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过内容
小說目錄
第67章 說什麼都是錯
另一輛已經開出警察局的車裏,陸筱筱也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坐在駕駛位親自開車的褚墨。
這樣被人盯着,任是誰都不可能沒有感覺,更何況,她盯的對象還是向來感覺比其他人都更敏銳的褚墨。
褚墨目光筆直的看着前方的道路,對陸筱筱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陸筱筱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直接的問道:“阿墨,老蘭到底發現了什麼?”
她剛纔在審訊室外面就注意到褚墨和蘭恩銘之間的眼神交流,這兩個人一定有什麼事情在隱瞞他們。
之所以那個時候沒有拆穿,只不過是想在外人面前給褚墨留個面子。
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了,應該可以問了吧?
老實說,褚墨本來也沒指望這種隱瞞可以維持多久,但是就這樣直接被陸筱筱戳穿,他多少還是有點無奈。
褚墨有些感慨的說:“筱筱,有時候,女人可以不用這麼聰明的。”
陸筱筱本就有心試探他,於是故意問道:“爲什麼,你不喜歡我聰明一點嗎?”
“當然不是。”
被掐住重點的褚墨噎了一下,他利落的轉了一下方向盤,看似漫不經心的樣子,握着方向盤的手卻不是那麼回事,分明就是比平時緊了幾分。
轉過一個拐彎,褚墨繼續說道:“筱筱,你這樣聰明,會讓你身邊的人覺得並不能保護和幫助你。”
比如他,這個想要保護自己妻子的丈夫。
明明是爲了不讓她過早的開始擔心和蘭恩銘之間的合作關係,纔會選擇不告訴她齊興宇的事情。
現在卻只隱瞞了這樣短暫的十幾分鍾而已,多麼挫敗!
陸筱筱看着褚墨認真開車的側臉,其實很想問一句,那些保護我的人裏,有你嗎?
“到底怎麼回事,你就告訴我吧,不然我這幾天都沒辦法安心。而且要是有什麼懷疑對象,我卻不知道,最後又中計了怎麼辦?”
只是,現在畢竟是正事爲重,她不是分清楚輕重的,便還是把話題繞了回來。
褚墨因爲紅燈而將車暫時停下,他偏過頭去,神色堅定的允諾:“你跟在我身邊,我不會讓你出事。”
“我不是那個意思。”
陸筱筱覺得自己有些脫力,她都知道分個輕重主次了,怎麼反而褚墨還在一門心思的撩她?
褚墨看着陸筱筱那副沒轍的表情,心頭被軟化了幾分。
“是齊興宇,跟在蘭恩銘身邊的那個。”
“他賬戶上最近有人給轉了一筆來源不明的鉅款,足足有三百萬,還是特意分轉到他名下不同銀行卡的。這兩件事太過巧合,很難讓人不懷疑他。”
“蘭恩銘將這件事告訴警方以後,警方已經開始調查了。”
他望着不遠處的那個紅燈,最後還是選擇將事情對陸筱筱和盤托出。她考慮的對,假如陸筱筱一直不知道齊興宇有問題,萬一齊興宇再做些什麼,卻因爲陸筱筱對他的信任而不加防備,那反而更得不償失。
聽褚墨說完這些,繞是自以爲有些心理準備的陸筱筱也有點傻眼。
怎麼就會是齊興宇呢?
雖然她在畫廊時間並不久,但是之前提前瞭解蘭恩銘資料的時候,她也看到過齊興宇他們幾個一直跟着蘭恩銘的人的資料。
據說齊興宇是留學的時候被蘭恩銘發掘出來的,可以說他至今擁有的一切,都是蘭恩銘給的。
而且,他和蘭恩銘的關係也是亦師亦友,十分親密融洽。
這樣的一個人,爲什麼會揹着蘭恩銘,收了別人的錢來害蘭恩銘的合作伙伴?
更何況,蘭恩銘也經常會去畫室找她,難道齊興宇就不怕把蘭恩銘也給炸死麼?
陸筱筱滿心的疑問,現在沒人能解答她。
“事情還不一定,警方會調查,我也會讓王飛和方樂生好好調查,你先不要想太多。”
褚墨看着她那副糾結的樣子,難得的暫時放下了對蘭恩銘的敵對情緒,寬慰她道,“蘭恩銘的爲人和眼光都還是可以的,也許齊興宇牽扯到的是其他事情也說不定。”
在沒有查明真相之前,陸筱筱也只能先這樣安慰自己。
說真的,她是真不願意這件事把蘭恩銘牽扯得這麼深,誰都說不準會不會對他們以後的合作造成什麼影響。
陸筱筱一路憂心忡忡,剛回到家,褚墨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有點敏感的第一時間去看褚墨,既想知道是不是調查有了眉目,又不希望聽到不想要聽到的消息。
褚墨掛了電話,對她說道:“不是案子,我等下有個宴會要參加,你到時候和我一起去吧。”
對於自己的各種行程,褚墨雖然不會事無鉅細的去記,但這類宴會他一般都還是會記得的。沒想到這次因爲陸筱筱,他竟然忘了個一乾二淨。
兩人到達宴會舉辦場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
一羣蝗蟲似的媒體不知道從哪裏得知褚墨的行蹤,早早的就守在酒店門前等候,見到褚墨和陸筱筱下車,全都兩眼放光的撲了過來。
“褚先生,你車子爆炸的事情和這次褚夫人畫廊發現炸彈有什麼聯繫嗎?”
“網上有人爆料說這一次都是褚夫人自導自演,你如何看呢?”
“褚夫人,你認爲這件事裏你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兩人隨行的保鏢將那些蜂擁而至的記者全都擋在了最外圍,沒有任何人能碰到褚墨或者陸筱筱的一片衣角,他們倆個人不受影響的往酒店裏走去。
但是,記者中一道殺出重圍的高喊,成功攔住了褚墨的腳步。
“褚先生,陸筱筱這種不孝不義,坑害孃家又謀害你的女人,你對她沒有任何意見嗎?!”
這一聲質問凝聚了最近被聚集在陸筱筱身上的所有污水,而且喊聲大得簡直衝破雲霄,讓人想要忽視都難。
察覺到褚墨要往回走,陸筱筱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嘴脣幾乎不動的小聲說:“不用管他們的。”
這種時候,作爲公衆人物,說什麼都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