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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節===
做完這一切,她去到家裏的鏡子前。
鏡子裏映出她的臉,膚色均勻的臉上滿是蒼白,脖子上印着好幾個痕跡。
但她是小麥色的皮膚,若是不細看的話,這幾個痕跡是看不見的,彷彿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她摸了摸脖子,將那幾疊錢裝進了裏屋的抽屜裏。
如果蕭絕有一天回來了,肯定是要還給他的。
*
疾駛的汽車上,蕭絕總算是醒了。
簡洲沒在前面開車,而是在後面陪他,看到他睜開眼睛,鬆了口氣。
“蕭總,你感覺怎麼樣?”
蕭絕皺眉,聽到這聲音,覺得有些熟悉。
視線往上,抬手揉着眉心,“簡助理?”
態度客氣而疏離。
簡洲點頭,看來他沒什麼大問題。
“我現在帶蕭總回京城,但是蕭總的身體還在恢復間。”
蕭絕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臉色不太好看,“這是哪兒?你救的我?”
簡洲一愣,“不是,是醫生救得你。”
殊不知這話在蕭絕心裏,並未掀起什麼波瀾。
因爲受傷之後記憶出現了問題,現在腦子裏的傷好了,那段在山裏養病的簡短歲月,也就自然而然地忘了。
再加上簡洲說的,是醫生救了他,所以他壓根沒往其他方面想。
簡洲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等到了縣城,就換了直升機。
而池鳶和霍寒辭已經先坐直升機離開了,雙方打算在京城碰面。
蕭絕看着直升機緩緩升空,早就忘了前一晚是怎樣跟一個女人在那樣的環境裏溫存,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小啞巴。
眼裏劃過陰鷙。
他沒想到自己會被跟在身邊那麼多年的人背叛。
靳舟墨,小啞巴,真是一盤好棋。
蕭絕的胸口劇烈起伏。
“靳舟墨最近在做什麼?”
是不是在膽戰心驚的尋找他的下落?
畢竟他看到了對方的臉,在那晚用槍互相指着對方的時候,他從未想過小啞巴沒有燒傷,更沒想過小啞巴會是那樣的一張臉。
以前他來京城時,不是沒跟靳舟墨見面,對方是怎麼看他的呢?
是不是一副將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
冷笑,轉頭看向腳下的青山綠水,心頭卻是沉甸甸的,總感覺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第890章 下凡來歷劫
洛卿以爲蕭絕還會回來,也許是一天,也許是一週。
等將母親的一切都重新弄好,她就看到了院子裏的一堆柴,是蕭絕劈的。
她每天都有數不清的事情要幹,最重要的就是採藥,曬藥,賣藥。
蕭絕身體稍稍好的時候,說是要爲她分擔一些,就拎着斧頭劈了一些柴。
但因爲他身體還虛着,劈這些花費了一個上午。
洛卿這會兒燒火做飯,不明白在心裏悶着的這種情緒是什麼。
聽到屋內傳來咳嗽聲,她也就讓自己不去想,反正他總會回來的。
可晚上的時候,隔壁有人過來找她,說是昨天就有人來了她的家,似乎是蕭絕的親戚。
“看着可有錢了,在這裏等了一晚上呢,但你不是去鎮裏賣草藥了麼?”
“我看人家就是路過的有錢人,你還是別想了,肯定是不可能看上你的。”
“估計在城裏還有未婚妻呢。”
隔壁的鄰居平日裏就喜歡貶低她,這會兒聽說那個帥氣的男人走了,也就變着法的說些話來打擊洛卿。
洛卿手裏拿着把斧頭,三下五除二的劈了幾根木頭,那股狠勁兒,看得鄰居心顫,也就訕訕的離開了。
“卿卿,咳咳。”
屋內傳來母親的聲音。
洛卿連忙放下斧子,倒了杯溫水端進去。
“他走了?”
母親的聲音很虛弱,形容枯槁。
洛卿點頭,給她餵了水,拿過掃帚開始掃地。
“昨晚家裏來了不少人,應該是他的家人。”
洛卿手上的動作頓住,可惜沒見過他的家人。
“卿卿,走了就走了吧。”
洛卿沒說話,勤勤懇懇的把家裏打掃了一遍,晚上躺牀上時,又想起在洞裏發生的事兒。
就像天上的公子哥來了人間一趟。
現在夢醒,他又回他的天上去了。
下凡來歷劫,劫過了,人間的這點兒事情對他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不值得銘記。
*
池鳶此刻已經回到了京城,剛落地,霍寒辭就要帶着她做全身檢查。
她也不敢耽擱,一直都很配合。
一通檢查下來,她又吐了幾遍。
反應太大,折騰的這一天多直接瘦了好幾斤。
期間霍寒辭的手機幾乎每隔半小時就會響一次,但他基本都只是匆匆說幾句,就掛了。
這邊醫生給出的答案依舊是一樣的,因爲池鳶的身體問題,這個孩子不能要。
這話是悄悄跟池鳶說的。
霍寒辭沒說話,只抿着脣站在走廊內,拿出一根菸想要抽,但想着這是醫院,又將煙緩緩放了回去。
池鳶打開門,看到他一個人,也就虛弱開口。
“我要住院麼?”
霍寒辭的睫毛顫了一下,聞了聞自己的身上,確定沒有煙味兒,纔將她抱住。
“不用,先回御景島。”
他說的是回御景島,而不是壹號院。
池鳶點頭,剛跟着他來到樓下,就看到霍家的幾輛車,爲首的正是霍松年。
霍松年這兩天一直都在找霍寒辭,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風聲,聽說霍寒辭回了京城,幾乎馬不停蹄就過來了。
霍松年的身邊,甚至還有好幾個律師。
“寒辭,這幾個律師會跟你談有關卸任霍氏總裁的事情,你剽竊了霍家的東西,我們有權起訴你。”
霍松年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得意,甚至算得上眉飛色舞。
第891章 我都要生下這個孩子
在霍松年的人生生涯裏,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硬氣的跟霍寒辭說話。
霍松年還忌憚着霍寒辭手裏的股份,畢竟不管霍寒辭是不是霍家人,霍家股份在霍寒辭手裏這一點,都是無法改寫的。
所以他只能以霍家的名義起訴霍寒辭,霍寒辭既然不是霍家人,就該將手裏的股份交出來,主動引咎辭職。
不然就去坐牢。
這是霍松年能想出的完美辦法。
硬碰硬肯定幹不過霍寒辭,但只要霍寒辭主動摘掉霍家總裁這個職位,他還能給霍寒辭一筆錢。
霍松年站在自己的黑色汽車前,而他的身邊還停着好幾輛汽車,全都是霍家的旁支。
在所有人眼裏,霍寒辭這次肯定不可能再翻身了。
只要他一倒,那麼作爲霍見空的大兒子,霍松年肯定是最有機會坐上那個位置的。
“寒辭,你也別怪我們,你手裏的東西本來就是霍家的,我律師都找好了,你也看得出來我的決心,只要你主動將霍家的股份交出來,霍家可以不計較。”
池鳶站在霍寒辭的身邊,聽到這話,只覺得可笑。
霍寒辭十歲那邊就成爲了霍家的繼承人,之後的一系列決斷,更是讓霍家的市值翻了好幾倍,如今不說論功行賞了,霍松年擺出的這副姿態,彷彿不讓霍寒辭坐牢,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她忍不住伸手,握住了霍寒辭的手掌。
她不清楚霍寒辭最近在忙什麼,但是直覺告訴她,肯定和霍老爺子的談判有關。
霍寒辭並未搭理還在叫囂的霍松年,而是將車門打開,把池鳶扶了進去。
“去御景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