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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5章 ?爸爸很反常
邵修文起身,敲了敲她的頭,又恢復了那副紈絝子弟,吊兒郎當的模樣。
“還是想想喫什麼吧,再難過,身體最重要是不是?喫了早餐,再喫藥。我要盯着你,不許你再糟蹋自己的健康。”
“沒藥了。”姜亦歡說,“上次拿的都喫完了。”
本來拿的劑量就不多,她和傅寒君約會的那幾天,壓根沒喫,否則早就沒了。
邵修文眉頭一皺:“藥叫什麼名字?我讓人再去給你買。”
“不知道,忘記了,是那個醫生單獨特意給我開的藥。沒有藥盒,也沒有說明書。”
奇怪。
哪家醫院哪個醫生會這麼開藥啊?
邵修文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正要說什麼,姜亦歡站起了身:“算了,喫不喫都那樣,我覺得那藥喫了更難受,不喫反而還好受些。”
他的思路一下子被帶走,沒有再細想剛纔的問題,下意識的回答:“哪有這樣的道理。”
“可能藥物會刺激我的胃吧,又或者是別的原因,”姜亦歡並不在意,“無所謂了。”
邵修文卻不同意這樣的說法:“我去醫院找到那個醫生,再給你拿點藥。是腸胃科的哪個醫生,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你告訴我。”
她“哦”了一聲,告訴了他。
邵修文一一記下來。
姜亦歡看了一眼手機。
這麼多未接來電裏,沒有一個是傅寒君打來的。
他對她……徹底失望死心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好。
就怕傅寒君是一個人藏起來,躲在看不見的地方里,獨自舔舐傷口。
以姜亦歡對他的瞭解,他不會這麼輕易就放下的,他現在……
在幹什麼,在哪裏。
她很擔心他,卻不能去找他。
網上的新聞在上午十點多的時候,達到了最高的熱度,然後又在短短的半個小時之內,沒有任何蹤跡了。
傅氏集團的公關部,將新聞壓了下來,全網刪帖。
是陸澤在坐鎮指揮。
謝清婉到處找姜亦歡,紀赫然也在找,但是毫無音訊。
電話不接,消息不回……偌大的江城,去哪裏找她。
而傅寒君,一覺睡到下午。
醒來時,晚霞滿天,太陽正在徐徐下落。
他睜開眼,緩了好久好久,意識才一點一點的迴歸大腦。
頭疼欲裂,醉酒的感覺,總是如此的難受。
他坐了起來,靠在牀頭,怔怔的望着窗外。
從今以後,就是他一個人了。
他又回到了五年前的狀態……
“蹬蹬蹬!”
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
緊接着, 主臥的門被敲響。
“爸爸,”姜晨曦的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你醒了嗎?”
她問的很小聲,很小心翼翼,像是怕吵到傅寒君,但是又想確認一下他有沒有醒來。
傅朝陽的聲音隨後響起:“爸爸怎麼下午在睡覺啊,好奇怪,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的。”
他和傅寒君相處的時間更久,父子之間更加了解。
“可能爸爸累了,或者,生病了?”姜晨曦想了想,“畢竟他工作忙,手下要管好多好多人呢。”
兩個人在門外,竊竊私語的討論着,傅寒君都聽得一清二楚。
哦……他不是一無所有,他還有兩個孩子。
姜亦歡把孩子們留給了他。
傅寒君下牀,拖着沉重的步伐,往門口走去。
走到一半,他踢到腳邊的酒瓶,忽然又停了下來。
不行,他這個樣子,主臥裏這麼的狼藉,不能讓孩子們看見。
想了想,他望着門口,一動不動。
“爸爸?爸爸?”姜晨曦又敲了敲門,喊了幾聲。
傅寒君沒有回應。
“好吧,還在睡,”姜晨曦嘀咕道,“噓,哥哥,我們走吧,別吵到爸爸睡覺。”
誰知道傅朝陽說道:“不行。”
“啊?”
“我們進去看看,萬一爸爸……出事了呢。”傅朝陽的聲音裏都透着嚴肅,“他很反常,大白天的,既不去公司,又沒有和媽媽在一起,卻一個人在主臥睡覺。”
說着,傅朝陽又問道:“妹妹,你還記得昨天晚上嗎?”
“昨晚……爸爸先出去了,然後媽媽追出去了!”
“對。他們肯定吵架鬧矛盾了,而且鬧得很兇。”
“那媽媽呢?”姜晨曦說,“媽媽怎麼不在家?”
“額……”
傅朝陽也被問到了。
他撓了撓頭:“先見到爸爸再說吧,他肯定知道媽媽在哪裏。”
隨後,敲門聲非常的重:“爸爸!爸爸!”
傅朝陽扯着嗓子在喊,整棟別墅都回蕩着他的聲音。
然而……主臥就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壞了,我去找管家叔叔拿鑰匙!”
傅朝陽轉身跑遠。
姜晨曦看着他的背影,愣了愣,正準備也跟過去的時候,主臥的門,開了。
不過,只打開了一條小縫。
“怎麼了?”傅寒君的聲音有點沙啞,“你們放學了?”
“爸爸……”
姜晨曦仰頭看着他。
“剛醒,聽見你們在外面說話。”傅寒君回答,“去告訴哥哥,我沒事,等會兒就下樓。天快黑了,要喫晚飯了。”
姜晨曦點點頭,很乖的應道:“哦,但是……”
“我先洗個澡,晨曦,你去玩吧。”
女兒比較好騙,好哄,所以傅寒君纔會在傅朝陽離開之後,現身。
果然,姜晨曦聽話的走了。
傅寒君鬆了口氣。
他這一身的酒氣,滿臉的憔悴,還有佈滿紅血絲的眼睛,不好好整理收拾一下,怎麼見人。
他叫來傭人,打掃房間,然後進了浴室。
浴室裏……
還有姜亦歡的東西。
她的沐浴露,洗髮水,護膚品,牙刷牙膏等等,整整齊齊的擺在原來的地方。
傅寒君一下子觸景生情了。
好像她還在,好像她還會回來。
她的東西,都有每天使用的痕跡啊……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一切正常,怎麼才過了一天……
僅僅一天而已,他和她之間就有了一道跨越不了的鴻溝。
彷彿這輩子都難以團圓。
“小歡,你到底怎麼了。”傅寒君自言自語,喉結滾動,“你肯定有別的原因,有難言之隱。即使你把話說的再難聽,我始終不願意相信,你移情別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