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红唇(2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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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節===
他掂量了一下空槍重量,眉宇皺緊,“第四代重量還是有六百多克,我要你減少到四百克,這樣她用着不累。”
姜野頓時火了,他改造的東西有多值錢,池鳶一個什麼名分都沒有的人也配。
“我不做,我要是真給了她,以後她用這把槍對準你怎麼辦?”
“你怎麼就不知道,她不是對準你。”
霍寒辭只穿了一件襯衣,袖口挽了上去,露出修長有張力的腕骨,這句話彷彿只是隨便說說。
姜野揉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到現在還覺得那顆子彈擦着過去時,擦得耳朵尖有點疼。
孃的,這要是真把他打中了,估計這個人也沒有絲毫愧疚之心。
所以找他過來切磋是假,讓他給池鳶改造槍是真。
霍寒辭抓過一旁的外套,把那把槍放到了姜野的手裏,“四百克,彈匣十五發,銀色,年後給我。”
姜野將子彈在自己手裏掂量了一下,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霍寒辭此番的行爲別有用意。
但兩人既然都不說破,那就還能裝下去。
“行。”
寒辭沒爲了池鳶來找他的麻煩,說明池鳶在他的心裏也不過如此而已。
看來之後可以再過分一點兒了。
第530章 讓她有些不安
但姜野也是在很久以後才知道,霍寒辭在今天所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時間轉眼就過了一天,網絡上有關柳如是的議論並沒有終止。
甚至連圈內的人都開始猜測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柳如是自從被氣進了搶救室後,又待了一晚上纔出來,此刻還沒有醒。
柳家人幾乎是焦頭爛額,頓時有些後悔放任柳如是去對付池鳶。
如果池鳶那麼好對付,她也不會擠掉靳明月,成爲了站在霍寒辭身邊的女人。
柳如是悠悠轉醒,看着面前的白色天花板。
等想起昏迷前看到的新聞,只覺得喉間一股腥甜,又差點兒吐血。
她的眼睛已經哭腫了,不甘心自己做了這麼多,最後竟然全都反噬在了她身上。
聶衍握住她的手,眉宇焦急。
“我已經把網上的消息壓下去了,如是,這段時間我去柳家照顧你。”
柳如是的眼淚又開始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爲什麼每次和池鳶對上,自己都討不到好果子喫。
明明池鳶什麼背景都沒有,爲何次次都能僥倖逃脫呢。
柳如是的眼裏是滔天的恨意,但是這次的打擊也讓她明白,想要對付池鳶不能再採用這些辦法。
她必須忍耐,得找一個能直接往池鳶心口插刀子的招數。
柳如是在這天下午就回了柳家,然後說是身體不舒服,要休息半個月。
池鳶得知柳如是出院的消息時,正在壹號院內織圍巾。
她早就注意到了網上的新聞,如今大衆還在議論柳如是呢。
再加上聶衍的強勢鎮壓,就越發讓那條新聞顯得真實。
畢竟網友們就是這樣,你越鎮壓,就越是想要絕地反擊。
表面上看柳如是這三個字已經從新聞上消失了,但是大衆都還記得,並且還在想辦法怎麼鬧起來。
但此刻池鳶並未關注這些,她已經讓唐樓那邊去佈局,只要幾天後的土地拍賣流進柳家,那麼柳家將損失幾百億的現金。
一個公司不管做得如何成功,損失幾百億的現金流都將是一次巨大的打擊。
她只要等着消息就好,現在最擔心的,反而是她自己的事。
霍老爺子讓她去霍家,到底會說些什麼?
她手上織圍巾的速度變慢,端過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繼續織。
圍巾已經織了一半了,說了是新年禮物,就至少要趕在大年初一前做好。
池鳶強忍着睏倦,又織了一個下午。
傍晚時分,她看到茶几上有很多對聯,但是別墅內並沒有貼對聯,也就詢問劉仲。
“這些對聯,怎麼買來都不貼?”
“池小姐,先生一直都不在意這些過年的形式,這些都是我買的。”
過年這麼大的事情,但是壹號院依舊和以前一樣,如果不是池鳶在這,只怕這裏更加冷清。
她一陣心疼,霍寒辭這些年,是不是從來都沒感受過什麼叫過年?
他大多數時候都一個人待在國外,從小就得防着暗殺,哪裏有時間享受這些平凡的煙火。
她拿起對聯,臉上帶笑。
“梯子在哪裏,我們把它貼上吧,而且這不是還有紅燈籠麼,也掛上,喜慶一些。”
劉仲的眼裏一亮,以前他倒是準備過幾次,那時候恰逢先生回國過年,但先生並未回家,直到對聯換下,先生都是待在酒店,或者就在公司度過。
今晚池小姐在,先生肯定會回來。
一羣人趕緊拿來了梯子,把春聯貼了上去。
池鳶又張羅着大家掛紅燈籠。
一個小時後,整個壹號院都變得張燈結綵,俗氣的紅和黃,跟這棟低奢風格的歐式建築,一點兒都不搭配。
池鳶看着,忍不住發笑,有些俗,但是很有煙火氣。
她繼續坐在客廳織圍巾,等着霍寒辭回來喫飯。
但是一直等到晚上八點,霍寒辭都沒回來,倒是簡洲打來了一個電話。
“池小姐,總裁今晚有事,就不回來了。”
池鳶的滿腔快樂瞬間被潑了一盆冷水,這兩天霍寒辭很忙,幾乎早出晚歸,沒人知道他去做什麼了。
明晚就要去霍家祖屋,但他今天不回來,讓她有些不安。
第531章 面對霍家人的覺悟
池鳶簡單喫了幾口,一直織圍巾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夢裏一會兒是霍寒辭,一會兒又是霍寒辭和其他的女人。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霍寒辭依舊沒回來。
她洗漱完,忍不住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但是那邊沒人接聽。
池鳶的心臟都懸高了,又給簡洲打了一個,但簡洲只說他們有點忙。
池鳶焦躁不安的等到晚上六點,霍寒辭的車纔出現在壹號院門口。
她連忙走到後面,打開車門,看到霍寒辭靠在椅背上,頭微微揚着,雙眼緊閉,除了疲憊,看起來沒受傷,她也就鬆了口氣。
坐進去後,她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裏,十指緊扣。
霍寒辭的睫毛抖了一下,扭頭看她,將她攬進懷裏。
一路無話。
池鳶甚至反覆在腦海裏思考,是不是這兩天自己做了什麼惹他生氣的事情。
可她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拆開成一毫一釐,依舊沒覺得自己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汽車到達壹號院後,霍家的管家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先生,池小姐,老爺子已經在等着了。”
池鳶瞬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扣緊了霍寒辭的手。
霍寒辭這才睜開雙眼,眼底滿是紅血絲。
池鳶看到他的狀態,越發不安,霍寒辭這兩天做什麼去了?
霍寒辭垂眸,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別緊張。”
池鳶並沒有緊張,只是擔心他而已。
“我說過,我總得過來面對。”
她一天一夜沒見到人,忍不住要踮起腳尖,去圈他的脖子。
但霍寒辭躲開了,而是看着裏面,“進去吧。”
池鳶的身體頓在原地,感覺有桶涼沁逼人的碎冰倒在心臟上。
她抬眸去看他,想從他的臉上看出哪怕丁點兒的異常。
但霍寒辭還是霍寒辭。
她扯脣笑了一下,“好,走,進去。”
管家就在門口看着兩人,看到他們終於要進去,也就開了門。
霍家祖屋內很是威嚴,霍老爺子坐在最中間的位置,而其他人則分別坐在兩邊。
池鳶剛踏進去,就感覺到一道癲狂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抬頭,與霍明朝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短短時間不見,霍明朝憔悴了許多,整個人看着瘦了二十斤,就那麼不躲不避的盯着池鳶,彷彿要用目光將她釘在原地。
沙發上還坐着霍松年,霍菱,江敘錦,以及一個從未見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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