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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我李宗煜的女人
江有才即將落到江浸月臉上的那隻手,生生頓住了。
李宗煜一身玄色衣袍,從馬車上下來時候,天生自帶着一種睥睨的氣勢,把江有才所有的驚詫都堵在了喉嚨口。
江浸月轉過了頭,那一眼含了萬般委屈,水眸裏卻又滿是柔情:“王爺…”
這一聲把江浸月自己的雞皮疙瘩都給叫了出來。
“浸月。”李宗煜沉着臉,走了過來。
江有才這下全慌了,蘇若水剛剛讓人來報,說是江浸月不知死活的大庭廣衆之下勾搭宋小侯爺,結果還被李宗煜抓了個正着,這麼多人看見了,李宗煜這次是鐵了心要退婚,定國侯府的榮華富貴只在這一念間就沒了。
他哪裏能想到,李宗煜現在會出現在這裏,而且看起來跟江浸月並沒有任何的嫌隙。
江浸月淚眼盈盈,一邊小聲的哭一邊說道:“王爺莫要聽浸月胡言亂語,都是大夫人路上訓斥了浸月幾句,浸月覺得委屈,這纔跟父親大人置氣了,這一切都不關父親大人的事情,都是浸月一個人的錯……”
江有才渾身冷汗。
雖然江浸月剛剛這話還在顧念着她是江家的人,說是自己胡言亂語,可若是李宗煜將剛剛江浸月的質問當真了,那定國侯府的所有名聲就都完了。
這該死的蘇若水,到底跟江浸月在路上說了什麼?能讓一向乖順的江浸月今日如此生氣,還扯到了白雲淺身上?
李宗煜站在了江浸月的身邊,長手一攬,毫無顧忌的把人圈進了懷裏。
“乖,不哭啊,瞧瞧今日你都嚇成什麼樣子了……”李宗煜的氣息就在頭頂,帶着微微冷冽的味道,舉止親密,語氣裏滿是寵溺。
這下江浸月自己都愣住了。
這李宗煜?媽的現在是在喫老孃的豆腐??
強忍着推開的衝動,江浸月帶着哽咽的腔調繼續說道:“王爺莫要怪父親大人,千錯萬錯都是浸月的錯,是浸月今日不該去伯爵府……”
“不怪你不怪你,我李宗煜的女人,京城裏想去哪裏就去哪裏,誰還敢攔着不成?”李宗煜眯着眼睛,轉眸看向垂着頭滿臉是汗的江有才,一字一句的問道,“定國侯爺,你說,是嗎?”
“是是是,浸月是我的掌上明珠,她想去哪裏我們定國侯府都會護着。”江有才連聲答應,抖着手給自己擦汗。
李宗煜又垂下了頭,對着懷裏瑟瑟發抖的小可憐輕聲說道,“好了,別怕,定國侯爺說要給你做主。”
小可憐抖的更厲害了,怯怯的看着江有才,柔弱的說道,“爹爹莫要生氣了,女兒知錯了。”
“你有什麼錯?”李宗煜戲癮犯了,忽的出聲問了一句懷裏的江浸月。
江浸月咬咬牙,這話題本該到這裏就結束了,接下來等李宗煜走了,江浸月再添油加醋的把髒水潑回蘇若水身上,今日的事情就十有八九妥當了。
李宗煜這突然加戲,她要怎麼回答?
“浸月錯在……”江浸月抬着一雙水盈盈的眸子,陽光下泛着一點隱隱幽幽的藍,不解的看向李宗煜。
李宗煜勾着脣,眼睛微微眯起,聲音裏滿是說不出的蠱惑。
他摸了摸江浸月頭上的那一根碧玉簪釵步搖,輕聲說道:“你錯就錯在,品性敦厚純良,太過軟弱了,才讓人欺負成這樣還硬說是自己的錯,你這樣善良的性子,日後可如何是好……”
“……”
江浸月不敢搭話,害怕下一秒給笑出來。
她敢說自己敢作敢當行事狠辣,還真不敢把善良敦厚這種詞彙安在自己的身上。
偷偷的看了一眼幾乎是石化的江有才,可能這個爹爹,回想起剛剛江浸月在門口跟他吵鬧的樣子,應該也不敢苟同軟弱的那個詞。
李宗煜又轉過頭,對着屁都不敢放一個的江有才沉聲說道:“浸月向來膽小怯弱,本王早就說過,若是定國候府裏無人喜愛,那宮裏可多的是喜歡她的人,父皇前日來了口諭,夏至皇族祭祖,要浸月帶着孩子一同出席。”
李宗煜把老皇帝給搬了出來,江有才這下腿腳徹底軟了,晃了晃身形幾欲倒地。
他一個禮部右侍郎,就算是在京官職也頂多算個文員,平日早朝只有殿外陪聽的份,哪裏能真正的見到老皇帝一眼?聽李宗煜的這個口氣,老皇帝對江浸月和孩子都青眼有加,老皇帝都喜歡的人,給他江有才十八個膽子,也不敢說不喜歡這個女兒。
如今老皇帝要帶着孩子和江浸月一同祭祖,說直白一點,江浸月在老皇帝的心裏已經是十二王妃了,就算是天塌了下來,這婚事也不會黃。
況且,他剛剛差點打了這麼個女兒!這件事情就如同伸手打了老皇帝的臉!
江浸月眼疾手快的推開了李宗煜,伸手扶住了江有才:“父親大人您沒事吧?”
“無、無妨……”江有才的聲音裏都是顫音。
李宗煜好笑的看了一眼江浸月,之後又對着江有才拱了拱手,“定國侯爺,本王今日該說的都說了,想必你也該明白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了。”
“是是。”江有才的頭幾乎垂到了地上,一聲其他的話也說不出來。
李宗煜似笑非笑的盯着看了一眼江浸月,這才又上了馬車回了皇宮。
江浸月抿着嘴,輕蹙眉頭關心江有才:“父親大人,您、沒事吧?剛剛都是浸月糊塗了……”
“無妨無妨。”江有才確定李宗煜走了之後,這才抬起了頭,看着又恢復乖順怯弱的江浸月,心情有些複雜,“浸月,你母親今日,到底都跟你說了什麼?”
“大夫人說……”江浸月未語淚先流,只說了這三個字,就哭的再也說不出來任何話了。
江有才就是再着急了,此刻也不敢再問江浸月了,輕聲的哄着:“好孩子好孩子,今日你受了驚嚇,不要哭了,我自會去問你母親,你先回去吧。”
江浸月捏着錦帕,一邊拭淚一邊輕輕點頭。
你們先窩裏打一會,打到最後兩敗俱傷了,她江浸月還有後招。
江有才帶着江浸月往內走,還未進前院,忽的迎上來一白衫男子,飽含深情的對着江浸月叫了一聲。
“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