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红唇(6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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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節===
費薩爾走出了房間,此刻外面的天色已經有些黑了,真奇怪,爲何今天Ryan沒有傳遞消息過來,不是說兩個小時傳遞一次麼?
但他很信任Ryan,任何人都可能出問題,唯獨他不會。
Ryan可是給他賣命這麼多年的人。
他就是忠誠的化身。
費薩爾抬腳打算往自己的另一個房間走,卻還是會察覺到了異樣。
周圍實在太安靜了。
他的腳步停下,瞬間就要進屋,但是一顆子彈射中了他的腿。
他頓時匍匐在地上。
又一顆子彈射了過來,直接射中了他的腹部。
他原本還想繼續往屋子裏爬,進入地道。
但是開槍的人不給他任何機會,分別射中他的兩條腿,斷了他想爬進屋的路。
費薩爾的眼裏都是不敢置信,在這個地方,怎麼會有人敢對他開槍。
他看向走來的男人,臉上頓時變得猙獰。
怎麼會是King!
有Ryan在前方,King怎麼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個地方?!
該死的,到底是哪一步出現了問題!
費薩爾沒想到King出手會如此果決,如果是其他人,只要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那麼他一定會進入地道。
只有他記得地道的地圖,他是絕對安全的。
可現在,兩條腿都被射穿,腹部中彈,他就是有天大的毅力,此刻也不可能繼續往屋內爬了。
King拿着槍,緩緩走近。
費薩爾扯脣笑了笑。
“親愛的兒子,可惜你來晚了,你的女人確實很美味,我已經享用過了,甚至還交給了我的手下。”
第1351章 被我寵愛是她的榮幸
但是下一秒,子彈又射中了他的肩膀。
費薩爾疼得咳嗽了幾聲,冷冷地扯着脣。
“被我寵愛是她的榮幸,也許她的肚子裏現在已經有我的種,可惜了美人。”
King直接抬腿,一腳踢向他的下巴。
費薩爾的下巴直接被踢歪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爲什麼King能進入這裏。
有Ryan在,應該萬無一失纔對。
費薩爾所能依仗的人是Ryan,這是他最得力的助手,現在那道最堅固的城牆被人攻破,他只能落在King的手上。
而這個人下手毫不留情,讓他連拖延時間的機會都沒有。
與此同時,King帶來的人直接和基地的其他人開戰了,現場一片混亂,槍林彈雨。
但King這裏很安靜。
“池鳶在哪兒?”
他的槍口對準了費薩爾,費薩爾冷笑,眼底都是得意,不屑。
他要的是這個兒子痛苦,就算對方現在趕來了又怎麼樣,池鳶已經進入地道了,沒人能將她活着帶回來,何況下面還有他的底牌。
費薩爾冷笑,嘴裏都是血跡。
King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會吐出任何真話,所以他起身,槍口對準了費薩爾的胸口。
“那就再見了。”
費薩爾的眼底沒有絲毫的害怕,只有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怎麼會失敗得這麼快,明明謀劃了這麼久,爲何King會悄無聲息的進入裏面。
圍欄那裏出了什麼事情?
但是沒人回答他。
“砰!”
一聲槍響之後,費薩爾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而King的人也趕了過來。
沒了費薩爾和教授,基地剩餘的其他人全都沒有再抵抗。
有人道出了地道的事兒,而King這邊的紅點也顯示,池鳶的位置跟他們重合,那麼只可能是在這片地下了。
費薩爾在這裏的每個房間幾乎都修了地道,但是其他人很少進去,畢竟地道里很兇險,聽說每一扇門裏都有未知的兇險存在。
但若是不進門,就很難找到出口。
這一次進去的,一共有二十人,剩餘的人則是在外面牽着繩子。
King的腰上也有繩子,二十個人緩緩的進入地道。
但是剛進入大家就被震撼了,面前足足有四十個洞口,所以只是二十個人進來還遠遠不夠,還得再加一倍纔行。
幸虧當地政府這次全力支持King的計劃,在剛剛又派遣了兩百個人過來。
所以包括King在內,四十個人的腰間栓了繩子,緩慢進入了地道。
可見費薩爾修的這個地道有多費心思,若是他真的躲進了地道里,那麼貿然追進去的人,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而且見鬼的是,地道不是一成不變的。
他的牆可以翻轉,也許上一秒這是一條路,但是下一秒,這裏就變成了一堵牆。
池鳶在裏面走得口乾舌燥,到現在還是沒有推開一扇門。
在地道里面,除了進來的那個口子之外,幾百扇門裏,只有一扇門是出口。
她不能輕舉妄動,只能等King過來接她。
她相信他。
池鳶沒再繼續走了,這樣只會白白的耗費體力。
她找了個地方坐下,卻聽到遠處響起了腳步聲。
池鳶渾身一僵,悄悄握住了地上的一塊石頭。
第1352章 造下的孽
這腳步聲並不快,甚至感覺十分的沉重。
肯定不是白慕。
也不是King。
黯淡的燈光之下,池鳶看到了那個人的長相,一步步朝着這邊走來,是七竅流血的教授。
池鳶心口一頓,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起身,不要命的繼續往另一處跑。
教授染病了。
這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但是看到池鳶,教授本就猩紅的眼底更紅了,嘴角咧開了笑容。
“池鳶,哈哈哈哈哈……”
他朝着池鳶追了過去。
池鳶的心臟狂跳,她不擔心自己受傷,不擔心任何東西,但她擔心這種病,費薩爾選擇跑到這種地方,那說明這種病基本沒救了,而且以前她上學的時候,也聽說過這種病。
致死率百分之百,現在教授染上了,如果碰到了她,那麼她很快也會得病的。
慶幸的是,已經發病的教授身體不如之前了,走得很慢,而且時不時的會停下嘔吐,雙眼猩紅的看着池鳶。
這種病晚期就已經是七竅流血的症狀,而且是通過體液傳播,如果接觸到了教授的東西,那麼是極有可能發病的。
池鳶的額頭上都是汗水,沒敢往前看,只要面前出現過道,就會馬上跑過去。
但是身後的腳步聲如影隨形,教授也不知道從哪裏湧出來的力氣,一直慢慢的跟着,笑聲幾乎在整個過道遊蕩。
池鳶的心臟狂跳,跑了大概一公里,但是前面突然變成了死路。
而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看着這堵牆,她的臉色變白了,旁邊只有一扇門,而門內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但現在沒有選擇的餘地,她深吸一口氣,將手放在門把上,打開門走了進去。
但是進入裏面的瞬間,她就覺得頭皮發麻,裏面全是已經染病的人,被關在這個空間內,像是蛆蟲那樣蠕動。
早在池鳶看到那些被關在箱子裏的女人時,就知道自己窺見的只是黑暗一角。
現在看到這些被當做牲畜關起來的人,她除了覺得噁心之外,還有一種濃烈的無力和悲哀。
他們已經不能再動了,空氣中滿是皮膚潰爛的臭味兒。
這都是費薩爾造下的孽。
池鳶靠在門板上,手心裏握着鑰匙,不敢出去,只是緊緊的靠着門板。
她出去更不安全,因爲教授會故意讓她染病,但是裏面的這羣人全都沒有行動能力了。
只是在面對他們的時候,需要克服極大的心理衝擊。
池鳶的指尖都縮進了衣服裏,不敢碰觸這裏的任何東西。
這羣人在這裏關了這麼久,這周圍的牆壁他們肯定都摸過了,她現在只覺得渾身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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