做手術了。
因爲褚墨需要養傷,陸筱筱便主動放下了所有的事情,留在了家裏陪着他。
這樣的選擇,讓褚墨頗有些受寵若驚,以前的陸筱筱,可不會這樣溫柔。
簽約酒會事件後的第七天晚上,陸筱筱端着一托盤的藥和紗布等東西進了臥室,對正坐在牀頭看報表的褚墨說道:“阿墨,該換藥了。”
褚墨馬上就放下了手裏的文件,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這要是讓他公司的那羣下屬看到,怕是每個人都要大跌眼鏡,懷疑自己看到的是不是褚墨本人。
照顧了褚墨一週,陸筱筱做這些早就駕輕就熟,她低頭檢查褚墨傷口的時候,聽到頭頂傳來他低沉的笑聲,不由有些奇怪的抬眸看他。
“你笑什麼?”
褚墨摸着陸筱筱柔順的黑髮,笑着說道:“我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要是沒有受傷,你可不會在這種時候,寸步不離的陪我一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