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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節===
池鳶指了指走廊不遠處,“現在方便麼?我只用幾分鐘。”
簡洲快速把工作交代完,也就跟人走了過去。
兩人站在落地窗前,池鳶率先開口。
“簡洲,我和霍寒辭的事兒肯定讓你覺得很困擾,霍寒辭不接我的電話,不回我的短信,我理解爲他還在氣頭上,但我希望以後我給你打電話詢問他的情況時,你能及時接聽,可以麼?”
簡洲的眼裏劃過一絲疑惑,反應過來後。
“池小姐,不是你一直沒接總裁的電話麼?”
第735章 不想回來看看麼?
池鳶一愣,眉心擰了起來,一時間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她承認自己的性子也許有些彆扭沉悶,但絕不會在兩人冷戰的時候,還刻意不接對方的電話,這樣的做法只會加速感情的滅亡。
她很珍惜和霍寒辭之間的感情。
因爲知道兩人能走到這一步,實屬不易,將來還會困難重重,如果連她自己都先一步放棄了,那還有未來麼?
“池小姐,總裁給你打過好幾個電話,我也給你打過,但你直接掛斷了,你和總裁的事情確實讓我很困擾,因爲我希望你們好好的,而不是一旦有了矛盾,你就如此單方面的斷絕聯繫。”
簡洲說起這個的時候,心裏是有氣的。
池鳶頓時啞然,她拿出自己的手機,在未接來電的記錄裏面翻了翻。
並沒有兩人的來電,毫無蹤跡。
難道是有人碰過她的電話?
但這不可能,她在盛娛的時候,電話一直都是在她身邊的,其他人沒碰過。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眼底的疑惑實在太明顯,簡洲也就皺眉,“池小姐,有什麼問題麼?”
“我沒有接到過你們的來電。”
簡洲在霍寒辭的身邊待了這麼多年,各種反偵察的手段手到擒來,所以聽到這話,當下就有了懷疑。
“池小姐,方便把你的手機給我麼?我讓人去檢查一下。”
池鳶點頭,直接遞給了他。
而不遠處的拐角,安莎雙手抱着胸,淡淡的聽着兩人的對話。
她的眼裏劃過一抹複雜,接着嘆了口氣。
看來以後遠程操控池鳶手機這一步,是行不通了。
在簡洲走過來之前,她率先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並且給Murray發了消息。
【哭哭,池鳶的手機被拿去檢查了,以後不能操控她的手機了,Murray,我好傷心,你說咱們該怎麼辦?】
Murray看到這話,心頭頓時一軟。
【小姐,你那麼聰明,肯定可以想到別的辦法。】
【能有什麼辦法呀,我感覺自己的腦袋都不夠用了,這兩人怎麼能說和好就和好呢,真是一點兒徵兆都沒有,那麼多的誤會也不解釋清楚,我感覺到挫敗,心情不好。】
池鳶走過來的時候,看到安莎正安靜坐在工位上,低頭跟誰發消息。
她沒深究,而是進入了霍寒辭的辦公室。
霍寒辭恰好關上電腦,看到她來,也就拿過一旁自己的西裝外套。
池鳶愣住,今天下班這麼早的麼?
霍寒辭抓過她的手,垂在一側。
“今晚不回去喫飯。”
“那要不要給劉叔打個電話?”
“我已經說過了。”
池鳶的手腕被他抓着,直接從辦公室出去,一直走到了專屬電梯前。
霍寒辭今天是提前下班,這放在以前絕對不可能。
所以頂層的人們全都驚訝的看着這一幕,可大家都清楚,不能在羣裏議論這個事兒。
而且他們還聽到了流言,這兩人已經同居了,總裁是真的很愛池鳶。
女同事們的眼裏又是羨慕,又是嫉妒,不知道池鳶的命怎麼就這麼好。
只有安莎一臉複雜的看着這兩人,覺得心裏不是個滋味兒。
池鳶以爲霍寒辭這是要出去應酬,或者是去龍舌蘭日落喝酒,但看到汽車在京大停下,她的眼裏劃過一抹驚訝。
“你……”
來她的大學做什麼?
霍寒辭傾身,爲她解開安全帶。
“不想回來看看麼?”
池鳶啞然,接着又有些苦澀。
當初畢業的時候,是以年級第一的成績畢業,那時候以爲會在金融這一行混得很好。
因爲年輕,一無所有。
也因爲年輕,感覺自己可以擁有一切。
所以當時在霍氏,哪怕每個月只拿着幾萬塊錢的工資,她也覺得幹勁滿滿。
只是到底沒像那些導師所期盼的那樣,混出個什麼名堂,也就一直都沒有回來過。
“兩天後就是京大的百年校慶,霍氏會作爲最大的贊助商出席,到時候我不能陪你,所以你先陪我轉轉。”
霍氏雖然一直都是京大的投資商,但他極少來霍氏,而且十六七歲就去了華爾街,基本沒在國內的學校上過學。
第735章 十九歲的霍寒辭
池鳶的心裏頓時湧起一陣感動,她其實一直都記着京大的百年校慶,這會是弄得最盛大的一次,將會邀請所有的校友回去。
而她也收到了邀請函,但她並不怎麼想去。
一是最近處於風口浪尖,讓母校承擔太多的責罵。
二是她的名字還未出現在財經報紙上,有愧於老師們的教導。
“池鳶,你以前喜歡喫什麼?”
霍寒辭來之前,已經做過充分的瞭解。
他的經歷不能套用在普通人身上,因爲他大學時極少待在學校,更別談交什麼朋友。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跟華爾街的那羣狼站在一起,互相撕扯利益。
所以普通人的大學生活,對他來說很遙遠。
似乎大學生很喜歡扎堆喫東西,要麼是在食堂,要麼是學校后街裏的各種私人攤販。
“關東煮。”
池鳶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看到霍寒辭的眼裏出現一抹疑惑,就知道他肯定沒聽說過。
京大的關東煮很有名。
食材幹淨新鮮,而且便宜大份。
老闆娘的湯底都是用真正的大骨熬的,每次冬天喝完一碗,整個身體都會熱乎起來。
但那樣的地方,大概不適合霍寒辭去。
她難以想象霍寒辭坐在狹窄的桌子上,喫一份便宜關東煮的場景。
“往哪兒走?”
霍寒辭看了一眼面前的幾條路,想知道賣關東煮的地方在哪兒。
池鳶不再糾結,眼底染上了趣味兒,就連今天的失落全都一掃而空。
“走吧,現在去應該不怎麼擠。”
兩人穿過小道,路過女生宿舍時,池鳶隨手指了指裏面的那一棟。
“那裏就是我當初住的宿舍。”
京大作爲全國排名第一的學府,就連宿舍都是很漂亮的,到處都是香樟樹和銀杏樹。
池鳶上學期間,從來沒有體會過什麼戀愛,當時因爲與霍明朝有婚約,所以和其他的男同學全都自覺保持着距離,再加上一直沉迷圖書館,她在班上的存在感其實並不強。
到現在,她已經基本想不起當初是怎麼讀過大學的了,只記得在圖書館瘋狂看書,查資料的日子。
她拉住霍寒辭的手,恍惚間有種隔着時光,與那時候孤獨的自己作伴的錯覺。
“其實我大一的時候見過你。”
她的語氣淡淡的,踩着地上的落葉。
“校方邀請你過來演講,你從國外抽空回來,說得很簡短,當時下面一片尖叫聲,因爲你看起來和我們差不多大,而我作爲那一屆的最高分入校,給你獻了花的。”
她跟霍明朝的婚約關係差不多維持了十年,但見霍寒辭的次數不超過三次。
而且都是遠遠的看着,唯獨那一次獻花,被校領導們推到了他的面前。
當時的霍寒辭十九歲,而池鳶剛上大學那一年,只有十六歲。
一個十九歲的霍氏繼承人,一個沉默寡言,卻又分明年少的男人,接過她手裏的鮮花時,只落下兩個字。
“謝謝。”
十九歲的霍寒辭聲音清冽,就像那個夏日裏冒着冷氣的冰鎮氣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