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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節===
抱得緊緊的,緊得池鳶都有些窒息。
那名爲愛的枷鎖,彷彿又回來了,將她從頭到尾的牢牢鎖住。
鼻尖的血腥味兒又在提醒她,這個人受傷了。
“孩子。”
她緩緩吐出這麼兩個字,嗓音沙啞,眼裏也有了哭意。
爲什麼那麼對孩子,如果膩了她,直接丟開她就好了。
反正她已經習慣了被丟開。
但孩子是無辜的。
King渾身一僵,但他腦子裏也缺一根筋,暫時沒聯想到她說這兩個字的意思。
是想起了孩子?
“池鳶,你說明白一點兒,我不懂。”
他將人抱着,有些依戀的將臉埋在她的脖子裏。
溫暖的溫度在提醒他,她是活的,沒有在海水裏腐爛,沒有被魚分食屍體,她真的回來了。
池鳶本想將人推開,卻感覺到脖子裏溼溼的。
她渾身一僵,不敢再動。
那抹溼潤彷彿穿過毛孔,像萬千根針一樣刺進心臟。
好疼。
纏在她身上的藤蔓越來越緊,可她卻覺得安心。
她看着窗外的天色,遠處的人間燈火在閃爍,風把半開的窗簾吹得晃動。
脖子裏的溼意是那麼的明顯,她像是被點了穴道,只安靜的看着窗外。
許久,她緩緩抬手,將手放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他的髮質很好,皮膚也好,長得也好,他是天之驕子,是高嶺之花。
他沒有一處不完美,完美到總讓她懷疑,他眼底的那抹濃烈到底是不是真的。
此刻聽着他微微壓抑的聲音,她的指尖落在他的後腦勺上,沒說話。
一直到天邊露出一抹魚肚白,人間燈火消失了,她才問,“爲什麼送我走?”
King這會兒全身都恢復了力氣,抬眸看她。
他的眼尾被哭得發紅,像是帶了毒似的。
“什麼?”
“爲什麼讓花宴送我走!”
她怒了,眼裏彷彿濺着火花。
“我沒有。”
這句話,他倒是反駁得很快,將她的手緊緊的抓住。
“我真的沒有。”
他怎麼可能讓花宴送她走,這次花宴也不知道是受了誰的指使,但現在King不想再去思考這麼多了,反正花宴已經死了。
“池鳶,我怎麼會讓人送你走。”
他的聲音有些沒有力氣,將人抱着,一刻都不想離開她。
池鳶抿着脣,抬手一巴掌扇他的臉上。
King有些委屈,就算他負氣離開,確實做錯了,但是一槍已經夠了吧?
難不成真要打死他?
“孩子,爲什麼傷害孩子?”
King的嘴角有些血跡,而池鳶看到他這副樣子,心口痛得彷彿要死過去。
“你想起孩子的事情了?”
King有些驚訝,還以爲她短期內不會想起來呢。
那是不是以前囚禁她的事情,她也想起來了?
難怪要打他一巴掌。
他垂下睫毛,沒說話。
池鳶看到他這副樣子,又氣又痛。
爲什麼不解釋?
“我問你,爲什麼傷害孩子,你膩了我,送我走我都認了。”
King這才察覺到不對勁兒,眉心皺緊。
他抬手在她的額頭上碰了碰,沒有發燒。
他將人抱到牀上,按了一旁的鈴。
醫生很快走了進來。
King也就嚴肅對他們說道:“好好檢查檢查她的身體。”
說完,他又轉向池鳶,溫柔的抓着她的指尖,放在嘴邊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做過那些事情,應該是花宴讓你的記憶變混亂了,先冷靜一下好麼?池鳶。”
他看着她,將她的手放在臉頰一側。
池鳶被他這樣的目光看着,心底的不安被治癒,竟然真的安靜了下來。
醫生對她進行了一番檢查,也檢查不出個所以然,畢竟有損傷的是記憶,除非找個會催眠的來。
但是誰的催眠能強過花宴呢。
現在花宴死了,池鳶這裏只有等她自己恢復。
第1352章 他的語氣就變得有溫度了
盛嵐在外面敲門,讓人端來了早餐,想着先生應該願意用餐了。
果不其然,King看到早餐,才感覺自己要被餓暈了。
他端過粥,先給池鳶餵了一勺。
“先喫點兒東西,喫飽了我再慢慢跟你解釋。”
池鳶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似乎憔悴了很多,跟記憶裏那蔫壞蔫壞的樣子有些不像了,瘦了很多,再加上臉頰的手指印,看着就像是剛剛經歷過什麼重大打擊似的。
她皺眉,勉強喫了小半碗。
King看着她喫東西,眼裏一暖。
確定她不喫了,才慢吞吞的自己端着粥,坐在一旁慢條斯理的喫了起來。
盛嵐偶爾透過病房的那扇小窗戶,看到兩人都沒有吵起來,總算鬆了口氣。
而盛初站在他的身邊,對於昨晚接收到的消息,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所以池鳶就是那個拋棄了King離開的女人?小知了是她生的?”
她已經被震撼了一晚上,到現在還有些無法接受。
盛嵐點頭,將她推遠了一些,一副嫌棄的姿態。
“以後不需要你再去攪亂外界的視線了,自覺離先生遠一點兒。”
盛初就像是被用完就丟的垃圾,這會兒也有些不開心了。
“哥,我還是你的妹妹麼?你利用我也就算了,就沒想過我是真的喜歡King。”
“我想過,但是你配不上。”
一句話賭得盛初啞口無言,獨自生了好一會兒的悶氣,才又悄悄透過小鏡子去看裏面。
雖然心裏確實不好受,卻又不得不承認,King跟池鳶在一起的時候,纔有人情味兒。
以前吩咐哥哥去做事的時候,語氣從來都是冷冰冰的,彷彿不將任何東西放在眼裏。
但是自從將面具摘下之後,他的語氣就變得有溫度了。
而且此刻看着池鳶時,那種小心翼翼,誰看了都心裏酸。
盛初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看不下去了。
畢竟也是初戀,她也會傷心的好不好。
她冷哼一聲,揉了揉眼睛,大踏步的離開。
而病房內,池鳶越發覺得不太對勁兒。
以前King的脾氣不太好,她要是真想殺他,或者是傷害他的時候,他都恨不得將她在牀上折騰得死去活來。
但是現在一晚上過去了,他只是小心翼翼的縱容着她,甚至還給她喂粥。
明明他的肩膀還在流血。
池鳶垂下睫毛,看到他把面前的幾個碟子收拾起來,抓着她的手不肯鬆開。
彷彿只要一鬆開,她就會變成一陣輕煙消失。
托盤被守在外面的盛嵐帶走了。
King起身去打開了窗簾,讓外面的陽光全都灑了進來。
池鳶下意識的就眯了眯眼睛,緊接着又被人抱住。
“池鳶,你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