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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節===
說完這句,他看向池鳶,“你叫什麼名字?”
池鳶愣住,被這一番操作秀得頭皮發麻。
“胡露。”
她臉不紅心不跳的報出了這個名字。
蕭絕毫不懷疑,跟聶衍說道:“她叫胡露,今晚當我的女伴,估計要缺席霍總那邊,你說一聲,改天去了華國,我請霍總喫飯。”
聶衍看着被掛斷的電話,腦海裏回憶這個名字。
沒印象。
能被蕭絕看上,這個胡露肯定容貌驚人,但霍氏有這樣的女人麼?
他皺眉,看向闔眼的霍寒辭,“蕭絕打電話說要借你的一個員工當女伴,叫胡露。”
霍寒辭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睛,“誰?”
“胡露。”
聶衍重複了一遍,冷哼,“你們霍氏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狐狸精了,讓蕭絕親自打電話要人。”
霍寒辭垂下睫毛,下顎線條繃緊。
眼裏彷彿升起了霧氣,不一會兒又緩緩消散,似笑非笑,“胡露……”
他抬頭,對前面開車的簡洲吩咐了一句。
“不用回莊園。”
簡洲有些意外,這條路線原本是回去接池小姐的。
現在不去了?
他並未多問,默默的轉了一下方向盤。
車廂裏的氣氛沉默,聶衍敏銳的感覺到,從剛剛那個電話之後,霍寒辭身上的氣息就變了。
更冷了,眼底點綴着寒氣。
“寒辭,你這次不是把池鳶帶來了麼?人呢?”
霍寒辭輕笑,指尖漫不經心的在膝蓋上敲了敲,腕骨白而凌厲。
“在現場了。”
“北美這個圈子很亂,你就這麼讓她亂跑?小金絲雀真要飛進了別人的籠子,等繁華迷眼,可就飛不回來了。”
“在我身邊,就不繁華迷眼了?”
霍寒辭重新闔上眼睛,想到昨晚,喉結輕輕滾了滾,啞聲道:“她沒那麼膚淺。”
聶衍對池鳶有偏見,畢竟第一次見面,池鳶就膽大的算計了霍寒辭。
並且還恬不知恥的承認她是霍寒辭的金絲雀。
那晚聶衍當然知道她不是,京城那麼多人想爬霍寒辭的牀,但大多數人都只敢遠觀,唯有池鳶付諸行動。
他想知道,寒辭若真被女人得逞了,醒來後會不會直接宰了她。
龍舌蘭日落的第二次見面,他有些意外。
她不僅沒死,還活得好好的。
霍寒辭對池鳶有一絲特別,只有一絲,卻足夠聶衍警惕。
所以當江敘錦要帶池鳶去見男明星時,他會打電話告知。
至少在寒辭沒玩膩之前,這隻金絲雀最好乖乖聽話的待在籠子裏。
“一個算計你發生關係的女人,還不夠膚淺?要我說的話,她也就那張臉過得去,你沒睡膩,所以暫時還有濾鏡。”
“那你對聶茵,就膩了?”
聶衍有些意外他會主動提聶茵,他和聶茵的關係就該埋在地底腐爛,彼此裝聾作啞。
“她只是消遣,而且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能省去我很多麻煩。”
畢竟柳家那位不喜歡他在外面亂來。
睡一百個人,和把一個人睡一百次,對他來說沒區別。
“池鳶說聶茵愛你。”
霍寒辭這話是在提醒聶衍,不要做後悔的事情。
但聶衍聽到愛這個字,厭惡的皺眉。
他當然知道聶茵喜歡他,愛他。
但男人對於愛他但他不屑去愛的女人,往往比誰都殘忍。
聶衍不只是不憐香惜玉,不憐憫,更會瘋狂的羞辱。
第59章 嗯,是挺惹人心疼的
但他並不想在霍寒辭的面前說這個。
霍寒辭也不想過多的參與,見他不想談,也就繼續看向手中的資料。
汽車很快在那棟宏偉的建築門口停下,現場來了很多媒體。
但都被隔絕在欄杆之外,沒一個記者能靠近,只有不斷閃爍的燈光。
霍寒辭和聶衍都不喜歡在這樣的場合露臉,所以汽車從紅毯駛入,最後停在專用停車場。
大廳內早已等了很多人,兩邊用了半人高的牆圍着,西裝革履的顧問們正拿着電話跟另一邊的僱主彙報現場的情況。
這樣大的拍賣,實在到不了的收藏家們會委託信任的顧問過來,現場連線,報價。
聶衍和霍寒辭的位置挨着,他看了一圈周圍西裝革履的顧問,笑道:“這一輪擡價下來,估計沒有三億拿不下霍老爺子想要的。”
《十面靈璧圖卷》的拍賣必定會引來各方覬覦,不過今晚還有更重量級的,但主辦方賣了個關子,一直都沒公佈。
“寒辭,你說主辦方還未公佈的到底是什麼?”
遲遲不公佈拍品,對主辦方來說是不利的。
但這次不管跟誰打聽,都沒人知道具體消息。
戴着白手套的侍者們恭敬的將一位位來賓引入大廳,而此時蕭絕的車也到了門口。
他在北美圈一直都很高調,不過今晚看了一眼池鳶,還是沒將車停在那些長槍短炮前。
一路到了內場,周圍很多人跟他打招呼,然後視線落在池鳶身上。
池鳶並未怯場,只不過在走進最後一扇門時,她察覺到了一束目光。
抬頭望去,與前排的霍寒辭正好對上。
瞳孔一縮,連忙想要放下手。
霍寒辭的目光很淡,嘴角淺淺的勾着,在她的腰間逡巡,然後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
他在讓她過去。
池鳶當然不敢違抗。
蕭絕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先是皺眉,然後落落大方的走向那邊,與霍寒辭間隔了一個位置坐下。
而池鳶就坐在他們的中間,簡直如坐鍼氈。
“小叔。”
她喊了一聲,略微不安的想要小聲解釋。
蕭絕卻偏頭,驚訝道:“你喊他什麼?你不是說不認識他麼?”
池鳶真想把他這張嘴堵上。
她努力繃住表情,一本正經,滿滿的都是求生欲,“那是蕭先生你聽錯了。”
話音剛落,霍寒辭的指尖就落在了她的水藍色衣袖間。
這條裙子的設計很保守,衣袖是收縮的蕾絲設計,顯得十分優雅。
每走一步,裙尾就會擺動成魚尾,點綴着亮片。
在一衆吊帶裙裏,它很特別。
但池鳶卻覺得此時的自己猶如沒穿衣服,落在手腕的指尖彷彿透過這層布料,觸及到了皮膚。
溫熱蔓延,燙得心顫。
而坐在霍寒辭另一邊的聶衍從剛開始就沒開口過,眼裏陰冷,如毒蛇吐着信子。
這三個男人的氣場太強,讓池鳶一句話都不敢說,只挺直背,努力不讓自己露怯。
她不說話,卻並不影響蕭絕開口。
“霍總,久仰,看樣子我似乎攔截了你的女伴,實在是抱歉。”
他的氣場不比霍寒辭弱,慵懶的笑着,微微靠近了池鳶。
“沒想到我和霍總的眼光很相似。”
聽到這句,霍寒辭抬眼,“相似?”
蕭絕點頭,但他並未像霍寒辭那樣玩高端的曖昧。
若他真想跟這個女人有點什麼,手段絕不比誰差。
但他對池鳶的感覺很怪。
池鳶這張臉確實好看,按理說他絕不會放過這樣的獵物。
可心裏升起來的只有親近,莫名其妙的親近。
特別是被她的那雙眼睛盯着,就不自覺的想要心軟。
“不是麼?霍總應該也覺得她挺惹人心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