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红唇(5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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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節===
這條消息剛發完,她本想再說一些惡毒的話去貶低池鳶,卻在這個時候聽到了螺絲鬆動的聲音。
靳明月渾身一僵,不敢置信的抬頭。
但是她什麼都看不到。
是要落下去了麼?
她難道要被一個小孩子算計而死?
摩天輪剎那間偏移,手機從掌心落下,偏到了另一邊。
靳明月尖叫了一聲,死死的攥着椅子,不敢鬆開,也不敢再去拿手機了。
摩天輪在空中搖晃,每一下都讓她尖叫。
但最後,她已經叫不出什麼了,只空瞪着眼睛,眼裏都是怨恨。
遠去的車上,King把霍知放在懷裏。
霍知像池鳶在牀上睡覺那樣,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睡着了。
King則拉過池鳶的手,看到上面的口子,有些後悔,甚至覺得鼻子有些發酸。
一旁就有小型的醫藥箱,他拿過來,用棉籤沾了消毒液,給傷口消毒。
池鳶不太能適應跟他處在這樣的環境裏,不是劍拔弩張,而是一種小心翼翼。
不知爲何,她自己心裏也有些難受。
這個King,惹人生氣的時候,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可讓人心疼的時候,也是這麼的要命。
第1083章 像是最可憐的人在報團取暖
明明受傷的是她,爲什麼她卻覺得他更痛呢。
心臟就像是被一隻大手攥住,喘不過氣。
她撇開視線,不去看他。
King將傷口消毒,又灑了止血的東西,這才抬頭看她。
池鳶卻看着窗外,連輪廓都透露着生人勿近。
氣氛有些安靜,兩人都沒說什麼。
霍知在King的懷裏翻了個身,差點兒掉下去。
King連忙撤回抓住池鳶掌心的手,攔住了霍知,往自己懷裏按了按。
霍知睡得熟,鼻尖還紅着,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而且他的皮膚很白,長得就是脣紅齒白的小天使模樣,顯得鼻尖的那抹紅更加明顯了。
池鳶看着這張臉,再看看面前的男人,總有種撕裂感。
一切都那麼的不真實,一大一小兩張臉是如此的像。
想到這是King與其他女人生下的孩子,她的胸口便是一陣悶,索性更加不去看他了。
而廢棄的遊樂場那邊,劇烈搖晃的摩天輪裏還在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卻有一個人來到這裏,並且站在池鳶和King離開的地方。
一旁的牆上滿是血跡,他的指節都破了,冷冷的望着汽車離開的方向。
儘管之前就已經猜到,但是看到這一幕,還是刺傷了他的眼睛。
一家三口,多麼和諧。
靳舟墨輕笑了一下,嘴裏都是血腥味兒。
他抬頭看了一眼還在搖晃的摩天輪,走進裏面,按下了鍵。
靳明月本以爲自己今天必死無疑,但卻感覺到摩天輪在緩緩往下落,她眼睛紅腫的透過窗戶,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人。
等摩天輪落地,靳明月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出去,癱軟在地上,眼淚掛了滿臉,抱着靳舟墨的腿。
“哥,哥!嗚嗚嗚嗚,哥,我差點兒就死了。”
她趴在地上,死死抱着靳舟墨,可見剛剛被嚇成了什麼樣子。
靳舟墨沒說話,只是蹲下身,掐住了這張痛哭流涕的臉。
靳明月是典型的將一副好牌打得稀爛的類型,她原本是所有人都羨慕的存在,小小年紀在國外有着研究院的人脈,京城最年輕的研究院院長,圍繞在她身邊的都是富二代,官二代,但她現在卻落魄到了這個地步。
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全網厭惡。
靳明月現在哪裏計較什麼名聲,她還活着,真好。
“哥,我想報復池鳶!我要報復霍寒辭!我要他們死!”
她差點兒被霍寒辭的兒子謀殺,她一定要報復回來!
“哥,你幫幫我。”
靳舟墨沒說話,面前這張漂亮的臉上印滿了惡毒,陰險。
他跟靳明月認識這麼多年,很清楚靳明月爲什麼會失敗。
她這輩子走得太順利了,所以一丁點兒坎坷都能讓她大呼小叫。
曾經他是真的關心這個妹妹,畢竟在靳家那些小心翼翼的日子,這個妹妹給過很多關懷,儘管那種關懷帶了目的。
現在他們兄妹倆互相看着對方,就像是最可憐的人在報團取暖。
他已經不可能得到池鳶,靳明月也不可能得到霍寒辭。
但他們都不甘心,都想毀了那礙眼的幸福。
靳舟墨知道,如果真的這麼做了,眼前就是地獄,是他自己選擇一腳踏進去的。
明明他可以只是遠遠的看着她,看着月亮發出的柔和的光芒,但現在,他卻想親手將這月亮毀了。
摘不下來,那也不允許別人摘下來。
這段時間他很煎熬,因爲他已經查出了霍寒辭的祕密,也清楚了霍寒辭與King之間的聯繫,甚至還知道了那個孩子的長相。
他故意說那樣的話去噁心池鳶,那一瞬間,他才知道愛而不得的人有多卑劣。
眼前靳明月的臉是那樣的醜陋,靳舟墨覺得,自己跟她醜陋的姿態是一樣的。
他臉上的笑容很溫柔,將人扶了起來。
“我會幫你。”
靳明月哭得更大聲了,緊緊抱着他。
靳舟墨卻只是看着前方,像是被人點了穴道。
第1084章 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靳明月也不知道這個人會把她帶去哪裏,她只是被動的跟着他往前走,來到了一棟別墅前。
靳舟墨並沒有扶她,自己走了進去。
裏面有個中年男人正在看書,看到他回來,眉心便是一皺。
教授看到他身後跟着的女人,臉色頓時變了,“你把京城的人帶回來做什麼?”
教授有些急了,大踏步的上前。
“你如果擅自決定什麼,那邊的人會生氣。”
話音剛落,一把槍就抵在了他的額頭。
教授瞳孔一縮,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他的聲音開始發抖,“你是不是瘋了,你別忘了你母親還在他們手裏。”
“你都不在意她的死活,我又何必在意,我被她的事情困了太久太久了。父親,久得我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靳舟墨的臉上帶笑,槍口在教授的額頭上點了點。
“我很遺憾,但你和爺爺實在太沒用了。”
此前教授一直都將靳舟墨壓着,讓靳舟墨做什麼,靳舟墨就得做什麼。
因爲靳舟墨的母親還在那邊的手上,雖然那也是自己的女人,但教授一點兒都不在乎。
而且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利用這個兒子,不然也不會在他剛出生不久,就丟去靳家。
並且在他具有獨立思考能力的時候,告訴他,他不是靳家的孩子,若是被人發現真實身份,是要丟掉小命的。
一個小朋友被這樣威脅,可見有多害怕。
靳舟墨每天都過得戰戰兢兢,而教授也會適時的出面幫助他,就像是馴服一頭孤苦無依的野獸。
他從未將這個人當成自己的親兒子對待,爲組織服務的人,應該要拋下一切,要絕對服從。
他們不是親人,他們只是組織的擁護者。
組織是神聖的,將來是要推翻一切的存在,他們必須虔誠。
但現在自己這個兒子卻開始造反了,並且還說他們無能。
教授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他這些年潛伏在京城,做的一切都很成功,最後還能功成身退,他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無能。
冰冷的槍口抵着額頭,靳舟墨的眼裏冰冷。
“既然掌握了醫療,能做的事情也就多了,何必按兵不動,要我看,後面的人也該換換了,父親,母親的死我很慚愧。”
本來他的母親還沒死,現在他卻早早的說出這句話,看樣子確實是不在乎對方的死活了。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瘋狂的,沒人性的。
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教授的臉上煞白,幾乎是瞬間看向了周圍的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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