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红唇(3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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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節===
她的牙齒髮顫,感覺到腰被人攬緊,一下被壓在了沙發上。
聶衍的腦袋埋在她的脖頸,語氣沙啞。
“你到底怎麼了?”
聶茵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又哭又笑。
每次都是這樣,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而她被馴化得服服帖帖的。
她的心裏覺得噁心,身體卻抗拒不了聶衍。
希望聶衍像以前那樣對待她,希望他箍住她的腰,發了瘋似的要她。
真賤啊。
這副被他馴化得早就不屬於自己的身體,在他的面前完全生不出反抗的力氣。
爲何就她一個待在地獄裏呢?
爲何聶衍和柳如是還好好的,還在策劃結婚,踩着她去摘愛情的果實。
真是不公平。
聶衍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呼吸開始變得粗重起來,咬牙切齒道:“跟那個小白臉分手!”
然後,回到他的身邊來。
聶茵的心裏一痛,慘白的笑了一下,“你是不是有病?”
聶衍感覺到了一種乾燥的,刺痛的觸感,從心臟蔓延,延伸到四肢百骸。
“聶茵,現在是我不嫌棄你,你應該感到高興。”
聶衍放開了她,抬手在她的臉上拍了拍。
“他知道你被我睡了這麼多年麼?”
聶茵緩緩撐起身體,從沙發上起來,身上好像恢復了一點兒力氣。
“就是因爲被你睡了這麼多年,我才髒了不是麼?”
“你他媽再說一句?!”聶衍的眼裏又開始噴火,“你覺得我髒?”
算起來,聶茵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一開始確實食髓知味,打開了他新世界的大門。
但要娶柳如是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兩人一開始不就很清楚麼?
所以他無法理解此刻聶茵態度的轉變。
“我只睡過你一個,你呢,你睡過幾個,有什麼資格說我髒。”
聶茵在緩緩扣着胸口的扣子,聽到這話,強忍住落淚的衝動。
“四個。”
聶衍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睫毛抖了一下。
聶茵卻直直的看着他,輕笑道:“睡過四個,我確實很髒,所以別再碰我了。”
聶衍猛地一下站起來,抬手便給了她一巴掌。
聶茵被這一巴掌打得臉頰偏了偏,不疼,好像不管他怎麼對她,都已經感覺不到疼了,只有一種心如死灰的麻木。
“賤貨!”
聶衍留下這兩個字,拉門直接離開。
聶茵坐在空蕩蕩的包廂裏,聽到周圍一下子變得很安靜,安靜的彷彿只有自己發出的呼吸聲,還有眼淚落在地板上的“滴答”聲。
聶衍離開包廂後,一拳頭砸在了牆上,氣得呼吸都不正常的抖動。
指節上都是血,包紮好的傷口又崩開了。
路過的人都看得膽戰心驚的,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停下問他怎麼了。
聶衍揉了揉自己發紅的眼睛,一會兒覺得眼睛酸,一會兒又覺得鼻子酸。
哪哪兒都不對勁。
回到包廂,姜野的一隻手還拉着柳如是,而柳如是坐在沙發上沉默的哭。
姜野看到他回來,只覺得腦袋都大了。
“你可算回來了,這祖宗哭得快把我包廂都給淹了。”
第851章 他肯定會選擇她的
柳如是看到聶衍,直接撲了上去,撲進他的懷裏,“聶衍,我們回家吧,我不想待在這裏了……”
她剛剛真的很恐慌,害怕聶衍就這麼不回來了,害怕他又把聶茵帶去樓上的酒店廝混。
幸好,他回來了。
姜野的手上端着一杯酒,看到他的身後沒人,詢問。
“你妹呢?柳小姐不是說你在跟你妹聊天麼?”
聶衍的胸口又開始抖,感覺已經快要壓不住身上的暴躁!
他一把拉過柳如是,直接離開了包廂。
柳如是恨得嘴裏都是血腥味兒,一遇到聶茵,他就把她丟在這裏了,還和聶茵單獨相處這麼久。
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她的牙齒都在顫抖,自從柳家倒臺之後,她就已經不敢跟任何人聯繫,只想緊緊的攀附着聶衍,這樣才能不被這個圈子排擠。
她甚至整晚整晚的做噩夢,夢見聶衍選擇了聶茵,夢見聶茵用那種同情憐憫的眼神看着她。
柳如是將嘴裏的血腥味兒嚥了回去。
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哪怕是死,也要和聶衍在一起。
就是今晚,待會兒只要回家了,就和聶衍發生關係!
這樣聶衍就永遠不會離開她了。
畢竟她是第一次,而聶茵是被人睡不要的爛貨!
他肯定會選擇她的。
想到這,柳如是藏住了眼裏的怨恨,只虛弱的窩進聶衍的懷裏。
聶衍看着電梯緩緩往下,看着電梯牆壁上映出的自己的影子。
眼裏的黑暗,嫉恨,憤怒彷彿在互相拉扯,燒灼。
四個。
呵呵。
才分開不到半個月,她又去睡了三個男人,真是賤死了。
他絕對不會再碰聶茵。
他深吸一口氣,卻感覺到自己攬着柳如是的手掌在輕輕顫抖,氣得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
柳如是窩在他的懷裏,自然能夠感受到他的情緒波動。
她咬咬牙,將人抱得更緊。
再堅持一晚上,她就會跟聶衍生米煮成熟飯。
而包廂內。
姜野有些摸不着頭腦,看向一旁散漫坐着的靳舟墨。
“是我說錯什麼話了麼?”
靳舟墨的手上端着一杯酒,緩緩搖頭。
姜野瞬間來了興趣。
“你看到聶衍腦袋上的傷沒?聽說直接拆了紗布就過來了,剛剛手上也是血跡,我真擔心他是不是又遇到了寒辭,兩人又打起來了。”
靳舟墨並沒有什麼反應,他的外套已經脫下,放在一旁,裏面穿了一件駝色的毛衣,顯得皮膚更白。
就連剛剛柳如是在這個包廂裏哭哭啼啼,他都全程未關心一句。
他像是掛在枝頭的白梅,一點兒都不驚訝外界發生了什麼。
修長挺拔的身體陷在沙發裏,整個人都有些慵懶溫柔。
他和姜野在一個空間,便越發顯得姜野像是刺頭,渾身上下都是一股硬勁兒。
姜野單手支着腦袋,“舟墨,你好像對什麼都不好奇,我說聶衍又進醫院,傷勢還重了,你怎麼不問問是不是寒辭打的?聶衍今晚強行出院,我看是被氣得夠嗆啊,剛剛傷口又裂開了吧?”
四個人裏,姜野自問自己算是沉得住氣的。
但誰都比不上靳舟墨,比起霍寒辭的冷,靳舟墨就是悶。
靳舟墨笑了一下,沒喝酒,“你約了寒辭?”
“沒,但我看到他的車了,他今晚應該也在這裏。”
靳舟墨將背往後靠,語氣溫吞,“聶衍是被聶茵打的?如果真是寒辭動的手,只怕他這會兒已經鬧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就像兩人街邊互毆一樣,聶衍那性格喫不得虧,如今悶不做聲的,必然是聶茵動手了。
姜野笑了笑,抓了一把自己的寸頭,剛想說點什麼,就看到霍寒辭推門進來了。
他今天沒穿西裝,是另一個顏色的大衣,但和脖子上的圍巾依舊很搭。
這樣的裝扮讓姜野直接“臥槽”了一聲,差點兒從沙發上彈起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確定沒看錯,這個沒穿西裝,滿身矜貴氣息的人,真的是霍寒辭。
從他有認知以來,霍寒辭穿的都是西裝,甚至從霍寒辭小時候開始,那西裝就像是焊在他身上似的,所以姜野可見有多震撼。
靳舟墨的反應很平淡,目光落在了那條圍巾上。
在昏暗的燈光下,花種不太好辨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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