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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5節===
畢竟他親眼見證過這個人昏迷的那一個月。
King在懷疑花宴的剎那,就已經猜到了深度催眠的事情。
但不管怎樣,還是池鳶自己丟了孩子,這是他過不去的坎。
“但什麼?”
他看向盛嵐。
盛嵐垂頭,語氣小心翼翼。
“但唯獨這段監控保留着,監控顯示,當初是池小姐主動要求花宴催眠她的,說是不想記得這一段,監控內容我保存在電腦裏了,先生,您要過目一下麼?”
主動要求花宴催眠……
King感覺到心口一痛,喉嚨也跟着火辣辣的。
第1102章 喜歡她呀,喜歡的要命
盛嵐將帶來的電腦放在茶几上,打開後,將監控調了出來。
但他並沒有按開始,而是將鼠標推到了King的面前。
盛嵐沒有按開始的權利,畢竟King還沒有說他要不要看。
King坐在沙發上,看着這個視頻的封面,知道這就是當初那家醫院。
距離現在時間已經有些久了,他將手指放在鼠標上,終究還是將監控點開。
“你是催眠師的話,能不能在送我離開之前,讓我忘掉這段記憶?”
因爲花宴是背對着監控的,沒人知道他臉上是什麼表情。
King也不關心花宴的表情,他只是緊緊盯着池鳶。
當時的池鳶還很青澀,因爲剛剛生完孩子,整個人都透着一種虛弱。
但她的眼底清澈乾淨,當初他就是被這樣的眼神吸引,彷彿一眼就能滲透進內心。
可現在,也是這樣的一雙眼睛,在清醒的情況下請求花宴,讓花宴催眠她。
“池小姐,你想好了麼?深度催眠很危險,這段記憶也許以後再也想不起了,先生對你,還是挺好的。”
池鳶聽到這話,眼神飛快的飛過一絲厭惡。
這絲厭惡明明白白,隔着時光,宛如一把劍刺在King的心臟上。
他有些懦弱的不敢看下去了,覺得自己在自取其辱。
可他又必須得看,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冤枉她了,也許有隱情。
是不是花宴說了什麼花言巧語的話矇騙她,是不是她對他有誤會。
“對我好?”
視頻裏的池鳶重複了這一句話,笑了笑,笑容裏卻滿是苦澀。
“他毀了我。”
“池小姐,你已經下定決心了?”
“是,我不想再記得這個人,請你幫我,可以嗎?”
“好。”
視頻到這裏就結束了。
結合女醫生那邊的調查,還有池鳶接到的那個電話,可以證明是池鳶自己丟了孩子。
現在視頻作證,也是池鳶自己要主動忘了那段記憶。
他沒有冤枉她。
果然,她還是有些不聽話,總想着逃離他的身邊。
他將電腦合上,詢問盛嵐。
“視頻有剪輯的成分麼?”
盛嵐搖頭,但還是不忘了提醒。
“沒有任何剪輯的成分,但醫院內的其他監控全都消失了,只保留了這一部分,可見他們知道我們會調查這段監控。”
King不傻,當然清楚背後的人知道這段監控會被拿來他的身邊,所以故意保留了。
可既然沒有剪輯的成分,那池鳶確實就是主動請花宴幫的忙。
King抬手揉着眉心,心口疼得喘不過氣,再加上臉上的手指印,眼眶頓時就紅了。
他拿過桌上的煙,想給自己點燃一根。
但手指無力,怎麼都按不下打火機。
盛嵐不忍看到這一幕,連忙靠近,彎身將打火機點上。
“先生。”
King沒說話,湊近把菸頭點燃。
盛嵐恭敬的往後退,終於還是忍不住。
“先生,請不要怪我多嘴,我調查了花宴叛變的原因,發現了一些他在京城的痕跡,他很有可能對池小姐,也有着愛慕之情。”
不然不可能叛變。
給先生當影子,是多麼光榮的一件事。
若不是盛嵐的身高差了幾釐米,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落不到花宴的頭上。
King已經猜出了這個原因,跟那個年齡段的池鳶相遇,很少有人會不去喜歡她。
他也喜歡她呀,喜歡的要命。
變着法子的笨拙的討她歡心,換來的卻又是什麼?
第1103章 他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
King看着指間的煙,終究沒有抽一口。
盛嵐也在一旁站着,等着他的指令。
許久,King將菸頭捻滅在菸灰缸裏,倒是把霍寒辭的那句話記下了——池鳶討厭煙味兒。
“再讓霍長老吐點話出來。”
盛嵐點頭,正要離開,聽到他又囑咐。
“暫時不要讓小知了知道,池鳶是他的媽咪,和以前一樣,誰都不要泄露。”
盛嵐清楚這一點,即使先生不強調,在這個人沒有任何明確的指令之前,他都會按照以前的標準來。
但是他們都沒注意到,一旁的小走廊裏,霍知正摸着小黑的腦袋,安靜聽着這一切。
這裏是他當初讓盛嵐開闢的祕密基地,恰好可以容納他和小黑,他特別喜歡跟小黑一起玩躲貓貓的遊戲。
像這樣的祕密基地,城堡內有很多個,都是爲了照顧他,特意弄出來的。
所以盛嵐一時間也沒有想到這一茬。
霍知蹲着,小黑也跟着他蹲着,這會兒沒有甩尾巴,因爲一旦甩了尾巴,會發出輕微的噪音,那兩個男人肯定就會發現他們的存在。
霍知順着小走廊往外爬,爬到了花園。
小黑學着它的樣子,匍匐前進。
一人一豹到了花園後,霍知滿腦子都是那句話。
“暫時不要讓小知了知道,池鳶是他的媽咪。”
媽咪?
霍知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自己沒有出現幻聽,爹地確實是這麼說的。
從他記事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是從垃圾桶裏撿回來的孩子。
但他明白,爹地很愛他,這種愛甚至已經到了一種偏執的地步。
總擔心他消失,所以乾脆將他關在這個城堡。
媽咪當初將他丟下之後,就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那時候他那麼小,肯定沒有做錯什麼。
所以唯一的解釋便是,在媽咪的眼裏,他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
現在這個女人回來了,奪走了爹地的視線,看着他的目光也始終都是淡淡的。
第一次見面那晚,甚至沒有認出他。
也許她已經薄情到,完全不認爲那個孩子能活下來。
霍知只聽到了最後幾句,這會兒心裏沒有任何起伏。
因爲他自己也不希望知道媽咪的存在,他們互相都覺得,對方的存在沒有任何意義。
現在她回來了,也不是真的喜歡爹地。
霍知的腦子很聰明,即使他有交流障礙,但他能想到其中很關鍵的點。
他想起了那天掐自己臉頰的男人,他有着跟爹地一樣的臉。
池鳶喜歡的是他,而不是爹地,這個壞女人希望爹地消失。
她不是他的媽咪。
霍知抿着脣,手上安靜撫着小黑的腦袋,他和爹地不一樣,爹地在面對那個女人的時候會失控,因爲爹地喜歡她。
但是霍知只覺得她長得漂亮,眼睛漂亮,其他的沒有任何感情,她無法在他的心裏掀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