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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朝陽到底是怎麼摔的
“……”
這父子倆,一天不懟對方就難受!
向舒意也覺得這對父子的相處模式很有趣,也很有愛。
像是父子,更像是朋友。
向舒意又說道:“可能傅總擔心你傷勢過重,他又不懂得照顧人哄人,於是就把我叫上了。”
她一直都在耐心的解釋着,說話不疾不徐。
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傅朝陽眨了眨眼:“小姐姐,你和我爸爸談什麼呀?”
“一些私事。”
“談好了嗎?”
向舒意點點頭:“嗯。我也來看看你,你要是沒事的話,我也該走了。”
傅朝陽忽然說道:“等等,小姐姐,你湊過來,我有話想和你說。”
“啊?”
“你過來嘛。”
傅朝陽開啓撒嬌賣萌的模式,再加上他現在受了傷,可憐兮兮的,沒人能夠忍心拒絕他。
向舒意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傅寒君。
傅寒君沒有任何的表情。
看來是默許了。
於是向舒意走到了病牀前,彎腰湊到傅朝陽的嘴邊:“傅小少爺,你要跟我說什麼?”
傅朝陽也不知道在她耳朵邊嘰裏呱啦的說了什麼,只見,向舒意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變得紅彤彤的。
然後,向舒意搖搖頭:“不了不了。”
傅寒君眯起了眼。
這小鬼頭又在搞什麼了?
他問:“說什麼悄悄話?”
傅朝陽做了個鬼臉:“保密,纔不告訴你。”
傅寒君又瞥向向舒意。
向舒意低着頭,也不吭聲。
傅寒君重重的擰着眉頭:“嗯?都瞞着我?”
“那個……沒什麼,”向舒意尷尬的笑笑,趕緊轉移話題,“小少爺的傷快包紮好了吧。”
醫生回答:“快了。”
傅朝陽的手臂,包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打着石膏,不能動彈。
他要保持着這樣的造型……起碼一個月的時間。
不過,見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哭喊,傅寒君又心疼又欣慰。
半個小時後,醫生才說了一句:“好了。”
傅朝陽馬上應道:“謝謝醫生!”
還挺有禮貌,一點都看不出受了重傷。
向舒意看着他,越看越喜歡。
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夠征服傅總這樣的男人,還能生出朝陽小少爺這樣可愛的孩子。
“躺着別動。”傅寒君板着臉,“你摔骨折了,我看你怎麼跟奶奶交代。”
“是哦,奶奶肯定會難過會擔心,還會哭……”
傅朝陽頓時垮着小臉。
他想了想:“爸爸,可以瞞着奶奶嗎?”
“你覺得呢?”
他的臉頓時更垮了:“好像不太可以。”
傅老夫人每個星期都要見他一次,多的時候兩三次,想孫子想得不行。
這骨折要養這麼久的時間,哪裏能瞞得住。
不過小孩子忘性大,很快,傅朝陽喫了點東西,累了困了,躺着病牀上呼呼大睡。
傅寒君這才走出病房,留保姆在旁邊照料着。
他輕輕的關上門,望着門外一聲都不敢吭的幾個人。
他進去多久,這些人就在外面等了多久,根本不敢走。
現在……是傅總算賬的時候了。
“傅總,小少爺怎麼樣了?”園長小心翼翼的問道,“傷勢嚴重嗎?醫藥費這邊……我們全程賠付。當然當然,我知道這點錢根本不算什麼,但這是我們的一點誠意……”
園長的額頭上滿是汗,都不敢看傅寒君的眼睛。
這事兒搞不好的話,幼兒園都開不下去!
傅寒君冷冷問道:“我要事發時候的監控,看看朝陽到底是怎麼摔的。”
“是是是,”園長應道,“我已經讓人去調取了,傅總,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們的失職,沒有照料好小少爺……”
傅寒君揮了揮手:“這件事我會讓衛輝跟進,走吧。”
園長一愣,其他的老師們也愣住了。
這……這就可以走了?
傅總都沒罵人,都沒發脾氣,甚至重話都沒有說一句!
太離譜了吧,真的假的?
摔骨折的可是傅家的小少爺啊,多麼尊貴!
傅寒君掃了他們一眼:“怎麼,還想留在這裏?”
“不不不,走,我們馬上走。”園長回答,“只是小少爺他怎麼樣了,我心裏放心不下。”
傅寒君言簡意賅的回答:“打了石膏,剛睡着,沒哭。”
他知道,傅朝陽不希望他處置幼兒園的人,所以打石膏的整個過程中都沒有哭,一直強忍着。
傅寒君怎麼忍心違背兒子的意思。
何況,他要看清楚事發的過程,判斷到底是朝陽調皮摔倒,還是幼兒園的責任。
發脾氣罵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他也不想輕易動怒。
沒一會兒,病房門口空空蕩蕩的。
傅寒君掃了一眼窗外,夕陽西沉。
天快黑了。
“我覺得傅總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向舒意說,“人人都傳,傅總冷漠無情,處置起人來毫不眨眼,可是我剛纔見到的傅總,並不是這樣的。”
傅寒君面無表情:“你還不夠了解我。”
他並不想過多的搭理向舒意。
和女人保持着距離,是一個已婚男人的基本修養。
向舒意頻繁的出現在他的生活裏,只會越來越勾起他的佔有慾。
他多麼想把這張臉佔爲己有,養在身邊天天看着。
只看着,他就能得到一種滿足。
可是理智又在時刻的敲打警醒着他,他不能這樣做。
向舒意看着傅寒君的背影,心裏忽然動了一下。
這樣優秀的男人,如果愛一個人是什麼樣子的呢?會變得柔情似水,體貼溫柔嗎?
來不及多想,向舒意追了上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醫院。
傅寒君徑直上了車,回傅氏集團。
而向舒意則乘坐公交車,回了向家。
天色,徹底的黑了下來。
華燈初上。
傅寒君坐在辦公室裏,剛開完一個國際視頻會議,神色疲累。
晚點他還要過去一趟醫院,不陪着傅朝陽,他心裏不踏實。
以他對兒子的瞭解,他在的時候他雖然一聲都沒有哭,但是估計在保姆面前嗚嗚嗚的掉了不少眼淚吧。
傅寒君端起桌上的咖啡,正準備喝的時候,忽然陸澤推門走了進來。
“我就知道你還在公司。”陸澤說,“剛開完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