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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節===
“昨晚的黑客追蹤到了麼?”
是哪一邊的勢力?
“追蹤到了,但是對方弄了一個虛假的IP,我們用了不到十秒快要破解他的位置,但他撤退的很快,只知道人在京城。”
“查。”
“是。”
霍寒辭起身,渾身都是冷冽的氣息。
簡洲跟在他的身後,不知道他現在要去哪兒。
上了車後,他本想回頭詢問,卻看到男人淡淡的靠在椅子上,脖子微微上揚,露出突兀的喉結。
矜貴,高不可攀,此刻卻多了一抹落寞。
第580章 你和我長得,好像有點像
簡洲的心裏莫名泛起酸澀,他真是一點兒都不希望總裁和池小姐吵架。
霍寒辭就連睡覺,眉宇都是微微皺着的,彷彿連夢裏都遇到了煩心事。
簡洲本來應該把車開去霍氏的,畢竟霍寒辭是個工作狂,這個時候肯定是要去公司。
但看到霍寒辭眼瞼處的青色,他便自作主張的將車開去了壹號院。
霍寒辭很高,哪怕這輛車的空間足夠大,但他在裏面睡着,還是有些委屈了。
“總裁,去牀上睡吧。”
霍寒辭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壹號院,沒說什麼,直接下車。
劉仲迎上來,原本想說說池鳶昨晚過來的事兒,但注意到霍寒辭周身的寒涼,又看到他身後的簡洲搖了搖頭,就清楚肯定是發生什麼事兒了,連忙閉緊了嘴巴。
霍寒辭徑自去了霍氏,洗了個澡後,就躺牀上休息了。
這大概是他坐鎮霍氏以來,第一次曠班,而且是大白天的在臥室內睡覺。
牀上是池鳶的氣息,彷彿昨晚她纔在這張牀上躺過。
本來很困,卻沒什麼睡意的霍寒辭,鼻尖嗅到屬於她身上的氣息,睫毛顫了一下。
他起身,重新進了浴室,用冷水衝了一個小時的身體。
現在還是冬天,用冷水讓他整個人都被刺激得很清醒。
洗完,他沒出去,而是估算着自己什麼時候會生病。
但霍寒辭的身體確實太好了,雖然前幾天發了燒,最近還一直連軸轉,但被冷水泡了兩個小時,他還是沒有要發燒的跡象。
所以原本就臉色難看的人,這會兒更加難看了,周身的氣息彷彿要變成冰棱,扎傷周圍的人。
而池鳶此刻已經來到了霍氏頂層。
剛從電梯出來,她就遇到了安莎。
安莎的手裏抱着一堆文件,大概並不認識她,所以看到她進來,只是禮貌點頭。
池鳶獨自來頂層,還是需要一點兒勇氣的,畢竟上次和霍寒辭接吻的事兒,鬧得衆人皆知。
所以她從一踏進霍氏開始,幾乎就連前臺小姐都認識她這張臉。
進入頂層,同事們看她的目光更是怪怪的,原本坐姿還不太端正的人,連忙悄悄挺直了背,宛如真的被總裁夫人視察似的。
池鳶並未發現這些細節,剛要進入霍寒辭的辦公室,就看到安莎先一步進去了。
安莎的手裏端着一杯咖啡,放在了霍寒辭的手邊。
抬頭看到池鳶,她的眼裏劃過一抹驚訝。
“你是來找霍總的麼?霍總還在午休,讓人不要打擾。”
安莎一邊說,一邊很自然的給霍寒辭整理桌上的文件。
池鳶看到她這嫺熟的動作,看到她打開霍寒辭的抽屜,忍不住說了一句。
“他不太喜歡別人碰他的抽屜。”
就連簡洲想要動抽屜,都得經過允許。
安莎抬頭,對着她笑了一下,“我問過師兄了,他允許我動,我才動的。”
池鳶渾身都湧起一陣不適,大概每個人在跟一個和自己長得如此像的人對話時,都會覺得心裏不舒坦吧。
何況對方不只是長相,就連說話的語氣,氣質都一模一樣。
不過嚴格意義上來說,安莎的臉和池鳶只像了五分。
池鳶站在桌子前,看到安莎又給霍寒辭的桌子擦拭。
她擦拭的時候,指尖微微繃直,像是在擦拭戀人的身體。
安莎看她還不走,眼底也就有些冷了。
“你有急事的話,需要我去叫霍總麼?不過他昨晚一夜未睡,剛剛纔躺進去。”
從她的話裏可以得出,此刻的霍寒辭在休息室。
安莎的每一句話都沒有挑釁的意思,只做了一個祕書該做的,所以池鳶無法像對待記者那樣故意針對。
她本想說,自己就在這裏等,卻看到頂層的清潔阿姨開門走了進來,看樣子是打算給霍寒辭的辦公室消毒。
霍寒辭本人有輕微的潔癖,辦公室基本兩天消毒一次。
這樣的情況下,池鳶無法留在這裏,只好先出去。
安莎也跟着出去了,然後忍不住說了一句。
“我沒有冒犯的意思,不過能問問你和寒辭的關係麼?你和我長得,好像有點像。”
第581章 傷害隔着屏幕可以輕易做到
好像有點像這幾個字,足夠人腦補剩餘的所有細節。
但池鳶在對待霍寒辭的事情上極爲謹慎認真,還沒有證實的事兒,她不會率先就將霍寒辭打入死牢。
而且之所以不在手機上聯繫對方,是因爲她清楚,當兩個人談戀愛且鬧矛盾的時候,一點兒輕微的動靜都能讓對方如臨大敵。
比如呼吸之間的停頓,猶豫,都能被曲解成另一種意思。
傷害隔着屏幕可以輕易做到,有什麼最好當面問清楚。
“我是他的女朋友。”
池鳶說完這句,就看到安莎的眼裏劃過一抹怪異。
“師兄有女朋友了麼?”
池鳶不知道是她演技太好,還是真的不知道霍寒辭的身邊有人。
她暫時沒從安莎的身上感覺到敵對的氣息,所以並未字字反駁不饒人。
“嗯。”
安莎低頭,眼底都是笑意,但說出的話卻含了一絲迷茫。
“怎麼會有女朋友呢?”
大概意識到自己說這話不對,所以連忙抬頭。
“抱歉啊,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只是乾爸之前沒說過師兄有女朋友。”
池鳶的臉上帶笑,語氣平靜。
“嗯,那你現在知道了。”
“昨晚的那條圍巾……”
安莎說到這,停頓了幾秒,又試探着開口,“師兄脖子上的圍巾,是你親自織的麼?”
“是。”
池鳶並沒有撒謊的打算,她倒是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想說什麼。
“那我下午拿來還給你,我不知道那是你織的。”
安莎很誠懇的微微躬身。
“不必了,我送給霍寒辭,那就是他的東西,他想送給誰,是他的自由。”
池鳶的語氣始終很平靜,已經走到了專屬電梯前。
安莎親自爲她按了電梯按鈕。
“師兄醒了之後,我會把你來過的消息告訴他的。”
“謝謝。”
進入電梯,等電梯門緩緩關閉,池鳶的眉心才緩緩皺緊。
而安莎站在走廊的陰影處,身邊就是安全通道,她沒忍住笑了出來,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臉。
好像學得越來越像了。
霍寒辭根本就不在休息室,但她斷定池鳶不會進去查看,就算進去了,也沒什麼,安莎有一百種辦法爲自己洗清嫌疑。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脣瓣。
最初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很不情願,畢竟她拿到哈佛任教資格是真的,而且是最年輕的女老師,她一點兒都不想來陪這些人過家家。
她的人生處處都是驚險,刺激,從未將別人放在眼裏過。
她甚至有些討厭靳明月那樣的虛僞。
但接受了合作之後,穿梭在大家的面前演戲,能給她一種久違的興奮。
接下來繼續努力,早點兒讓這兩個人鬧掰,讓小白離開池鳶,這樣自己就能把池鳶當成寵物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