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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節===
他的語氣淡淡的,將人抱着坐在沙發上。
霍知果然不敢動了,小拳頭捏着,那張跟霍寒辭一模一樣的臉上滿是憤怒。
裝得再像大人,本質上還是個小朋友,一逗就現出原形。
“你,壞的。”
霍寒辭挑眉,輕笑了一下,將他拉過來。
“待會兒去跟她道歉,你這句話很傷人,知不知道?”
這個她,自然指的是池鳶。
第1145章 看了池鳶一眼,喜歡上了
霍寒辭醒來不是因爲別的,不是因爲King想對池鳶做什麼而刺激到了他,而是這個孩子的存在刺激到了他。
孩子對池鳶說的話,同樣刺激到了他。
他太瞭解池鳶了,她會因爲這個孩子而愧疚,會因爲他的話而痛苦。
儘管她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
霍知沒說話,默默拿起旁邊的逗貓棒。
霍寒辭現在確實很虛弱,這種虛弱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King一直都知道霍寒辭這個人格的存在,但霍寒辭卻是在不久之前才發現的一絲端倪,而King早已經佈置了這麼多年。
現在那些霍寒辭不知道的事情緩慢的填充着他的精神世界,雖然會讓他了解到King的一些所作所爲,但對他來說這是一種精神上的負擔,需要時間消化,適應。
何況身體纔剛擺脫那種藥物沒多久,這種頭疼會加劇,也就讓King出現的機會更多了。
霍寒辭只瞭解了King做過的一些小事,有關背後的謀劃,卻完全不清楚。
霍寒辭是天才,King也是天才,而且King在這場爭鬥裏,一開始就處於有利的地位。
這個世界上如果存在能欺騙霍寒辭的人,那一定是King。
此刻霍寒辭看着面前的這個小不點,腦海裏想起當初跟池鳶的誤會,當時他隔着車窗,看着窗外一個父親與女兒的互動,那時候他就在想,如果池鳶有孩子,會是什麼樣子?
他以爲自己一定會當一個合格的父親。
然而事實卻是,他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有關池鳶與King的恩怨,他這裏接收的也不全面,這個身體暫時只能交給King,只有King每次對那些過往繼續深入回憶的時候,霍寒辭才能感覺到一星半點。
他並沒有覺得這有多不公平,因爲他已經知道了King爲何會存在。
霍知這個孩子比霍寒辭小時候好一些,至少會表達,霍寒辭小時候連自己餓了都不知道,有時候甚至會關在閣樓,差點兒被餓死才被人發現。
甘青昀找來的精神醫生總是說一些瘋狂的話,他覺得痛苦,下意識的便想要逃避。
當時的他還不到十歲,遠沒有現在的城府。
普通小孩子痛了就知道哭,摔倒了就會趴在地上等大人扶起來。
但霍寒辭感受到痛苦之後,想的卻是如何把這種痛苦掩藏起來,他想轉移,但是轉移到誰的身上呢,他不知道。
King就是在那個時候形成的。
霍寒辭的想法並沒有那麼極端,比如非得讓King消失,非得讓這個小朋友怨恨他和池鳶。
這具身體得交給King,那些過去沒能解開的疙瘩,得讓King和池鳶親自來解開。
何況他也撐不了多久。
霍寒辭看着霍知的臉,笑了笑。
“要對她好,知道麼?”
現在告訴他,池鳶就是他的媽咪,只會讓這個孩子反感。
霍知的世界裏從未出現過媽咪這個角色,他最想要的是King,所以有關孩子心裏的結,也得池鳶親自來解開。
解鈴還需繫鈴人。
霍寒辭覺得困,起身朝着外面走,回到屋內的牀上。
池鳶還在睡,不知道他已經醒過一回了。
霍寒辭的世界是絕對獨立的世界,他習慣了什麼都不說,不像King那樣,就連喜歡你都能輕易說出口。
他能做的,就是暫時把身體交給King,畢竟那些跟過往有關的恩怨,他參與不了。
當初他跟池鳶一起去京大的時候,才知道當時池鳶動過心。
霍寒辭沒有騙她,沒有故意營造什麼深情人設,他那時候滿腦子都是算法,數據,確實沒有注意過池鳶,這就是事實。
那晚在京大的氣氛那麼好,按照一般人的套路,他應該告訴池鳶,其實我也注意到你了,這樣才顯得他們是天作之合,是命中註定,這樣池鳶會更愛他,更離不開他。
但霍寒辭不擅長撒謊,當池鳶說出那件事的時候,他甚至纔想起當時送花的那個女學生。
儘管後來他回京大要了那張照片,卻依舊沒能彌補當時的遺憾。
可現在,他能想起來的記憶多了一些,多了King的視角。
King看了池鳶一眼,喜歡上了。
所以霍寒辭沒這麼自私的覺得自己應該剝奪那些King和池鳶有關的記憶。
第1055章 戳中對方的死穴
霍寒辭很坦誠,他既然沒有參與這兩人過往的糾葛,那就用不着在這個時候急着去中間調解。
King對他有很大的意見,不然也不會在暗地裏安排這一切。
哪怕霍寒辭告訴這個男人,我不介意你的存在,相信以King的性子,也是不會釋懷的。
因爲霍寒辭比King更早的存在,King的內心是極度惶恐的,擔心自己有一天會消失,擔心他只是霍寒辭的影子。
他對外有多自負,對內就有多自卑。
他的存在是霍寒辭一手造成,他害怕霍寒辭轉瞬就會收回這一切,所以患得患失。
當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更是患得患失,總擔心池鳶離開,擔心她不需要他。
所以他用城堡將人困住,以爲這樣就能永遠把人留在身邊。
霍寒辭沉睡的這段時間,瞭解了King是如何形成的之後,心裏起伏得很厲害。
他對情感這方面的認知一向遲鈍,極少有情緒。
原來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經自作主張的將那個任性的,惶恐的,脆弱的自己丟開了。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King,跟他搶奪這具身體沒有意義。
不過在霍寒辭看來,承認King不妨礙他覺得King是個人渣。
不管怎樣,當初都不該那麼對池鳶。
現在King還沒意識到他自己錯了,那就讓他好好接受池鳶的懲罰吧。
池鳶這張嘴,吐刀子的時候只會讓人骨頭都跟着痛,King還沒嘗試過,但應該很快就能體會到了。
他對池鳶的傷害,讓池鳶本人親自討回來。
霍寒辭垂下眼睛,在池鳶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愛需要無私,或者至少要將自私隱藏得了無痕跡。
這是他能爲池鳶做的事情。
他睡過去的時候,腦海裏又響起了那道欠扁的聲音。
“算你識相。”
霍寒辭的回答依舊言簡意賅。
“滾。”
“呵呵,別以爲你有多偉大了,你就是希望我出來解決一切,然後坐收漁翁之利吧,就該讓池鳶好好看看你的嘴臉。”
霍寒辭話少,King的話多。
有句話特別對,越心虛的人,話越多,越響亮。
King當初爲何要佈局,要讓霍寒辭不知道他的存在?
因爲他害怕消失,他清楚自己是後面纔出現的那個。
所以面對霍寒辭的時候,他的話尤其的多,甚至稱得上是賭氣。
“霍寒辭,那你就看着,我醒來就把她睡了,翻來覆去的睡。”
“隨你,我也能感覺到快感。”
跟無恥的人鬥,只有比他更無恥。
King頓時不說話了,被氣得無法反駁。
腦袋裏安靜了下去。
池鳶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房間內灑下了陽光,連被子上都落了一層金黃。
她看向身邊躺着的人,不知道爲何,總覺得在夢裏感覺到了霍寒辭的氣息,那種安心的,柔和的,讓人信賴的氣息。
她忍不住朝他又靠了靠。
她確定自己沒感覺錯,昨晚霍寒辭一定回來了。
看來她的想法是對的,只要跟King靠近,甚至多親密親密,霍寒辭就會回來。
King還在睡,只覺得有人壓在了身上。
他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臉頰微紅的池鳶,只差一點點,就能體會到曾經的快樂了。
他抬手,在她的臉頰上撫了撫。
池鳶垂下眼睛,接觸到他的視線,就知道不是霍寒辭,是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