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红唇(6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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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節===
蕭絕的眼裏劃過一抹意外,他並沒有讓人去刺殺哈里,所以這是誰動的手?
但蕭絕也只是意外了一瞬,畢竟這個人的招數那麼陰毒,希望他死的人數不勝數,何必去糾結。
他將電視一關,看着面前的海平面。
心裏隱隱有個預感,也許小鳶已經活不成了。
這樣寬廣的大海,人類的力量在它的面前是那麼渺小。
蕭絕的心裏很難受,但他和King的想法是一樣的,不找到屍體,永遠不會回去。
而King只是在另一艘牀上的甲板上站着,指尖冰涼,渾身都冰涼。
霍知走到他的面前,想要拉一下他的手,卻感覺自己是在拉一具屍體,沒有什麼溫度。
“爹地?”
他喊了一聲,卻沒等到King的回應。
King這個時候,只是在腦海裏問霍寒辭。
如果霍寒辭是由理性堆積而成的人,爲什麼在當時不阻止他離開呢?
King知道,這樣去責怪霍寒辭是沒有任何理由的,這明明是他自己犯的錯。
可他和霍寒辭偏偏就是兩個極端,霍寒辭可以眼睜睜的看着池鳶受苦,把這當成是對池鳶的歷練,就像在京城,池鳶遇到過那麼多次危險,憑藉霍寒辭的力量,明明可以輕易的幫她擺平,但他始終都沒有。
King有時候都不知道,這個人爲何可以理性到如此地步。
第1225章 這麼的冷靜,真的是愛麼
當時的King還不知道霍寒辭有HG,只是隨着時間的深入,才逐漸知道了HG的存在,也知道了霍寒辭背後隱藏的那股勢力,既然霍寒辭這麼強,爲什麼不將池鳶捧在手心裏呢?
King的想法就是這樣的,面對跟池鳶有關的問題上,他永遠不可能理智思考,他分分鐘就能跳腳。
他總是擔心池鳶出門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所以喜歡用籠子把她養起來,恨不得用權利和金錢好好澆灌。
他跟霍寒辭愛的方式不同,但他也明白,霍寒辭的愛,不比他少。
但是他見不慣霍寒辭這副理性的姿態。
這麼的冷靜,真的是愛麼?
他在腦海裏不停的這麼問他,但霍寒辭始終沒回應。
King又想着,現在池鳶也許沒了,是他把一切都搞砸了,誰來控制這副身體都無所謂了。
許久,霍寒辭的聲音纔在腦海裏響起。
“池鳶她,很自卑。”
如果他出手解決了一切,她就不會跟他在一起了,她只會覺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遠到她踮起腳尖都夠不上。
他出手一次,那不是在幫她,那是在將這個人越推越遠。
最開始跟池鳶的糾纏,他們就像是一場拉鋸戰,誰都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心動。
池鳶在這一點上,比他更加的理性。
在他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在意之前,她會不動聲色的將心動藏好。
結合她此前的生活環境,霍寒辭不難分析出她的心理。
她什麼都沒有,唯獨只有胸腔裏跳動的那顆心臟是她自己的。
一旦給出去,若是被拋棄了,就完了。
她不相信有人會喜歡她,別人的冷漠,譏諷,她都能冷靜面對。
唯獨別人的熱情,她避之不及,她惶恐不安。
有句話來形容池鳶是很對的。
——你不愛種花,因爲害怕看見花一片片的凋落,所以爲了避免一切結束,你拒絕了所有的開始。
正因爲霍寒辭的理性,才能將這個人最脆弱的一面看透。
他當然可以像King那樣,把她保護起來,用高高的牢籠把她束縛在自己的世界。
但那隻會讓她越來越不安,她本就沒有安全感,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一旦微微移開,她就會懷疑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
是不是喜歡要結束了?
他不願意看到池鳶這樣,她明明很有能力,明明可以長出翅膀飛得更高更高。
如果他阻止了她長出翅膀,就不會有盛娛,也不會有後來的獨角獸。
與其讓她在孤獨裏凋零,不如讓她在血淚裏成長。
只有霍寒辭才能狠得下這份心,但他必須這麼做。
他當然是愛她的,如果因爲他的這種愛法,讓她有一天消失了,他會毫不猶豫的跟着一起去。
“繼續找吧,我總覺得,她還活着。”
霍寒辭的聲音很低沉,說完這一句,就沉睡了。
但King只是眼眶紅紅的看着海面,真的還活着麼?
又過了三天。
五天的不喫不喝,King直接站到暈過去了。
被人送到醫院進行搶救。
而島上,池鳶已經醒了,看着電視裏鋪天蓋地的在報道哈里王子。
但她對這個國家的事情不感興趣。
靳舟墨已經回來了,不過並沒有陪她多說幾句話。
池鳶下牀,洗漱了一番,然後看向姜野。
“我要回京城。”
她馬上就要畢業了,如果繼續在這裏耽擱,也許拿不到畢業證。
姜野挑眉,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司紅妝。
第1227章 愛是要爭取的
司紅妝只是安靜的盯着電視,一直在關注外面的動盪。
哈里一死,北美徹底陷入了混亂,大家都在千方百計的想要找出兇手。
而那個兇手,此時就在司紅妝的身邊。
司紅妝拿過遙控器,將電視關了。
靳舟墨答應她的事情,已經完成了,她可以讓池鳶活着。
“老公,你呢,她要回去,你怎麼想的?”
靳舟墨沉默着,沒說話。
心裏那個瘋狂的小人在告訴他,應該把池鳶留下來,她就這樣一輩子都想不起那段記憶,兩人就能在島上和和睦睦的相處。
如果她一旦離開了這裏,很快就會被King找到,然後他們和好。
何況他們還有一個孩子。
靳舟墨雖然不想承認,但他已經輸了。
他錯在不該在暗處看她,錯在瘋得太晚,如果當初就能不顧其他的東西,跟她在一起,堅定的在一起,就不會有她去當交換生的這段往事。
愛是要爭取的,是他率先放棄了爭取的權利,把人給鬆開了。
靳舟墨的眼眶紅了,他現在回想這一輩子,實在不知道自己在爲什麼而活,腦子裏始終都是空空蕩蕩的,因爲母親被組織抓了,而父親一心爲組織賣命,甚至不惜用妻子去威脅自己的兒子,靳舟墨似乎註定了悲慘的命運,無法掙脫開。
他也從未想過要掙脫開。
如果他能早點兒放下這一切,如果他能不再回到組織,繼續在京城當那個赫赫有名的編劇,那麼一切都不會發生。
但很遺憾,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現在司紅妝問他,他卻想要逃避這個問題。
但指尖突然被人勾住,他微微扭頭,對上的卻是池鳶的眼睛。
那麼的乾淨澄澈。
“學長?”
沒有恨意,沒有抗拒,只有輕飄飄的,甚至帶着懇求的一聲,學長。
所有的卑劣在個聲音裏被陣陣摧毀。
潰不成軍。
他輸得實在太徹底了。
司紅妝就坐在一旁,幾乎是眼睜睜的看着靳舟墨的情緒變化。
真可笑,一個面臨瘋狂的人,竟然還能因爲一聲稱呼而重新找回理智。
連父母都不在意的人,居然會在意池鳶對他的看法。
愛是毀滅,愛卻也能讓人重生。
司紅妝冷笑了一下,卻抬眸看着遠處。
如果她也能早點兒走出心防,001就能活着。
“紅妝,讓她離開吧,算我求你。”
靳舟墨沒有求過司紅妝什麼,對他來說,兩個人一直都是各取所需。
司紅妝喜歡他的皮囊,喜歡他的性子,希望他在最後的時光慰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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