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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我現在就在哄你
“嗯?”傅寒君揚眉,“怎麼了。”
“我記得我來的時候,喝過放在這裏的水,怎麼換上新的了?”姜亦歡說,“是司機換了新的礦泉水?”
她低頭看去。
沒等司機回答,她發現了問題。
“不是換了水,是換了車!”姜亦歡說,“傅寒君,我們來的時候,坐的不是這輛車,是勞斯萊斯啊!現在這輛……這輛是邁巴赫!”
姜亦歡一下子就想了起來。
難怪她覺得不對勁……
好端端的,怎麼換車了?
那輛勞斯萊斯呢?
傅寒君微微抿脣,眼裏閃過一抹深意,但是他沒有出聲。
“傅先生,傅太太,”司機出聲了,“是我的疏忽,忘記告訴您們一聲了,勞斯萊斯出了一點小故障,送去維修檢測了。這輛車是從傅家別墅裏纔開過來的。”
姜亦歡還是覺得奇怪:“去展廳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突然就壞了。”
“具體我也不清楚。”司機說,“明天我問問維修店那邊,再給您答覆。”
姜亦歡“嗯”了一聲,側頭看向傅寒君。
他卻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微低着頭,手指搭在膝蓋上,有節奏的輕輕敲打着。
他……不覺得奇怪嗎?
姜亦歡按了按心口,心臟跳動得有點快。
還是說,她胡思亂想,有被害妄想症?
就在這個時候,傅寒君說道:“車子出毛病是常有的事情。”
“話是這麼說,但……”
但是在這個時候出事,就是不對勁!
姜亦歡咬了咬脣,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心情好點了?”傅寒君問道,“姜亦歡,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到底要怎麼做,做些什麼,才能夠讓你真正的開心。”
她笑了:“讓我開心的事情有很多,你也知道該怎麼做。但是每一次……你卻是都選擇了傷害我。”
“我本意並不是想傷害你。”
“是啊,可是你怎麼想的不重要。”姜亦歡說,“傅寒君,你怎麼做的,才最重要。”
成年了,只看結果,不看過程!
他挑了挑眉:“那我從現在開始,改。好麼?”
“改不改是你的事。”
“真的改。”傅寒君一臉真誠,“你教我。”
他說着,還湊了過來,兩個人隔得極其的近。
街道影影綽綽的光照了進來,將傅寒君的輪廓襯托得異常的柔和。
柔和?
這個詞語不屬於他。
他向來剛硬冷酷!
姜亦歡偏過頭去,不太想看到他這個模樣。
因爲她會心軟。
心軟大概是所有女人的通病了,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但一想想傅寒君對她做的那些事情,姜亦歡又能重新心硬如鐵。
他傷她太深了。
“我不會教,我也教不會。”姜亦歡回答,“這種東西……靠自覺,靠悟性。愛一個人,哪裏能夠調教出來呢?”
如果真的愛的話,不用教也知道該怎麼做!
不愛的話,再怎麼教也是徒勞無功!
“試一試吧。”傅寒君的聲音夾雜着嘆息,“你好好教,我好好學。”
愛是相互的,不是單純的靠一個人的努力。
姜亦歡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做你自己。我……”
我也做我自己。
女生都喜歡被愛吧,而不是去教人如何愛。
可惜……傅寒君註定不是一般人,不是普通人,他確實沒有愛過,也不懂愛。
傅寒君抬手,微微用力,抬手擺正她的頭,迫使她看着自己。
“你還是生氣了……”他說,“姜亦歡,你這個女人爲什麼如此的彆扭?生氣了也要藏着掖着,不願意承認。直視自己的情緒很難嗎?”
她卻彎了彎脣角。
“傅寒君,你搞錯了,不是我不願意直視自己的情緒,而是我把情緒發泄出來,也得不到任何的回應和解決。我生氣了,你會來哄我嗎?”
“會。”傅寒君點頭,“我現在就在哄你。”
“那真是抱歉,我可一點都沒看出來。”
他回答:“還不太熟練,以後會慢慢進步的。”
態度倒是出奇的端正,讓姜亦歡怔了一下。
她眼神飄忽,哪怕和他面對面,但就是不看他:“我的情緒,只能自己消化解決,慢慢的緩和。發泄的話,顯得我無理取鬧,像個不講道理的潑婦。我不想自己變成那個樣子。”
而且,任何情緒都需要有一個人包容,化解。
她沒有那個人。
她只有自己。
傅寒君的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姜亦歡,從今往後,我希望你有什麼就說什麼,自由的表達你的想法,你的情緒。生氣也好,開心也罷,你都可以向我表達。”
她的眼睫輕輕顫動着。
“有時候,你不說,我也猜不到。”傅寒君回答,“女人心海底針,我對這些……最頭疼最無奈了。”
他只適合在工作上雷厲風行,洞察人心。
但是在感情裏……
傅寒君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白,是初學者。
姜亦歡還是沒有出聲,因爲她無法回答他。
傅寒君好像想和她認認真真的過日子,將婚姻好好的經營下去,所以他在和她溝通,在改正。
如他所說,他會進步的。
可姜亦歡又在想,他和她會有以後麼?
有麼?
姜亦歡是沒有期待更沒有把握的,她不會留在他身邊。
這是她一早就決定了的。
離開傅寒君的心思,從來沒有動搖過!
只要她的事情完成了,只要有機會,姜亦歡會毫不猶豫的遠走高飛,再也不回江城!
“傅寒君……你,”她出聲道,“還是去找一個不用你猜,主動照顧你的感受和情緒的女人吧。我們不合適。”
“哪裏不合適?”
“哪裏都不合適。”
傅寒君揚眉:“沒有人天生就般配,都是需要慢慢磨合的。”
“你這麼有錢有勢,多的是女人願意和你磨合,願意無條件的遷就你,拉低底線,高高的捧着你討好你……你完全可以享受在愛情裏佔據絕對高位的快樂。爲什麼,你非要選我呢?”
“因爲她們都是圖我的錢,圖我的權勢甚至是顏值身材。”傅寒君低笑,“但你不一樣。”
姜亦歡咬咬脣:“我怎麼不一樣了?”
“你什麼都不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