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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節===
因爲房間裏太安靜了,這種破碎的聲音也就顯得尤其的響。
江敘錦鬆了口氣,笑着扯脣,“也是,髒了就該扔了,你媽要是知道,估計都後悔送你這東西了。”
唐樓看着她的笑容,突然覺得胃裏有些噁心,噁心的想吐。
他沒再看她,轉身大踏步的走進浴室,對着盥洗臺吐了起來。
江敘錦聽到了他嘔吐的聲音,知道他肯定被噁心到了。
但沒事,今晚一切都結束了。
她轉身想要離開時,目光又瞥到了桌上的玫瑰花。
她走近,趁着他沒出來,拿出兩朵,放進了包裏,就這麼離開了。
唐樓出來的時候,看到除了地上碎裂的手鐲,屋內已經沒有人了。
他失魂落魄的走向沙發,空洞的抬頭看着天花板。
幾分鐘後,他低頭,雙手捂着臉,肩膀劇烈的抖動。
房間裏的氣氛更安靜了,只有壓抑得極低的聲音。
像是午夜受傷的動物,在獨自舔着傷口。
江敘錦的動作很快,搬家公司當晚就來了。
但搬家公司那邊打來電話,唐樓的動作比她更快,不到一個小時,這棟房間就已經被賣了。
他們兩個,彷彿是在比誰更狠心。
似乎稍稍慢的那個,就輸了。
江敘錦聽到搬家公司那邊說的話,想了想,還是自己又過去了一趟。
屋內和她一個小時前離開的時候沒差別。
廚房很乾淨,這些一直都是唐樓在負責打掃,江敘錦都沒有碰過洗碗球。
她打開冰箱,冰箱內還有一個沒有拆封的蛋糕。
唐樓今天沒加班,因爲兩人早就說好了,晚上一邊喫蛋糕,一邊看電影。
“江小姐,你要搬的是哪些東西?”
搬家公司的人還守在門口。
但江敘錦暫時沒答,她離開廚房,來玄關處看了一眼。
彷彿一個小時前的質問還在耳邊,地上依舊散落着碎裂的手鐲。
唐樓本人很愛惜這個鐲子,畢竟這還是他媽媽的遺物。
江敘錦彎身,把碎片撿起來,然後放在桌上拼湊。
但始終都少一塊。
最終她在垃圾桶裏找到了,把這個碎裂的手鐲用紙巾包好,放進了包裏。
等來到門口,她對還等着的搬家公司的人說道:“錢我付給你們了,暫時不用搬什麼東西,這房子已經賣了,之後的房東會處理這些垃圾。”
搬家公司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顧客,但有錢賺,他們沒道理反駁。
江敘錦下電梯時,手伸進包裏握着那個手鐲的碎片。
皮膚被刺破,在流血。
她垂着眸,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第1135章 爹地,抱我
另一邊,King醒來時,看到自己還躺在池鳶的腿上。
池鳶的手裏拿着一本書。
而不遠處,霍知跟小黑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們。
King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晚上十點了,他這一覺睡得意外的沉。
彷彿是這麼多年來,最安心的一個覺。
“池鳶,我們去睡覺吧。”
還不等池鳶回答,霍知就站起來。
“爹地,我睡,和你。”
King的臉色沉了下去,這小子真是不懂事,白養這麼大了。
霍知假裝沒看到他的眼神示意,而是對池鳶叮囑。
“你,一個人睡。”
池鳶簡直求之不得。
她的情緒表現得太明顯,King的臉色沉得更厲害了,往外面釋放着冷氣。
池鳶也就意識到,自己應該演一演。
“這樣不好吧,你爹地他生病了,我跟他一起還可以照顧他。”
“不要,我會,你走。”
King聽到池鳶的話,原本臉上陰轉晴,聽到霍知接話,又是心頭一梗。
池鳶也就起身,其實她的腿已經被枕得有些麻了。
“那好吧,King,你把孩子抱着,時間不早了,都上樓去休息吧。”
“爹地,抱我。”
King把孩子抱起來,視線卻直勾勾的落在池鳶身上。
池鳶假裝沒看到,徑自去了另一個房間。
關門的時候,聽到了外面霍知被打屁股的聲音。
霍知摸着屁股,眼裏含着兩泡淚。
以前他覺得,爹地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的人一定是他,但現在不一定了。
King打着霍知的屁股,希望池鳶回心轉意,跟他一起睡。
但池鳶的門已經關上了,顯然無動於衷。
King沒辦法,只好抱着霍知回了自己的房間。
霍知:白被打屁股了。
*
而房間內,池鳶給蕭絕打了電話,讓蕭絕派人去查她交換期間的事情。
King阻止她去調查,爲了不讓他再露出那種神情,她不會親自去,但若是交換生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也有權利知道。
而且直覺告訴她,這件事很重要。
她躺在牀上,大概是最近習慣了被人八爪熊似的抱着,現在一個人躺在空蕩蕩的牀上,竟然詭異的有些不習慣。
她起身,重新去泡了個澡,回到牀上的時候,始終覺得這牀太空。
奇怪,之前的牀也這麼大的嗎?
她一直輾轉反側好幾個小時,最後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半夜,她聽到房間的門被人輕輕推開,有人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池鳶的睫毛顫了顫,沒動。
不一會兒,一側的被子被掀開,有人躺在了旁邊。
接着那熟悉的八爪魚似的擁抱撲了過來。
一顆腦袋在她的肩膀處蹭了蹭,池鳶的睡意瞬間就來了。
似乎這才覺得牀上舒服了許多。
而隔壁房間,霍知畢竟還是小孩子,睡得熟,睡前他要King把他的手牽着,免得自己半夜被換掉。
但是現在那隻牽着他的手變成了一隻黑乎乎的豹子的爪子。
霍知甜甜的睡着,把這隻手抓得緊緊的。
小黑的尾巴慵懶的甩了一下,耳朵也跟着動了動。
就在今晚,它有幸睡了男主人的牀。
一人一豹都睡得十分香甜。
第1124章 寒辭就是他的傀儡
北美另一個地方。
花宴的雙手雙腳被綁着,已經在這個小黑屋待了兩天兩夜。
從城堡出來不久之後,就被人從後面襲擊了他,接着便被送進了這裏。
沒有水,沒有食物,對方彷彿是在等着他求饒。
像是一場拉鋸戰。
但他怎麼可能求饒,他是HG的總裁,是沙特石油掌權人。
他甚至能將寒辭玩弄鼓掌之間。
寒辭就是他的傀儡。
兩天兩夜了,他沒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