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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節===
是誰說過,愛情之所以浪漫,在於它緘默之下的熱望。
霍寒辭在御景島等她,原來她想和好的這個人,早就已經等在這裏了。
霍寒辭雙手捧着她的手,搓了搓,又親了一下她的手背。
“你去哪兒了,怎麼手這麼冰。”
霍寒辭這是下意識的動作,抬頭的時候,看到池鳶正盯着他發呆。
“池鳶?”
他喊了一聲,見她呆呆的沒什麼反應,也就將她的手放進毯子裏。
他站直身體,調高了屋內的空調。
調到二十七度後,他剛想將手中的空調遙控器放下,腰上就纏來一雙手。
第703章 千言萬語都抵不過這一句
池鳶是坐在沙發上的,霍寒辭站着,這個摟腰的動作,只能讓她的腦袋抵在他的腹部。
霍寒辭愣住,接着感覺到那隻手順着襯衣鑽了進去,有預謀的點火。
他的眼裏一深,喉結滾動。
遙控器被他直接一扔,也沒管是不是放到了茶几上,他轉身將人壓在沙發上,掐着下巴兇狠的吻住。
池鳶感覺到自己喘不過氣,快要窒息的時候,才被放開。
從客廳到臥室,衣服扔了一地。
霍寒辭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兒,他應該在這裏喝過酒,茶几上還有一個小小的紅酒杯。
他的眼尾帶着微醺的潮熱,將人整個禁錮在懷裏,直接抱了起來。
池鳶被這個完全需要依附於他的姿勢嚇了一跳,臉頰跟着紅了。
“唔,輕點。”
身體緊密的靠在一起。
她其實一點兒都不希望他輕,她希望他再用力一點兒,最好將她弄壞,這樣才能感覺到他的存在,而不是一副拒絕的姿態。
他的拒絕會讓人難受。
他的無視會讓她發瘋。
她想就這樣緊緊纏繞在一起,短暫的忘記其他,只有彼此。
誰都沒去問爲什麼不接電話,不回信息,身體的交流遠比言語要誠實的多。
池鳶最後累得快睡着了,雪白的腳掌蹬了蹬人,累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霍寒辭的額頭泛着一層薄汗,從下巴滑落,滴落在她的胸口。
臥室的燈光昏黃,池鳶醒來,迷迷糊糊的看着他,恰好看到這一幕。
這一瞬間,只覺得那滴落在她胸口的汗水滾燙,變幹,變紅,最後凝結成了硃砂痣。
她想說很多話,也有很多問題想問,此刻卻只是睜着水光瀲灩的眸子將他看着。
霍寒辭的呼吸又變得粗重起來,抬手將她的眼睛捂住。
“別看了,睡吧。”
被她這樣看着,身體就會沸騰,會激動。
彷彿她很依賴他,離不開他。
但其實他不是那麼確定。
池鳶的睫毛在他的掌心顫抖,嘟囔了一句,“你別離開我。”
霍寒辭渾身一僵,感覺掌心都被燙了一下。
千言萬語都抵不過這一句。
他心裏的苦澀,失落,瞬間消失,他輕笑出來,這不是他應該擔心的問題麼?
“嗯。”
“那一巴掌,對不起,要不你還回來吧?”
池鳶閉着眼睛,此刻是意志力在強撐着她說話。
她真怕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醒來霍寒辭就會消失。
所以在還有一點兒體力的時候,她希望把想說的全都說完。
“圍巾,我不怪你,佛珠丟了,你也別怪我,你丟了我的東西,我也丟了你的,咱們一人一次,抵了,好不好?”
霍寒辭的心口一軟,卻不是甜,而是更加的酸澀了。
喜歡怎麼能這樣呢,明明兩人距離這麼近,明明人就在懷裏,可他想要更近,想要將她揉進身體裏。
所有的情緒夾雜着委屈,感動,酸澀,在心臟裏起起落落。
“嗯。”
池鳶聽到他這肯定的答覆,嘴角才彎了一下,安心的睡了過去。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只是一些囈語。
霍寒辭將她摟在懷裏,看着外面的陽光已經照了進來,整個室內都是溫馨。
他也很久沒休息了,此刻放下了心事,也跟着閉上了眼睛。
池鳶這一覺睡得很是安心,等醒來,她看到空空蕩蕩的房間,眼裏一顫。
她甚至以爲昨晚真是在做夢,但下牀,她感覺到身體的異樣,臉頰便紅了。
等披了件衣服進洗手間洗漱時,她聽到霍寒辭正在打電話。
“不要太甜的粥,她不喜歡,十分鐘之內過來,嗯。”
掛了電話,霍寒辭繼續盯着面前的電腦。
他的身上沒穿西裝,只穿了一件睡袍,皮膚好到發光。
池鳶洗漱了出去,正好聽到門鈴響了,看到外面站着的安莎,她頓住。
安莎朝她笑了一下,手上拎着很大的兩個飯盒。
“池小姐,我來給師兄送資料,順便給你送飯,師兄說你應該餓了。”
池鳶看到她一個女孩子,手上不僅拎着資料,還拎着兩個超大的飯盒,頓時打消了自己的疑慮。
霍寒辭不是不會心疼女人,只是不會心疼別的女人,換做其他男人,哪裏會這麼對一個嬌滴滴的姑娘。
如果霍寒辭真的把她當安莎的替身,完全用不着這樣。
第704章 除了柳如是本人,還能是誰
心裏徹底放心,接過安莎手裏的飯盒。
“謝謝,辛苦了。”
安莎朝她點頭,將文件遞給了霍寒辭。
“師兄,這是待會兒會議要的文件。”
霍寒辭拿過,看到池鳶拎着飯盒,也就起身,越過安莎,將飯盒接了過來。
“重不重?”
池鳶:“……”
心裏升起一絲甜蜜和暗爽,她的嘴角彎了彎。
“你開會吧,我把這些擺出來。”
安莎站在兩人的身邊,疑惑的盯着他們。
她是真的覺得疑惑,爲什麼這兩人和好了?
她送完文件,也就沒借口繼續留在這,很識相的離開。
走到御景島外面的時候,她還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因爲思考的太深入,差點兒摔了一跤。
爲什麼他們兩人這麼善變呢?
昨天不是還在互相誤解麼?
搞不懂,感情真是太複雜了,看來她還需要努力纔行。
而樓上,池鳶將粥擺了出來,看到粥和小菜都是自己愛喫的類型,嘴角又是一彎。
霍寒辭順勢關上電腦,陪她一起喫。
“你不是要開會麼?”
“會議在半個小時之後。”
池鳶給他盛粥,還是忍不住彆扭道:“有人說我是安莎的替身。”
說完,她盯着霍寒辭的眼睛,不放過絲毫的波動。
霍寒辭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而是反問,“替什麼的?”
他是很真誠的在發問,似乎真的不知道替身是什麼東西。
池鳶有些哭笑不得,“你不覺得我和她很像麼?”
“不像,你是我女朋友,他是我教授的乾女兒,等她完成了博士生課題,就會離開。”
池鳶嘆了口氣,所以自己這兩天在喫什麼醋呢?
圍巾的事情她也不想問了,她想起了自己昨晚說的,兩人都弄丟了很重要的東西,抵消了,誰都別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