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红唇(3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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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節===
“好的,我馬上讓人去辦。”
說完,池鳶看向面前的人。
“錢已經給了,是你自己不要的。本來不想把話說得難聽,可你們實在不識趣,以後這些亂七八糟的節目,麻煩不要再來找我,我的出場費不便宜,還有我的時間,你們也耽擱不起。”
“池鳶!池鳶!”
因爲沒達到自己的目的,蒙軍開始在大廳內大呼小叫,節目組的人也亂作一團,但盛娛的保安很快走了進來,將他們請出去了。
蒙軍這人沒什麼本事,但是極愛面子。
今天好不容易打扮得人模狗樣,來一趟大公司,沒想到會被人請出去。
他的臉上臊得慌,又尷尬,又覺得憤怒。
何況還有節目組的人在旁邊,還在繼續直播,他只覺得從未這麼丟臉過。
“我真是後悔把她生下來,當初就該直接把孩子打了,我把話也放在這裏了,她要是不給我一個億!我就會拖着她一起下地獄!”
主持人連忙讓鏡頭對準蒙軍,將蒙軍的嘴臉清清楚楚的拍攝了下來。
這一番言論,又將熱度推上了高峯。
節目組獲得了超高的收視,嚐到了甜頭,而蒙軍則是悻悻離開,說是會繼續想辦法認回池鳶。
他氣呼呼的坐上那輛借來的車,憤恨的捶了一下方向盤。
怎麼會這樣,難道認回了親生父親,池鳶不該覺得高興麼?
他咬牙切齒,又給自己的老婆打了一個電話。
“親戚們還在沒?”
怪自己太過得意忘形,以爲女人就該在家裏服侍男人,池鳶也是一樣的。
男人永遠是女人的主心骨,一個父親更是家庭的支撐,她猛地找到了自己的支撐,不激動的痛哭流涕,就已經是足夠忍耐了。
沒想到池鳶卻跟看陌生人一樣看着他,這確實讓他始料未及,以至於他在全網丟了臉。
第725章 因爲她已經有海
“大家都還在呢,想見池鳶一面,你怎麼還沒把人帶回來,我都已經承諾他們了,以後都能找到月薪過萬的工資,老公啊,咱們這次可真是發達了。”
那邊傳來妻子咋咋呼呼的聲音,蒙軍頓時覺得焦躁。
那些親戚怎麼還不走,都等一上午了。
他有些後悔自己一時嘴快,並且還親自請了這麼多人來自己的家,說是一定會把池鳶帶回去。
結果現在打臉了。
“大家都在看節目?”
“什麼節目?老公你上節目了?天吶,難道因爲你是池鳶的爸爸,所以電視臺來找你了嗎?”
聽到他們還沒上節目,蒙軍總算覺得不那麼丟臉。
“我待會兒回來跟你慢慢講,總之你先找個藉口把親戚們都打發了,以前咱們落魄的時候,也沒見他們這麼上趕着,現在聽說我女兒是總裁,才肯賞臉上門,工作的事情先等等吧,看看他們誰家給的誠意最多,咱們就答應誰。”
女人想了想,也是這個理,憑什麼給這些人好處。
“好,那我跟他們說一聲。”
蒙軍掛了電話,只覺得無比焦躁。
必須得想個辦法讓池鳶認他,不然遲早會被親戚們看扁的。
他的雙手緊緊的捏着方向盤,腦海裏閃過了很多方案,最終卻又一一排除。
當年把孩子扔掉的原因很簡單,他家的房子是兩室一廳,他和老婆住一間,兒子住一間,沒有女兒的住處,所以就把女兒扔了,反正女兒拿來也沒用。
那個年代還沒有彩禮一說,不然放到現在,他是絕對不會把女兒扔掉的,養大了還能要個幾十萬的彩禮錢。
蒙軍看了一眼盛娛,眼裏都是勢在必得。
而池鳶此刻已經回到了盛娛大樓,想到蒙軍的那番話,只覺得好笑。
她拿出那份親子鑑定看了一下,實在有些不相信,這樣的人會是自己的父親。
她的眉眼劃過一絲冷意,可這是院長調查的結果,應該不可能出錯。
她煩躁的將這份親子鑑定放下,抬手揉着眉心。
這張紙上面寫了鑑定中心的電話,她想了想,還是打了一個過去。
她跟那邊確認了一遍鑑定的信息,然而得出的結果卻是,兩人確實是父女關係。
如果蒙軍是個老實的中年男人,沒有這麼多算計,當年也確實是有苦衷纔會丟掉她,池鳶都不至於如此唾棄自己的身世,她也肯定會幫自己的父母安排好晚年的一切。
但這個家丟掉女兒,留下個兒子,顯然是因爲重男輕女纔不要她的。
現在卻妄想從她這裏掏錢,做夢。
池鳶將親子鑑定的資料隨手放進一旁的抽屜,也就去了樓下,打算開車回壹號院。
她開的這輛車是霍寒辭送的,本來覺得太高調了,但兩人才剛和好,她不忍心拒絕男朋友的禮物,所以大大方方的收了。
下車後,她隔老遠就聞到了雞湯的香味兒,覺得好笑。
劉叔這是又讓人在煲湯了。
壹號院內的對聯還在,她的眼裏一暖,推開了門。
“我回來了。”
她喊了一聲,看到霍寒辭坐在沙發上開會,頭頂璀璨的燈光全部灑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層碎碎的金子。
她心臟一熱,以前渴望家庭,渴望父母。
可現實卻一次又一次的跟她開玩笑。
她不該妄想去搭什麼船,因爲她已經有海。
第725章 池小姐和總裁同居了?
她把包包和外套隨手掛在一旁的衣帽架上。
“在開會?”
霍寒辭抬頭朝她看過來,淺褐色瞳仁裏一閃而過的溫柔彷彿錯覺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眉眼斂起,帶着點勾人的意味。
此刻攝像頭還是朝着他的,屏幕那頭的會議室裏寂靜無聲,大家眼觀鼻,鼻觀心都不敢說什麼,但心裏卻在瘋狂吐槽。
“剛剛那是池小姐的聲音吧?總裁現在待的是自己所住的壹號院吧?”
“池小姐和總裁同居了?!”
“而且看這個樣子,肯定不是剛剛纔同居的!”
衆人心裏如萬馬奔騰,臉上卻一片冷靜,聽到屏幕裏又傳來池鳶的聲音,在很嫺熟的問壹號院內的管家。
“劉叔,今天又熬湯啊。”
劉仲的臉上笑呵呵的。
“是,最近池小姐你和總裁都加班很嚴重,我讓廚房給你們熬湯補補。”
“謝謝。”
“池小姐,喫水果麼?今天剛空運過來的。”
“好啊,我剛好有點渴了。”
“那我讓他們洗點兒出來,放茶几上,你先去洗個手,晚飯馬上就好。”
高層們覺得自己可能耳聾了,怎麼會把這一切都聽得這麼清楚呢。
他們算是聽出來了,壹號院上上下下,都是把池鳶當女主人一樣寵着的。
池鳶還不知道霍寒辭這邊既開了攝像頭,又開了麥克風,所以沒有顧忌着說話。
霍寒辭頂着一張冷淡的臉,淡色薄脣微啓,帶着他特有的冰片一般的棱角感。
“繼續。”
會議室內這纔開始重新討論,一一做總結。
池鳶洗完手出來時,會議已經結束了,她走到沙發邊,看到霍寒辭已經將電腦關上,並且攬過她的腰。
“回來這麼晚?”
池鳶不怎麼想說有關蒙軍的事兒,但也很清楚,這事兒瞞不過霍寒辭。
而且因爲她站在霍寒辭的身邊,京城不少人都對她的身世感興趣,現在她的生父找上門,而且還是那樣的一個人,也就顯得她和霍寒辭越發的不般配了。
她抬手揉着眉心。
“院長找到了我的親生父親,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池鳶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含着失落。
她並不是毫無觸動,只是在面對那樣的父親和一個只想要熱度的節目組,她只有裝得無堅不摧。
但這一路回來,其實她很難受。
以前無數次捱餓喫不上飯的時候,她總會問院長,爸媽什麼時候會來接她,她是不是生下來就沒人要。
那時候福利院的日子確實過得很清貧,資助的人太少了,院長也只是一個下崗工人,每個月就一兩千的補助金,卻要養活一大羣小朋友。
池鳶懂事,從來都不會讓自己喫飽,喫撐,能省一點就是一點。
冬天和院長一起,給大家織帽子,圍巾。
冷了大家就擠着坐,互相憧憬找到父母的那一天。
找到父母,這大概是那段時光裏最美好的支撐。
所以池家找上門的時候,她欣喜,快樂,但因爲帶着一個拖油瓶回去,她從來都不敢撒嬌,只能要求自己做最懂事的孩子,要努力,要上進,要得到大家的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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