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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節===
“怎麼死的?”
“被池鳶殺的。”
白慕笑了一下,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
“安小姐,你是在和我開玩笑麼?”
池鳶就算有點身手,也不足以能殺死Murray。
“小白,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她抬起雙手,抱住了他的腰。
“Murray中了池鳶的一槍。”
“所以你讓我殺聶茵的那晚,你們去殺池鳶了?”
他的聲音冷了下去,接着冷笑,“死得好。”
安莎嘟着嘴,放開了他的腰。
“是我不對,但我接了任務的嘛,小白,你別跟我生氣,Murray死了,我真的很難過。”
她的睫毛垂了下去,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白慕剛想說點什麼,安莎的手機就響了,是簡洲打來的。
這麼晚了,霍寒辭竟然還要開會。
安莎作爲祕書,自然要過去。
她抿着脣,學着池鳶的姿態回覆了那邊,然後拿出一顆糖,塞進自己的嘴裏。
“小白,我先走了,Murray一死,我身邊就沒人了,你回來好不好?”
白慕沒應,只是看着這個劇組發呆。
安莎還要再說話,卻聽到外面傳來聶茵的聲音。
“白慕,你一個人在裏面幹什麼呢?”
聶茵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看到他一個人站在這裏,眼底有些疑惑。
她抬頭四處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聽,總感覺剛剛有人。
“聶茵姐,我在想明天的劇情,咱們的拍攝馬上就要結束了,有點緊張。”
聶茵覺得好笑,抬手在他的腦袋上拍了拍。
“怕什麼,盛娛會把我們接下來都安排好的,我都想好我要走的路線了。”
白慕也跟着笑,和她並肩着走出去。
兩人說說笑笑的樣子落在安莎的眼裏,安莎站在柱子後,狠狠的嚼着嘴裏的糖,然後開口。
“Murray,你有沒有覺得那個聶茵也很刺眼?”
但是身後久久沒有人的聲音傳來,她的眉心皺了一下,回頭去看,空空如也。
這纔想起Murray已經死了,被池鳶害死了。
嘴裏的糖又失去了味道,她連忙想要再掏一顆出來,卻發現今天帶來的糖已經被喫光了。
這兩天她喫糖的次數明顯變多了,以前一天只要幾顆,現在卻變成了幾十顆。
好像不管喫再多,都無法彌補內心裏的一絲空虛。
這種感覺有些奇怪。
她抿了一下脣,轉身離開了這。
那天她去追殺池鳶,卻在中途猶豫,回去又看了一次Murray,於是想再次回去追池鳶時,已經失去了最佳時機。
她似乎被什麼影響了,當時也有些心神不寧。
池鳶並未看到她的臉,所以她還能在霍氏繼續僞裝。
安莎嚼着糖,步履沉重的往外走,緩緩嘆了口氣。
心裏有些窒悶,以前也有不少人死去,但Murray這條狗顯然是特別的。
跟在她身邊的時間久,也聽話。
看來她得再給自己找條狗了,這樣就不會寂寞了。
嘴角又彎了起來,眼神里也變得亮晶晶的。
*
池鳶此刻已經回到了御景島,躺下後,霍寒辭就發來了消息。
【馮光輝心臟病去世的事,我讓人重新查了一下,流程裏有可以操作的機會。】
如果這個人替換了當年真正的院長的身份,那說明他的手段很高,想要利用心臟病詐死消失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這樣還能給池鳶和霍寒辭之間添加阻礙。
這條線一旦清除,前因後果也就十分明白了。
池鳶抿脣,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對不起。】
因爲院長的事,某種程度上真的怪過他,但當時更厭惡的是自己。
以爲總是有人因爲自己死去。
所以才能那麼快速的放棄和霍寒辭的感情,因爲不希望再看到犧牲。
【你在車裏已經道過歉了。】
池鳶納悶,反應過來後,臉色頓時爆紅。
第804章 又有人補刀了,是誰
沒再回復這條,她將手機一丟,直接躺到牀上去了。
但她並沒有睡着,今晚她得感謝蕭絕,蕭絕給她提供了一條很明朗的線索。
她的腦海裏開始思索有關院長的一切,卻發現早就有端倪。
她的幾次DNA檢測裏,都有馮光輝參與。
第一次與池家的檢測,馮光輝當時就在場。
第二次與蒙家的檢測,也是馮光輝來信告訴她結果。
因爲院長陪伴了她太多年,所以她從未懷疑。
但如果當年她剛到福利院,其實遇到的就已經不是院長了呢,而是這個後來頂替了院長身份的人。
真正的院長和妻子早就被關進了資料室後的小密室,還在那場大火中喪生了。
一個下崗的工人,又和老婆離了婚,無牽無掛,再加上一直待在郊外的福利院,實在太方便被人頂替。
但後來的這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只是陪着她長大麼?
池鳶的手緊緊的抓着牀單,因爲在福利院裏的場景實在太過清晰,那些一起喫苦,一起織手套,織圍巾的片段在腦海裏揮之不去,所以當線索指向馮光輝的時候,她是那麼的痛苦。
捱餓的時候,院長鼓勵她。
被路人打罵的時候,院長保護她。
可現實卻告訴她,這些都是演的。
池鳶扯扯脣,只覺得心臟蔓延開劇烈的疼痛。
就連對方詐死,都要在她心裏留下濃烈的愧疚,到底是多恨她啊。
一場戲換來她的傾心相待,彷彿整個人生都是一場笑話。
池鳶的腦袋裏又開始疼了,喫完牀邊的止痛藥就睡了過去。
隔天一早,霍寒辭給她發了消息,說是當初跟她一起墜下去的另一個男人醒了,交給她處理,而且和她在同一個醫院。
醫院那邊已經做了保密工作,就算是她過去,也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池鳶昨晚就聽簡洲說了,御景島外面有很多監控,是霍老爺子安排的。
這次靳家的事情已經讓霍老爺子上了心,估計接下來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監控她和霍寒辭的一舉一動。
稍有讓他不能接受的,那麼便是她身邊的人受到傷害。
霍見空是不可能動霍寒辭的,柿子挑軟的捏。
池鳶的汽車在中間轉了彎,直接去了醫院。
Murray九死一生,竟然真的被搶救過來了。
不過安莎那一刀直接劃破了他的聲帶,他說不了話,大概以後也說不了話了。
他坐在牀上,看到池鳶進來,瞳孔便是一縮,嘴脣抿緊。
池鳶走進去,發現他的胸口纏着紗布。
那一槍是她開的,但是她已經聽醫生說過情況,她可不記得自己在他的脖子上劃過一刀。
“我是池鳶,你應該還記得我吧?”
Murray沒說話,只冷漠的將視線移到遠處。
池鳶坐下,也不着急。
“你脖子上的傷不是我劃的,醫生說那是匕首劃出來的,所以在我朝你開槍之後,又有人補刀了,是誰?”
話音剛落,Murray的手就攥緊,被子死死的捏在手心,手背上都是青筋。
他的呼吸急促,牙齒死死咬着嘴脣。
池鳶本想再說幾句話刺激他,卻看到他的眼裏湧出了眼淚,脣畔咬出的血跡順着下巴緩緩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