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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節===
池鳶知道,她在捨不得。
第535章 這簡直就是在亂來
聶茵之所以到現在都沒從這裏搬走,是因爲她和聶衍在這裏有很多美好的回憶。
或者那算不上美好。
每次聶衍喝醉酒,被工作弄得煩不勝煩的時候,就會來這裏找她。
兩人做到昏天黑地,好像能忘掉一切。
那時候都是二十來歲的年齡,彷彿有一身使不完的勁兒,所以全都發泄在了牀上。
聶茵的心口不受控制的痛了起來,但是緊接着腦海裏響起了那幾個男人的辱罵聲。
她的胃裏瞬間升起一陣噁心,忍不住蹲在一旁,吐了起來。
池鳶嚇了一跳,“聶茵,你怎麼了?”
聶茵接過白慕遞來的水,漱口之後,臉色蒼白的回答。
“我沒事,就是沒喫晚飯,胃裏難受,想賣的話,就賣了吧,我也該換個地方住了,那裏的鄰居不歡迎我。”
池鳶看着牆上和門上的各種塗鴉,豈止是不歡迎,簡直是恨之入骨。
婊,賤,騷的字眼層出不窮,有男人留下的,也有女人留下的。
“好,我今晚就聯繫中介。”
池鳶掛了電話,知道聶茵那邊大概還不清楚柳家發生的事情,她也不打算主動說。
聶茵既然要拍戲,那就讓她去拍吧。
池鳶聯繫的中介很給力,再加上降價了幾十萬,馬上就有了想要的人。
當晚手續就辦好了,她又讓人把聶茵的東西全都搬走,交接了鑰匙。
不到三個小時,走了特殊通道,這房子竟然就賣出去了。
而另一邊,聶家陷入了劇烈的討論當中。
現在柳家已經聲名狼藉了,但柳如是還在聶家呢。
難道聶衍要趁着這個節骨眼,把人娶了?
這簡直就是在亂來!
華容坐在一羣人裏,從始至終都沒說話。
大家看到她沉聲,都有些意外,她是最看重聶家名聲的人,怎麼這個時候反而一言不發。
華容的臉上淡淡的,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聶衍昨天就在隔壁那棟別墅將就了一晚上,並未和柳如是睡在一起。
所以也不知道柳如是在地板上將就了一夜。
而今天一早他的電話就被各方記者打爆了,除了記者,自然還有公司的各種會議。
一直忙到現在,他都未與柳如是見面,只叮囑了家裏的傭人,要好好照顧柳如是。
如今剛到家,就被聶家人拉着開會,臉色有些不虞。
華容將手裏的茶杯放下。
“小衍,你喜歡如是的話,就把人娶了吧,她現在也只能依靠你了,不是麼?”
別說其他人了,就連聶衍都有些意外,她竟然會這麼說。
要知道華容是最擔心聶家名聲受損的人,不然也不會強烈反對他和聶茵糾葛。
如今面對聲名狼藉的柳家,她竟然支持他與柳如是結婚?
聶衍的眉心皺了一下,企圖從華容的臉上看出一點兒什麼。
但華容今晚格外的沉悶,只是詢問一旁的律師。
“對了,我手裏有百分之五的聶氏股票,我想轉給其他人,你把手續給我弄好。”
華容竟然想把股份轉給柳如是?!
她是不是瘋了?
聶衍的臉上也劃過一抹驚訝,“媽,我知道你疼如是。”
話音剛落,柳如是就從樓上下來了。
她今天拼命讓自己的臉頰消腫,此刻雖然還能看出一些紅印,到總比昨晚那副狼狽的樣子好多了。
聽到傭人說聶衍回來了,她就迫不及待的走了下來,眼淚往下掉。
“聶衍。”
聶衍一夜未歸,她在這裏遭受了很多白眼。
華容厭惡她,連帶着這裏的每一個傭人都看不起她,她一點兒都不想住在這裏,她想和聶衍過二人世界。
聶衍看到她虛弱的身體,心口軟了一下。
等柳如是走到了她的身邊,他才抓住她的手。
“我媽要把百分之五的股份轉給你,你趕緊說聲謝謝。”
第537章 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柳如是的眼裏劃過一抹震驚,百分之五的聶家股票?!
聶家是現在京城排在前三的家族,百分之五,那就是幾百個億。
華容怎麼可能捨得?
但既然聶衍都這麼說了,那就做不了假。
她臉上扯出笑容,心裏不禁冷哼,只要聶衍娶了她,聶家的一切都是她的,華容再不喜歡她,還不是得給她股票。
她剛想開口說聲謝謝,就聽到華容說:“我這股份就是丟給外面的乞丐也不會給你。”
柳如是氣得胸口都在發抖,眼眶猩紅充血,已經流不出一滴淚,只惡狠狠的咬着牙,彷彿要將牙齒都給咬碎。
“小衍,你想娶她可以,但是我聶家的東西,可不能給她,聶家的股份,更不能給她,至於你自己的錢,我隨便你怎麼處理,你別忘了,聶家是大家的,只是因爲你是獨子,我們信任你才支持你。”
而且當年華容的手裏本來可以握着更多的股票的,只是人家不屑要,所以纔拿了百分之五。
如今她要給誰,那是她的自由。
柳如是感覺自己又要吐血了。
該死的!
賤人!
全都是賤人!
她的掌心都是血跡,緊緊的挽着聶衍,一定要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聶衍感覺到她的顫抖,抬手在她的背上拍了拍。
柳如是抬起慘白的臉,“阿姨,我也不會要聶家的股份,我只要和聶衍結婚就好。”
華容冷笑了一下。
“行啊,你們結婚,我不反對。”
柳如是感覺到萬分難堪,可昨晚已經經歷過了更難堪,尊嚴早就被人在地上踐踏了幾百回,她必須坦然接受。
聶衍很生氣,卻又不可能真的對華容發火。
“媽,我帶如是去我那裏住。”
華容聳肩,“隨便,正好我也不是很想看見她,你們的婚禮我會安排,現在帶着人走吧。”
柳如是不敢去看任何人,只緊緊的抓着聶衍。
聶衍拉着她出門,將她的安全帶繫上。
柳如是開始哭,嘴角都被咬得是血。
“聶衍,你要了我吧,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我今晚去你那裏,我們做,好不好?”
聶衍的臉色很陰沉,低頭看着她的臉,安撫的親了親,然後去了駕駛位。
其實他內心不想帶柳如是去他現在住的地方。
但他不清楚自己爲何抗拒,所以煩躁。
這些年,聶衍的手段也是很強的,不然也不至於小小年紀就能跟霍寒辭打成一片。
當年他是第一個想跟霍寒辭叫板的人,在商場上的爭鬥,不比那些混跡多年的老頭子遜色。
而且聶衍這些年從來都沒有花邊緋聞,一心一意的對待柳如是,這在圈子內,已經被傳爲佳話了。
聶衍沉默的開車,在等紅綠燈的時候,他接到了姜野打來的電話。
姜野的語氣都是調侃。
“怎麼回事啊,我聽說你和柳如是被池鳶打了?假的吧?”
若不是親眼所見,沒人願意相信這個消息。
再加上柳家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剛回來的姜野確實有些好奇了,所以忍不住打了這個電話。
聶衍是誰啊,出了名的脾氣不好,誰敢在這樣的太歲頭上動土,就算池鳶真有霍寒辭罩着,也不至於囂張到這個地步。
聶衍的雙眸眯了眯,他穿着黑色的風衣,此刻打開了車窗,指間煩躁的夾着煙,因爲身高的優勢,整個人都很有氣場。
他這張臉是偏西方的長相,若是第一次見他,會以爲他是混血,鼻高眼深。
“她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