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至主要內容
小說目錄
===第438節===
“學……。”
吐出這個字後,她垂下睫毛,再抬頭時,眼底恢復了冷靜。
“你往那邊,會被抓的。”
她上前,強硬的將人扶着,往她想好的那條路走。
等走到路邊,她又支開了好幾個人,成功的將他送進了等着的黑色汽車裏。
關車門的時候,她盯着他隱藏在疤痕之下的眼睛,語氣鄭重。
“以前我欠你一次,這次來國外我又欠你一次,你讓蕭絕失蹤,抵一次,這次我救你,兩清了,再見就是敵人。”
一直強忍着沒出聲的人,聽到這話,開始咳嗽起來。
彷彿這句話的威力比身上的傷口都更加厲害。
“咳咳咳。”
他彷彿要把這顆心都給咳出來。
池鳶關上車門,挺直了背。
“下次你不要留情,我也不會留情的。”
咳嗽聲還在繼續。
他當然知道是什麼時候暴露的自己,那支籤把他出賣了。
池鳶是個記憶很好的人,而且也很擅長聯想,她很聰明,聰明的過了頭。
可她同時也恩怨分明。
他是真的相信,下一次見面,她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如她所說,兩清了。
他們之間,一切都結束了。
可是,明明從來都沒有開始過啊。
第885章 神仙也會騙人
車門關上,汽車緩緩開遠。
他從後視鏡裏看到她的影子,最後變得渺小,直到看不見。
車裏的燈光亮了起來。
他將手伸進黑色的衣袍裏,將那支籤拿了出來。
這支籤已經不是完整的了,中間斷過,被他用膠水粘上,但那條裂縫始終都存在,彷彿在嘲笑他的無能爲力。
他將籤翻了一面,上面寫着四個字——佳偶天成。
原來棲霞寺的神仙也會騙人。
*
池鳶冒着小雨,回到住的酒店時,遠遠就看到霍寒辭撐着一把黑色的傘,正在和誰打電話。
看到她過來,也就下意識的將傘往她的腦袋上偏了偏。
但是看得出來,他的臉色不太好看,正跟電話那頭的人交代什麼。
酒店裏面的負責人是個金色頭髮的外國人,沉默站在一旁,等着霍寒辭的吩咐。
池鳶沒說話,隱隱猜測他在說霍家的事情。
他今晚比以前都冷酷許多,大概因爲在下雨,空氣溼冷。
他捏着銀色的傘柄,指尖白得沒有溫度。
掛斷電話,他只是看了她一眼,沒問她去哪裏了。
而一旁有其他人上前,說是人跟丟了。
“嗯。”
霍寒辭的語氣淡淡的,將傘交給對方,用英語跟一旁的酒店負責人講話。
從他們的講話內容裏,池鳶提取出了關鍵信息。
這酒店是霍寒辭的。
她的身上被雨潤溼,默不作聲的跟在他的身邊。
進入酒店房間,她剛想解釋,就聽到他問,“冷不冷?”
池鳶確實有些冷,沒忍住吸了吸鼻子。
他去浴室放了熱水。
“房間是我專用的,去泡個澡。”
言下之意,這裏的傢俱都很乾淨,沒有外人動過。
池鳶進入浴室,將自己泡進浴缸的時候,還有些晃神。
他什麼都不問,讓她有些不安。
等洗完澡,她將浴巾圍在身上。
剛跨出去,就看到他已經將吹風機拿了出來,正等在一旁。
池鳶坐下去時,他也就鬆開她紮起來的頭髮,開始吹了起來。
吹了十幾分鍾,頭髮徹底幹了。
透過面前的玻璃,池鳶看到他撩起一縷髮絲,放在鼻尖輕輕嗅了一下。
沒有血腥味兒,有的只是洗髮露的香味兒。
他一邊挽吹風機的線,一邊開口。
“有蕭絕的蹤跡了,明天跟我回國麼?”
池鳶剛點頭,對方就壓了過來,就這麼把她壓在了沙發上。
幾次想要開口解釋,他卻沒給她這個機會。
等累得快要睡過去時,迷糊間看到他穿好衣服,又下牀去接電話。
是聶衍打來的,說是靳舟墨宣佈退圈,往後不會再出現在公共場合了。
“寒辭,我找不到他人,你呢,能找到麼?”
霍寒辭垂眸,從一旁拿過打火機,在指尖輕輕按響,一簇火苗鑽了出來。
“找不到。”
聶衍在那邊有些着急。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退的可不是娛樂圈,還包括京城這個圈子,大概意思就是以後不會出現了。”
大家都認識這麼多年了,靳舟墨突然來這一手,確實讓人措手不及。
霍寒辭的指尖頓住,接着又繼續按了一下打火機。
這款打火機是灰色的,獨家設計。
火苗蹦出來的瞬間,他笑了笑。
“四個人當中,你永遠都是最單純的那個。”
聶衍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剛想細問,霍寒辭卻掛斷了。
對外,聶衍的性子向來都是直來直去,喜歡和厭惡都極少掩飾。
不像姜野,不像靳舟墨。
更不像他。
霍寒辭拿過煙,低頭點燃後,夾在指間,卻沒抽。
腰上纏來一雙手,池鳶的臉頰貼着他的背。
“對不起。”
第858章 像是看客一樣冷靜
這是在爲她放走人而道歉。
霍寒辭沒說話,指尖內夾着的菸頭灰燼落在地上,被風一吹,又緩緩消散。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沉默,池鳶懂得換位思考。
霍寒辭費盡心思籌劃這一切,不過是爲了抓到那兩人。
而且還都是爲了她。
他大可以繼續當他的高嶺之花,放任這一切,什麼都不用管,這纔是他的常態。
他從來都不會直接出手幫忙,讓她一蹴而就。
不然下次出了什麼事,她也只會求助他。
但如果將來霍寒辭的身邊會出現更大的風浪,那她到時候該去求助誰呢。
她其實一直都明白,霍寒辭需要的伴侶,是能跟他欣賞兩岸風光,同時更能在驚濤駭浪中緊握他的手不放的人。
所以他極少出手,更多的時候,他就像是看客一樣冷靜。
這次他佈下的局很完美,將她都給騙了過去,全程沒透露一個字。
如果不是她在中間攪局,那個人是不會跑的,要麼被活捉,要麼留下一具屍體。
那個人在對方的陣營裏,想來位置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