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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節===
他當然知道她爲什麼哭,她永遠都只會因爲霍寒辭哭,被霍寒辭這三個字逼紅眼睛,而不是因爲他。
她對霍寒辭是那麼的喜歡,彷彿沒有了他,連活着或者是死亡都不在乎。
他明明知道的。
這個女人有多可恨。
霍寒辭他憑什麼?一個不該存在的人,憑什麼拿走她的喜歡。
她的喜歡可真是廉價極了。
偏偏這極其廉價的東西,卻是他當初怎麼都求不來的。
這一刻的池鳶很可憐,像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女人。
但他看了一眼監控裏映出來的自己臉色,不比池鳶好看多少。
也許他比最可憐的人,還要可憐。
池鳶沒接,這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冷笑着發了條消息。
【進來坐坐,看看霍寒辭這副身體與別人生下來的孩子,很像他不是麼?你應該會喜歡。】
你看,人在面對自己得不到,而討厭的人卻輕易得到的東西時,會情緒失控。
他早就已經情緒失控到,恨不得親手殺了霍寒辭。
可他偏偏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殺掉霍寒辭的人。
池鳶看着這條短信,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被他監控。
她突然就明白了,爲何King如此清楚她在壹號院的行蹤,因爲壹號院內有很多監控,而他頂着那樣的一張臉,完全可以在壹號院內出入自由,並且清楚的知道每一個監控的位置。
甚至壹號院內還有很多隱藏的監控,都是他佈下的。
池鳶覺得毛骨悚然,莫名又想到了昨晚的夢。
因爲那個夢,她似乎從骨子裏對他生出了幾分畏懼,就好像很害怕他,擔心他發火,情緒變得不可控,然後像夢裏那樣懲罰她。
但明明,她和這個King並沒有交集。
她的眼裏出現了一抹厭惡,只覺得身體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下了車,將手機握在手裏,推開鐵門走了進去。
這棟別墅有個漂亮的花園,被打理得很好,但是遠沒有夢裏的城堡那麼誇張。
池鳶並不覺得那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只以爲是自己太過想念與霍寒辭在一起的美好,纔會夢見那樣的內容。
順着主路,她一路走到了客廳的門口。
門是開着的,彷彿裏面的人已經等了很久。
池鳶的指尖瑟縮了一下,推開門,很自覺的在玄關處換了鞋。
一樓沒有他,但是出現了一個傭人,將她領着,去了一樓背向的房間。
門打開,那裏有一個很寬的貴妃榻,他就躺在那上面,面前是十幾面屏幕,全都是監控內容。
而他的身邊,還有幾個傭人跪着,給他輕輕的捏着腿。
更有人剝了一顆葡萄放進他的嘴裏,他的臉上帶着面具,一隻手慵懶的撐住腦袋,抬頭看向她的時候,輕笑。
“還是來了。”
池鳶受不了他如此姿態出現,而且想到面具下是那樣的一張臉,她更覺得難以忍受,但她也明白,她沒有資格去管他。
King喜歡的人和霍寒辭喜歡的人不一樣,至於他時不時的撩撥行爲,大概只是爲了試試霍寒辭的女人有什麼不同吧,就像逗弄一隻小貓小狗。
大概第一次在賭場遇見的時候,他就已經抱着這樣的想法了。
池鳶強壓住心裏的不適,只是安靜站在原地,沒有靠近。
她隱隱有感覺,King似乎在故意用這樣的行爲告訴她,他不是霍寒辭。
霍寒辭不喜歡別人靠近,所以壓根不會讓傭人這樣貼身伺候。
霍寒辭不喜歡手指沾滿葡萄汁,給她剝葡萄的時候,會特意戴上手套。
池鳶那個時候還有些遺憾,想要看他雪白的指尖被紫色葡萄汁浸染的場景,當時懊惱霍寒辭不給她這個機會。
可也明白,霍寒辭這麼潔癖的一個人,是無法忍受那種事情的。
但是King不一樣,他興致好起來,自己剝葡萄時,會很沉迷指尖沾了其他顏色的感覺。
這和霍寒辭完全不同。
甚至那天當着她的面開槍殺人,也和霍寒辭不一樣。
霍寒辭對她可謂是極度溫柔,絕對不會讓她看到那樣的場景。
King不是霍寒辭,但他似乎記得一些霍寒辭身上發生的事情。
不然他不會在嘲諷她的時候,輕易的說出那條短信的事情,更不會在剝葡萄的時候,故意將指尖的動作明晃晃的亮給她看,彷彿是要讓她死心。
第1035章 想不想親手拆開這個禮物?
而池鳶也確實是死心了,這個人所做的一切,都在讓她肯定自己心裏的猜測。
霍寒辭和King是一個人,只是一個人的不同人格而已。
這樣的認知讓她覺得荒誕可笑,卻又十分難受。
她的視線緊緊的盯着King,不想錯過任何一個與霍寒辭相似的姿態,比如他的身材,他的指尖。
當初在賭場的時候,她只覺得這個人的身形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因爲她被自己的固有想法給矇蔽了,一早就排除了霍寒辭這個選項,所以只會覺得King的身形很熟悉。
King站了起來,揮退了周圍的人,緩緩走向池鳶。
池鳶警惕的往後退了一步,但緊接着卻又想,如果真是那樣的話,King以前想要殺她,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包括現在,他想要殺她,也是輕而易舉。
她不可能對那張臉下得去手,但他只要輕飄飄的一個子彈上膛的動作,就能讓她沒命。
所以她往後的動作頓住,只是盯着這張面具。
King微微躬身,抓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面具上。
“想不想親手拆開這個禮物?”
他的語氣帶着笑意,玩味兒,甚至是諷刺。
殺人誅心。
池鳶的指尖哆嗦,始終沒敢用力,唯恐一個不小心,就真的將這個面具蹭掉了。
她想要將手收回來,King卻牢牢的抓住。
眼神戲謔的落在她的身上,嘴角彎了彎。
他微微用力,控制着她的手就要解開面具。
池鳶卻蜷縮着指尖,對這一幕十分的抗拒。
她的手腕甚至隱隱的快要被他勒出紅痕,看到這一幕,他鬆開手,轉而摟住了她的腰。
“看到那個孩子,是不是很傷心,畢竟你和霍寒辭的孩子沒有生下來。”
池鳶的睫毛顫抖了一下,已經有些待不下去了,只想逃。
可他卻不讓她如願,強勢的將她壓向身後的牆,用修長的指尖挑開她領口的幾顆釦子。
“霍寒辭是死了,不過這副身體還是他的,這麼久沒跟他見面,不想麼?我可以滿足你。”
他的脣瓣帶着笑意,微微俯身,已經快要咬住她頸肩的肉。
池鳶在剎那間回神,抬手狠狠一巴掌扇了過去。
臉上的面具瞬間就掉了,從空中落下,重重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對池鳶來說,宛如心碎的聲音。
因爲打在面具上,她的手很疼,疼得指尖都快要沒有知覺。
而他只是拿起她的手,放在面前端詳,一根一根的吻住。
“他也這樣做過,對吧?”
池鳶的瞳孔一縮,腦袋裏“嗡”的一下,看到這張熟悉的臉,只覺得渾身發軟。
她抬手想要再扇一巴掌,可是當和他的眼神對視時,她竟然覺得沒有力氣。
她怎麼可能扇這張臉一巴掌,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一想起他在火場裏的身影,她就心如刀絞。
脣瓣很快就被人吻住,她掙扎,他卻強勢的禁錮住了她的所有力氣。
這個吻和霍寒辭的也不一樣,霍寒辭是喜歡的,溫柔的,恨不得跟她心與心碰撞,交融。
但King的吻猶如一條毒蛇鑽進嘴巴里,順着喉嚨,彷彿要鑽進去將那顆心偷出來喫掉。
她覺得害怕,將雙手放在中間想要抵抗。
可她距離這張臉是這麼的近。
這張臉給過她所有的甜蜜,那場大火之後,她在清醒的日子裏總是跟上天禱告,如果他可以回來,她願意拿一切去換。
她希望霍寒辭能留下一些東西在這個世界上,可偏偏那場大火將一切都燒沒了。
而現在,面前這個有着和霍寒辭相同長相的人卻在放肆的吻着她,恨不得將她豢養在屬於他的地盤。
太荒唐了。
池鳶狠狠一口咬破了他的舌尖,他卻感受不到痛意。
兩人的嘴裏都是血腥味兒,他卻依舊不肯放開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