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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節===
簡洲在這裏守了一夜。
如今聽到霍寒辭的聲音,還記掛着他身上的傷,有些擔憂的詢問。
霍寒辭披了一件睡袍,隨手在腰間繫了一個結,纔打開門。
簡洲拎着醫藥箱,並未去看牀上的池鳶,而是走到窗戶邊,將醫藥箱放在窗戶邊的桌子上。
霍寒辭坐下後,簡洲連忙查看他胸口的傷,有些輕微的崩開,他連忙拿過消毒水消毒,並且重新纏了繃帶。
霍寒辭一言未發,眉眼如同春水,嘴角都微微揚起。
簡洲知道他開心,自己緊擰着的眉心也就散開。
爲他處理傷口的時候,簡洲自然瞥到了他胸前的一片指甲印記,曖昧無邊,可見昨晚有多激烈。
他也由衷的爲這兩人感到高興,只有他知道,總裁這幾天都做了什麼。
“我已經準備好了池小姐的衣服,放在了櫃子裏,還有……”
說到這的時候,他頓時覺得不好意思,“還有池小姐要用到的藥。”
霍寒辭不是傻子,何況昨晚他有多食髓知味,他自己是知道的,如今被人提醒,耳朵也一陣熱。
“知道了。”
簡洲提醒到這個地步,也就退了下去,將門關上了。
霍寒辭倒是很有精神,去浴室放了水,將池鳶抱着去仔細清洗了一番。
池鳶困得眼皮都在顫,卻又始終醒不來。
霍寒辭找到簡洲準備好的藥膏,爲她上藥。
池鳶以爲他還要折騰,語氣也變得可憐兮兮的。
“能不能讓我休息一下?”
霍寒辭聽到這話,覺得好笑,伸出指尖颳了一下她的鼻樑。
池鳶皺眉,倒也沒有再說話了。
被抱回牀上,她連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沒有做,睡得很死。
霍寒辭也沒再理會其他,重新躺回牀上,小心翼翼的攬過人,睡了過去。
這次終於不再是攬着枕頭,她身上的氣息讓人心軟。
*
池鳶這一睡,睡了幾個小時才睜眼,再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臉,還以爲自己在做夢,反應了好一會兒,纔想起她昨晚來找了霍寒辭,後來兩人一陣天雷勾地火,接着睡到了現在。
她的腰被他修長有力的手臂攬住,動彈不得。
稍稍一起開,霍寒辭就醒了。
“不再睡會兒?”
池鳶想到最近的遭遇,包括昨晚的一切,就睡不着,嘴角抿緊,現在也不是睡覺的時候。
她又看到霍寒辭胸口上的繃帶,便有些緊張的下牀,但雙腿剛接觸到地面,就腿軟的跪了下去。
霍寒辭的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攬回懷裏,“小心。”
池鳶重新坐回牀上,定定的看着他胸口的傷痕,忍不住要伸手去摸。
他卻將她的手攔截住,“已經換了藥,你先把衣服穿上。”
池鳶腿軟,真的沒力氣站起到櫃子前去取衣服。
霍寒辭輕笑,起身爲她把衣服拿了過來。
饒是兩人親密了無數次,但是看到他這寬肩窄腰的好身材,他的這副好樣貌,池鳶還是一陣臉紅。
但她很快恢復冷靜,此刻也覺得昨晚的事情有些衝動。
將與霍寒辭的關係暴露在衆人之前,對他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之前是她自私的想要藏住這段關係,如今也是她率先自私的公開。
他在京圈這些人的眼裏,站得如此高,如今跟自己晚輩的前未婚妻糾纏,大家會怎麼看他?
第493章 給了我這輩子最大的屈辱
昨晚的氣氛褪去,如今擺在眼前的又是赤裸裸的現實。
池鳶聽到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霍寒辭的。
昨晚霍老爺子看似什麼都沒有說,並且很巧妙的轉移了話題,但池鳶知道,霍老爺子並不是認同他們在一起了。
之後他會使出什麼手段,沒人清楚。
她看到霍寒辭按了接聽鍵,喊了一聲。
“舟墨。”
打來電話的竟然不是霍老爺子,而是靳舟墨。
池鳶這一刻有些感嘆,薑還是老的辣。
霍老爺子真是沉得住氣。
昨晚事情鬧到那個地步,結果到現在,對方竟然還沒打來電話質問。
可越是如此風平浪靜,她的心裏就越是不安穩。
總感覺最大的風浪還隱藏在後面。
而靳舟墨給霍寒辭打電話,自然是有關昨晚的事情。
他雖然用醉酒這個藉口搪塞了過去,讓事情不至於鬧到不可收場。
但當時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靳明月並未喝醉,霍寒辭也是實打實的拒絕了人。
靳舟墨的語氣並未有任何責怪的意思,依舊溫和。
“寒辭,你還跟池鳶在一起麼?”
“嗯。”
“我爺爺應該很快就知道這個消息,他老人家一直都以爲兩家能聯姻,這事兒我會試着跟他溝通,寒辭,這是你最後的決定了麼?”
已經決定要跟池鳶走下去,徹底放棄明月了麼?
“舟墨,靳家那邊,就麻煩你了。”
不用再說其他的,靳舟墨已經知道他的選擇了。
他的眼裏劃過一絲深邃,接着淺笑。
“好。”
掛斷電話,他看着屋子內的一片狼藉。
靳明月躲在被子裏,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露出來。
房間內能砸的東西,基本已經全被砸了,隱隱還混雜着血跡。
鏡子的碎片在地上四處散落着,精緻的毛絨拖鞋上也點綴着幾滴紅色。
“明月,先起來喫飯。”
靳舟墨抬手推了推她。
靳明月沒什麼反應,這是她活了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如此失控,恨不得毀了一切。
一想起昨晚的點點滴滴,心臟就痛得喘不過氣。
筋骨揉碎,靈魂顫抖。
原以爲她在看池鳶的笑話,沒想到卻被池鳶看到了最大的笑話。
她這高傲的靳家小姐,在對方眼裏還有地位可言麼?
靳明月的睫毛狠狠抖了幾下,連嗓子都是沙啞的。
“哥,我不餓。”
“不喫東西,打算就這麼躺下去麼?你也聽到剛剛的電話了,寒辭已經選擇了池鳶,並且要一直走下去,你現在這麼作踐自己,你覺得他會關心你一分?”
靳明月的身子又開始輕輕顫抖起來,眼睛早已經哭腫了。
衆人眼裏的靳明月,一直都是衆星拱月般的存在,何時如此狼狽過。
她死死的咬着脣瓣,嘴裏都是血腥味兒。
“哥,你說我該怎麼做?”
要怎麼做才能扭轉局面,怎麼做才能拆散那兩個人。
她已經開始慌了,想到霍寒辭清醒以來,她做過的點點滴滴,那些自以爲聰明的舉動,如今卻成了最大的難堪。
他若是一直未忘記,那她的這些動作在他眼裏,有多可笑,多虛僞。
靳舟墨在牀邊坐下。
“明月,你這一路走來,順風順水,難不成這點兒挫折就能把你打敗麼?我早說過,池鳶不是普通人。”
“哥,我不懂。”
靳明月掀開被子,髮絲凌亂,眼睛腫得快要看不見眼前的場景。
因爲長久的缺氧,她的臉頰通紅。
“我不懂她一個福利院裏沒人要的孤兒,怎麼就不是普通人?我以爲我動動手指頭就能碾壓她,可她卻給了我這輩子最大的屈辱,我不甘心!我不一定要報復她,我要讓她後悔昨晚踏進那個包廂!”
第494章 一夕之間碾落成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