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红唇(3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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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節===
霍寒辭抬眸看向他,沙啞道:“你的意思是,她可能會失憶麼?”
醫生皺眉,“不排除這種可能。”
霍寒辭笑了一下,突然看向牀上躺着的人,她要是敢失憶,自己一定會掐死她。
醫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連忙灰溜溜的離開了。
中午簡洲來了醫院,給霍寒辭帶來了換洗的衣服,還有剃鬚刀。
這幾天一直都是如此,但是霍寒辭眼底的紅血絲怎麼都遮掩不下去,哪怕是不停的滴眼藥水。
去浴室洗了澡出來,他穿上乾淨的衣服,直接將換下的西裝扔進了垃圾桶。
顧不得擦拭頭髮,他來到池鳶的身邊,這次帶了點怨恨和憤怒。
真好,甩了他,自己出了事,現在還可能會把他忘了。
他一把掀開被子,拉了一下她的肩膀。
“池鳶,醒醒。”
池鳶躺着,無動於衷。
霍寒辭又驚訝於自己的失控,緩緩將被子給她蓋上,眼眶頓時紅了。
“你……你他……的,敢忘了我試試。”
霍寒辭這輩子從未說過髒話,這東西離他很遙遠。
憤怒之下,他還是未說出那個字。
骨子裏良好的教養作祟,他沒吐出來,彷彿消了音。
其他不僅想罵她,還想直接把她掐死算了。
他深吸一口氣,接着頹然的在病牀邊坐下,重新抓住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池鳶的指尖觸及到一抹溼潤,指尖沒忍住動了動。
霍寒辭垂下的睫毛微微一顫,抬頭看着她。
她的眼睛緩緩睜開了,正盯着天花板。
第795章 醒來
霍寒辭心裏一抖,正要去細看,卻又看到她只睜開了幾秒不到,就又緩緩閉上,彷彿那幾秒只是錯覺。
他馬上又叫來了醫生,說池鳶睜眼了。
醫生趕緊檢查了一番池鳶的監測數據,眉心鬆了鬆。
“只要池小姐能醒一次,後面肯定能醒來,就是……就是不能排除後遺症,所以……”
霍寒辭這下倒是變得十分冷靜,“嗯”了一聲,就不再說話。
等醫生一走,霍寒辭就去浴室用剃鬚刀把面部修理得很乾淨,接着他坐在牀邊,安靜等着池鳶醒來。
傍晚,池鳶又睜了一次眼,這次沒有很快閉上,而是眨了眨。
渾身都痛,特別是腦袋,更痛。
她抬手想要去揉腦袋,卻被一隻手抓住。
“別動。”
聽到這個聲音,池鳶身子頓住,她將手緩緩放下,盯着天花板沒說話。
接下來的兩天,醫生不停進來檢查,期間問了池鳶好幾個問題,但池鳶都閉口不言。
醫生也就把霍寒辭叫去走廊。
“應該沒事了,霍先生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霍寒辭透過門上的小窗,看到池鳶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親自跟在醫生的後面去辦理出院手續,但是回到病房的時候,裏面空空蕩蕩的,池鳶早就已經不在了。
而他放在牀頭的那部屬於她的手機,也被拿走了。
先前手機上沾了血跡,他讓人消毒了好幾遍,放在牀邊。
沒想到守了幾天,在他辦理出院手續的空隙,她會一句話都沒交代,直接離開。
霍寒辭捏着藥袋的手掌瞬間收緊,眼底劃過暗色。
他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十分危險的念頭,還是躺着的她更加乖巧。
醫生站在他的身後,這幾天總算親身體會到了傳聞冷靜自持的霍氏總裁的陰晴不定,此刻對方的身上包裹着寒氣,彷彿地上都跟着結了一層冰。
霍寒辭轉身,什麼都沒說,只讓簡洲過來接他。
快上車的時候,他朝遠處看了一眼,安靜坐了進去。
簡洲本想問池小姐呢,但看到他的臉色,頓時一個字都不敢說。
霍寒辭的情緒埋進了更深的地方,此刻他比以前更冷,像鋒利的劍,卻又被收進了劍鞘裏。
汽車裏十分安靜,偶爾傳來霍寒辭咳嗽的聲音。
他扭頭看着外面,因爲多日未曾休息,眼眶猩紅。
憤怒燒灼着靈魂,心臟。
如果傷人也算是一種本領,那池鳶可真是天賦異稟。
*
池鳶坐進聶茵開來的車上時,腦袋裏疼得快不能思考問題。
外傷雖然好了,但醫生說的後遺症卻是存在的。
聶茵從後視鏡裏看她一眼,眉心皺緊。
“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一下就住院了?”
“鳶鳶,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都鬧翻了,靳明月和靳舟墨竟然都不是靳家的孩子,靳家這次丟臉可丟大了,還有霍寒辭,居然讓霍氏發了那樣的一篇聲明,直接讓靳明月從天之驕女變成人人唾棄的過街老鼠。”
池鳶抬手揉着眉心,總感覺腦海裏隱隱又多了什麼記憶,卻又如電光火花似的,一閃而過。
疼得額頭都是汗水,她死死抿着脣,將腦袋往後仰,想借此緩解疼痛。
等到了御景島,聶茵給她端來一杯水,問,“霍寒辭呢?這幾天都是他在照顧你?”
池鳶的手一僵,指尖蜷縮了起來。
是他在照顧。
看到他疲憊的眼睛,消瘦的臉龐,她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霍見空這座山還在她的頭頂壓着,她就不敢輕舉妄動。
正如聶茵所說,忍忍吧。
她希望兩人走的路沒有阻礙,繁花盛開,所以眼下的一些麻煩,必須去解決了。
她拿過手機,先查看了一下網上的新聞。
靳明月的身世已經被爆了,霍氏官方公開聲明,只怕霍見空看到那則聲明要跳腳了。
而霍寒辭還在醫院守着她,說明他暫時沒理會外界的一切消息,霍見空也聯繫不上他。
池鳶喝了一口水,努力忽略腦袋裏的疼痛,想努力把這些線索串起來。
第780章 不如暫時當個懦夫
聶茵看她在思考,還是忍不住問。
“你回來都沒問一聲霍總,這是悄悄從醫院出來的?”
池鳶睫毛顫了一下,嘴脣抿緊,習慣性的喝了一口水遮掩。
不然呢,總不能再違背心意,說一些傷害他的話。
那比刀子插自己的心臟都痛。
不如暫時當個懦夫。
兩分鐘不到的時間,她已經理清了所有線索。
霍寒辭爲了避免和靳家扯上關係,讓人爆出了這兩個重磅消息。
說明霍寒辭一早就知道靳明月與靳舟墨的身份,甚至肯定知道自己不是霍家孩子。
但甘青昀多年照顧他是事實,何況之前霍菱還跟她透露,霍寒辭有過一段時間,被甘青昀反覆請醫生,所以那段時間霍寒辭經歷了什麼,無人清楚。
他念及這段陪伴,多年來讓人在療養院照顧甘青昀作爲回報也說得過去。
池鳶的指尖繃緊,那霍寒辭知道他自己的真實身份麼?
又或者,霍見空知道霍寒辭的真實身份麼?
若是知道,他怎麼會讓霍寒辭坐上這霍家繼承人的位置。
若是不知道,一旦消息爆出來,霍寒辭將面對什麼?
謎團太多,池鳶拿出手機,率先撥打的是靳舟墨的電話。
在霍寒辭那羣人裏,靳舟墨看起來是最好說話的,看看他知道些什麼。
靳舟墨的手機關機了,池鳶皺眉。
靳學長大概又找了個地方把自己關起來寫劇本了,暫時還不知道這些風暴。
她放下手機,而聶茵給她叫了外賣,說是待會兒還有一場戲要拍,再三叮囑才離開。
池鳶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腦袋裏的疼痛已經讓她無法思考。
她拉出抽屜,找一顆止疼藥喫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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