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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節===
她拿出隨身攜帶的藥,這是爲了防止自己睡不着才帶來的,吞了兩顆之後,她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
翌日。
她七點就起牀了,倒時差的滋味兒不好受,但她急着去療養院,也就換上衣服,趕緊去了那邊。
這裏距離療養院很近,走路也就幾分鐘的距離。
池鳶戴上帽子,剛打開門,就看到門口站着一個籠罩在黑暗之下的男人。
他的腦袋上罩着一個大大的斗篷,遮住了大半的臉,露出的一點兒皮膚上滿是燒傷的傷疤。
池鳶幾乎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目光滿是警惕。
男人看到他,抬手比劃了兩下。
但池鳶對手語一竅不通,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盯着她看了幾眼,然後側過了身子。
這應該就是昨晚的那個啞巴。
第854章 你這是捨不得麼?
池鳶不想與他有過多的交流,看到他側身,也就想要離開。
但是手腕突然被他抓住,她下意識的就要反抗,但對方連忙鬆手,並且雙手舉過頭頂,表示自己並沒有惡意。
池鳶的眉毛擰了起來。
他的臉上應該燒傷了,見不得人,所以總是籠罩在一身黑袍之下。
但大概是在國內見過了King,所以凡是沒有露出真面目的人,在她這裏的懷疑就會無限增加。
“請問,有事麼?”
她的語氣淡淡的,想要直視他的眼睛。
可隔着一層厚厚的黑紗,什麼都看不見。
沒等到對方的回答,她也就不再管了,大踏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而男人就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
池鳶走遠幾百米,又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亦步亦趨。
他就像是一條甩不掉的尾巴。
衣襬被人拉住,池鳶的腳步也就被迫停下。
她深吸一口氣,臉上帶了笑容,“你是蕭絕的什麼人?是有事情想要提醒我?”
這個人大早上的就出現在蕭絕的別墅外,應該是蕭絕身邊很親近的人。
男人又胡亂比劃了兩下,池鳶便很有禮貌的回答。
“抱歉,我真的看不懂手語。”
說完,還不等對方反應,她這次是真的打算走了。
男人站在原地,這次沒有再追了,只是深深的看着池鳶的背影。
許久,他纔回到一旁的車上,而車上坐着安莎。
安莎一臉單純的玩着自己的指甲,看到他回來,態度有些恭敬,但也顯得十分的不解。
“你這是捨不得麼?”
男人沒說話,露出的指尖白的嚇人。
安莎落下車窗,看着池鳶朝着療養院走去,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趁着現在蕭絕失蹤,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如果你捨不得的話,我倒是可以效勞,昨晚你已經浪費了很好的機會,在那棟別墅外面等了一夜,但她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我很好奇,喜歡到底是什麼東西,你也是,師兄也是。”
安莎的眼底都是疑惑,手上熟練的轉着匕首。
“Murray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但是讓他死的時候,我一點兒都不難過,這是我們必須完成的任務,任何一個人懈怠,那麼遭殃的便會是我們本人,所以我去吧,你當時要是對蕭絕能狠得下心,他就不會有一線生機可以逃出去。”
安莎已經打開了車門,眸子裏都是狠意。
男人想要制止她,卻被她接下來的一句話堵住。
“池鳶不死,死的就會是我們。”
說完,她轉身盯着對方,“你願意爲她去死,但我不願意,何況你已經背叛了蕭絕,如果他真的還活着,等他回來,你覺得自己會是什麼下場?別忘了你這條命到底把握在誰的手裏。”
男人鬆開手,微微嘆了口氣。
“至少,讓她見一面老夫人。”
安莎皺眉,嘴角彎了起來。
“我沒有你心腸軟,好好在車上等着!”
說完,她飛快的關上車門,朝着池鳶消失的方向走去。
但是一路進了療養院,她都沒有發現池鳶。
療養院的人看到她,都十分嫺熟的打招呼。
“安小姐,你今天又來了麼?”
安莎對她們微笑,然後徑自進了老夫人所在的病房。
蕭家老夫人的狀態並不好,形容枯槁的在牀上坐着,露出的手背枯老的像是樹皮,皺巴巴的擠在一起。
但她並未穿着病號服,而是穿着寬鬆的旗袍,就連斑白的頭髮都一絲不苟的盤着,這是來自老一輩的體面堅持。
旗袍並不貼身,是老夫人特意定製的寬大的,這樣不影響活動。
安莎走近,將匕首藏在背後,目光四處逡巡了一下。
“奶奶,今天沒有其他人來看你麼?”
奇怪,池鳶不是應該來療養院的麼?
人呢?
第855章 他可能就是出賣蕭絕的人
老夫人的手邊還捏着帕子,精神不太好,但還是搖頭,然後朝她笑笑。
安莎的一隻手放在背後,捏着匕首,臉上滿是單純的笑意。
“那您好好休息,最近乾爸在研究新的東西,暫時沒空過來看你,你不會怪他的吧?”
老夫人的聲音無力,卻又透着一股優雅。
“他身上的壓力也很大。”
安莎垂下睫毛,“我去看看廚房今天又做了什麼。”
“莎莎,我想休息了,下午就不見人了。”
“好,奶奶,那我跟其他人說一聲。”
安莎離開了房間後,將門緩緩關上,又問一旁的人。
“剛剛有沒有其他人進去過?”
門口的保鏢搖頭,“今天只有安小姐你一個人進過房間。”
安莎皺眉,眼裏的疑惑更深,那池鳶到底去了哪裏?
“咳咳咳。”
老夫人咳嗽了兩聲,拿過一旁的手帕擦拭了嘴角,蒼老的手背拍了拍了拍牀邊。
“出來吧。”
池鳶緩緩從牀底下鑽了出來,抬眸便對上老夫人慈祥的視線。
一旁的窗戶還開着,外面的陽光灑了進來。
她並沒有走大門,走的是窗戶。
門口的保鏢並不是爲了監督老夫人,而是方便老夫人喊人。
但池鳶剛剛進來的時候,老夫人只是看了她一眼。
此刻安靜下來,她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夫人嘆了口氣,閉上眼睛。
“你和莎莎長得是真像。”
池鳶沒說話,真要論起來的話,其實應該是安莎和蕭家的那位夫人長得像,也就是蕭絕的母親。
池鳶也是像對方的,但因爲安莎出現在他們的身邊,並且不是蕭家的孩子,所以看似就給蕭家人打了一劑預防針——長得像也沒什麼,這個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至於爲什麼背後的人沒讓安莎直接認下蕭家女兒這個身份,大概蕭家人都不是那麼好糊弄,而且蕭家人那麼多,其中跟蕭臨淵走得很近的一位,就是名氣很大的醫生。
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弄虛作假,實在困難,乾脆就將安莎這樣的一個人擺在明面上,也算是給蕭家人提個醒。
長得像的不一定是你們遺失的女兒。
而且真要比的話,其實安莎更像蕭家人。
池鳶的長相併不是特定的像某一個人,而是兩個人的結合。
安莎的長相是有預謀的靠近蕭家人,只是池鳶不知道,到底是安莎本來就長得像,還是故意整容。
所以面對老夫人這句話,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夫人的精神不好,剛剛勉強撐着說了幾句話,就靠在牀上,微微闔着眼睛,像是睡着似的。
池鳶緩緩把自己的手伸過去,在她的腿上輕輕揉了起來。
老夫人的眼睛又緩緩睜開,抬起蒼老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