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红唇(4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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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節===
面前的人沒敢說話,甚至不敢抬頭看他一眼。
King的指尖撥弄着面前碗裏的紅色小魚,饒有興趣的餵了些魚料。
“King,霍寒辭與池鳶之間,還差一個誤會,孩子就是契機,如果您想徹底得到池小姐,也許可以從這裏入手,讓人弄掉她的孩子,再推到霍寒辭的腦袋上。”
男人的指尖一頓,彎着的嘴角抿直。
說話的人壓根不知道自己的話觸怒了她,還在繼續。
“那個女人也真是不檢點,跟了霍寒辭這麼久,還懷上了孩子,您能看上她,真是她天大的福氣。”
話音剛落,一把槍就對準了他的腦袋。
“嘭。”
從子彈上膛到穿骨而過,不過短短的兩秒時間。
死去的人大概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的結局。
而周圍的人早就見怪不怪了,有人上前將屍體拖走,有人低頭,麻木的擦拭着地板上濺落的血液。
“聒噪。”
他淡聲說着,將手中的魚料放回了桌上的罐子裏。
空氣中蔓延着一絲血腥味兒,他舔了舔嘴角,詢問一旁的人。
“你說他是不是該死?”
“是,他不瞭解您,霍寒辭都不願意做的事情,您更不願意。”
池鳶懷的孩子確實生不下來,這是醫生早就得出的結論,就算池鳶想當一個偉大的母親,以命換命,但孩子依舊不會活着。
霍寒辭顧忌着池鳶的情緒,健康,都已經想到用催眠來解決問題了。
而比他更愛池鳶的King,又怎麼會蠻橫的,粗魯的傷害她呢。
他傷池鳶一根手指頭,都只會將人越推越遠。
可他真的很煩那些總是圍繞着池鳶轉的蒼蠅。
什麼盛娛,什麼聶茵,秦淮景,甚至連那個身份成謎的白慕,都能在她的心裏佔據一絲地位。
人的心就那麼點兒地方,這些人佔得地方太多了。
他要池鳶的心空空的,只裝他一個人。
所以霍寒辭必須死,等他死了,自己就帶池鳶離開,遠離京城,多好。
到時候她的心也就空了,眼裏心裏都是他。
至於池鳶會不會爲霍寒辭傷心?
怎麼會呢,她不愛霍寒辭。
肯定不愛。
King盯着碗裏的紅色小魚,語氣淡淡,“我已經迫不及待了,你把該用的辦法都用上吧,我不希望霍寒辭能挺過明天,我急着去見池鳶。”
“我知道了,會努力的,但剛剛死去的人說得沒錯,霍寒辭與池鳶還差一個誤會。”
“那就製造誤會,但別傷她,懂麼?”
“明白,不過你真的不去看看池小姐麼?她現在正是需要陪伴的時候,女人都是感性動物,霍寒辭不就是靠着溫柔纔打動了她,您也可以學學。”
溫柔?
他沒有這個東西。
不過他真的想去看看她。
*
池鳶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眼睛上蒙着布,對時間已經沒有概念了。
傍晚時分,莊園內來了新的人,是霍遇白。
霍遇白從早上出發,到傍晚才趕到這裏。
莊園是霍氏老一輩的,他自然有鑰匙。
等看到沙發上坐着的兩個女人,他的面上瞬間變得猙獰。
他拿過一旁的匕首,就要去刺池鳶。
霍寒辭收購了霍氏,他最在意的就是這個女人,現在將這個女人的臉割爛,這會成爲霍寒辭一輩子的噩夢!
第959章 真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莊園內部有看守池鳶和聶茵的人,其中有霍遇白的人,也有King的人。
霍遇白的人對池鳶的態度很差,恨不得將啖其肉飲其血。
但King的人對池鳶很恭敬,阻止了那些人的施暴。
可現在霍遇白來了。
有人攔在了霍遇白的面前。
“霍先生,還請你保持理智,她們暫時不能動。”
不能動?
霍遇白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先生那麼怨恨霍寒辭,怎麼會不動霍寒辭的女人呢?
只要這個女人死了,霍寒辭就算收購了霍氏,大概也會此生都活在痛苦之中吧。
不然費盡心思的抓這兩個女人來,是做什麼?
“霍先生,先生就是這麼命令的,在他來之前,不能擅自行動。”
在霍遇白的心裏,先生依舊是他的神,既然是先生的要求,他自然不敢放肆。
他將手中的匕首放下,走到池鳶的面前,語氣厭惡。
“真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池鳶對霍遇白並不瞭解,但聽這個聲音,還是猜出了他的身份。
霍遇白?
霍遇白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下,眼神放肆的落在池鳶身上。
彷彿要把池鳶扒光。
之前霍松年就說過,等拿到了霍氏,要將池鳶玩弄一番,畢竟是霍寒辭喜歡的女人,也許牀上有不一樣的花招。
霍遇白不比霍松年好多少,很贊同那個提議。
想想他能玷污霍寒辭喜歡的人,這是多麼讓人興奮的事情。
可此刻人就在面前,卻不能動。
他的臉上都是怨恨,又想到霍寒辭強勢收購霍氏,就咬得嘴裏都是血腥味兒。
先生到底什麼時候到呢,他已經有些等不及了,想要問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霍遇白雙眼死死的盯着池鳶,恨不得將她剝下一層皮來。
但池鳶因爲眼睛被蒙着,壓根看不到,只能感覺到一道黏膩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讓她覺得噁心難受。
霍遇白盯了一會兒,就開始按捺住性子,等着先生的到來。
他始終相信先生,就算現在HG收購了霍氏又怎麼樣,先生是無敵的,比霍寒辭強百倍千倍。
霍見空那個老頭子到現在還指望霍寒辭,真是愚不可及。
霍遇白覺得自己與其他人不一樣,他是霍家的希望,是另類,只有他纔打敗過霍寒辭,那老頭子自己被霍寒辭擺了一道,也就只配在老宅度過晚年了。
在霍遇白的世界裏,打敗霍寒辭已經成爲了他的魔障,只有跨過這道魔障,他才能找回理智。
所以先生的出現,就是他世界裏的一道光。
他的嘴角彎了彎,這棟莊園依山而建,後面就是懸崖,等先生到了這裏,他就將池鳶玩一遍,再弄死,從懸崖上丟下去,讓豺狼野狗啃噬她的身體。
只要能讓霍寒辭痛苦,就是他最快樂的事情。
霍遇白做着美夢。
當晚,莊園颳起了很大的風,從山頂一路刮下來,好像是要下雨了。
天空也黑沉沉的。
池鳶睡在沙發上,已經這樣一天一夜了。
一個小時後,她聽到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接着下巴被人抬起。
“瞧瞧,瘦成什麼樣了,小可憐。”
男人的聲音充滿了心疼,指尖在她的皮膚上游移。
是King。
他終於來了。
池鳶今天都在養精蓄銳,她知道,自己早晚會和這個男人對上。
遊移的指尖讓她覺得噁心,但她清楚,必須和她談判。
“你既然來了,就把聶茵送走吧。”
“這麼關心她?”
一旁的聶茵也醒了,感覺到了一陣危險的氣息,又聽到池鳶如此說,連忙緊緊挨着她。
“我不走!讓我留下來。”
King微微挑眉,語氣有些危險。
“你留下來喂狼麼?本就只是誘餌,今晚我就讓人送你離開。”
聶茵渾身一僵,如果她走了,那等着池鳶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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