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红唇(2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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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節===
靳明月主動摘掉了那串佛珠,看樣子是已經知道霍寒辭手腕的佛珠不見了,那麼她這一趟回國,肯定會跟池鳶槓上。
“江敘錦,謝謝。”
江敘錦的嘴角彎了起來,“不客氣,你要相信,我始終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池鳶想到了唐樓,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你和唐樓怎麼樣了?”
江敘錦瞬間沉默幾秒,然後誇張的笑了一聲,“你該不會以爲我們在一起了吧?”
池鳶皺眉,此話怎講,難道兩人沒在一起麼?
“我確實很喜歡他的臉,但是真要讓我一輩子只守着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可能等我膩了,我就會去找其他人了,蕭絕就挺不錯,但他多半眼高於頂。”
池鳶一時間不知道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江敘錦這樣的人,喜歡一個人時從來不藏着掖着,她的喜歡就跟路邊的廣告牌一樣,亮得晃眼。
但此刻她又說了這樣的話,池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江敘錦大概猜到了她的想法,忍不住嘆了口氣。
“我已經努力過了,發現自己還是沒法守着一個人過,學會喜歡對我來說,實在太難了,我想要的是泛性的喜歡,而不是唯有他纔可以的喜歡。”
所謂泛性的喜歡,就是我能喜歡你,但是我也能去喜歡別人,只是我對你的喜歡更多一點。
但是人類的感情裏,親情和友情都是泛性的,唯獨愛情,它具有排他性。
可池鳶沒法譴責江敘錦什麼,他們這一羣人裏,誰見過愛情呢?
都沒有。
愛人的能力要麼與生俱來,要麼永遠不會。
江敘錦確實是純粹的,但這樣的純粹並不代表忠貞,有時候還傷人至深。
她現在和唐樓的關係只是一段“假性親密關係”,兩個人做了很多戀人才會做的事情,一起喫飯看電影,似乎彼此很親近,但在江敘錦心裏,事實並非如此。
想談戀愛這個事兒,代表了江敘錦對親密關係的渴望,可嘴上的否認卻又代表了她對親密的內心的恐懼。
所以她說他們沒談戀愛,似乎在渴望與恐懼之中找到了一個平衡點。
但這不是愛,而是對愛的模仿。
是江敘錦爲了緩解孤獨,人爲的創造了一種表面上的親密關係,同時爲了躲避可能受到的傷害而回避情感的投入。
意識到這一點,池鳶只覺得可悲,甚至是心疼。
掛了電話,她坐在椅子上發呆。
一直到下班,她才收拾好桌上的文件,打算回家。
但霍寒辭在這個時候發來了短信。
【我母親馬上回國,我要爲她處理出院簽字的事情,照顧好自己。】
池鳶心裏一暖,回覆了一個字。
【嗯。】
她本以爲霍寒辭不會再回復,但走到自己的汽車前時,手機上又傳來一條新消息。
【離蕭絕遠一點。】
池鳶覺得好笑,很想知道蕭絕到底在霍寒辭面前說了什麼,竟讓他如此在意。
【好。】
她一邊回覆,一邊走到了霍氏大樓底下。
“嘭!”
一個半米高的盆栽在她的身後炸開,摔得四分五裂。
若是她再慢一分,這盆栽會直接將她砸得頭破血流。
她的臉色瞬間變冷,看到霍松年從身後大門出來,身邊還跟着幾位高層。
看到她,霍松年的臉上依舊溫和。
“看來京城這個月的風很大啊,盆栽都吹下來了,池總監,你沒事吧?”
“是京城的風大,還是你霍董事的野心大?”
池鳶笑着回看他,不躲不避。
第410章 根本沒資格成爲他的對手
空氣中蔓延着火藥味。
霍松年的臉色冷了下去,十分難看。
他周圍站着的幾個高層眼看兩人又要針鋒相對,連忙裝聾作啞的離開了。
池鳶站在原地,看着霍松年朝她走來。
從霍松年策劃付琦那件事以來,兩人就已然是撕破了臉,沒必要維持表面上的和諧。
“池鳶,你一邊跟寒辭打情罵俏,一邊又幫霍川這個前公公重回霍氏,寒辭知道你對明朝舊情難忘麼?這一次明朝確實得感謝你。”
“我的事情不勞霍董事你費心,不如你好好擔心擔心自己,警察說要調查付琦的事情,幕後黑手應該感到緊張了吧?”
霍松年的眼裏變得幽深,同時也覺得十分好笑。
警察怎麼可能查到他身上呢?
他在京城混了這麼多年,多的是替死鬼去爲他賣命,池鳶到底是太年輕了,難不成真以爲這個世界是黑白分明麼?
“池鳶,你可真可笑,等老爺子知道你和寒辭的勾當,你們兩個都喫不了兜着走,特別是寒辭,他在老爺子那裏將徹底失去信任。”
到時候霍家可就沒有他的位置了。
“霍董事,可笑的到底是我還是你,霍寒辭眼裏的格局是遠山滄海,但霍董事你的眼界卻永遠侷限於霍家的屋檐,把儒雅當做試探人心的工具,把得天獨厚的城府用來算計如何討取老爺子的歡心,我終於知道爲何霍寒辭一直以來都沒提起過你,一直侷限於霍家屋檐的人,根本沒資格成爲他的對手。”
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
霍松年的臉色驟變。
從來沒人敢這麼羞辱他!
他的牙齒都咬緊了,勉強戴着的面具終於崩潰。
他的呼吸都顫抖起來,瞥見池鳶眼底的同情,更是覺得奇恥大辱。
池鳶,這個該死的賤人!
霍松年活了這麼多年,彷彿第一次被人用刀子直戳內心。
作爲霍家的長子,處處被一個小他二十幾歲的小孩子壓一籌,這是天大的笑話。
哪怕霍寒辭天賦異稟,可憑什麼他早早的就被欽點爲繼承人。
憑什麼?!
霍松年的臉上冷到近乎陰鷙,陰鷙到差點兒當場掐死池鳶。
池鳶只是他眼底的螞蟻,動動手指就能碾死,可對方竟然在他的雷區如此蹦躂。
他的嘴脣抿得死緊,用僅有的一絲理智強撐着沒在這裏發難。
眼底翻江倒海,終究還是強迫自己轉身,進入了一旁早就等着的車。
他走後,池鳶站在原地,其實她沒想過要激怒霍松年,但是人家已經在要她的命了,她當然不能坐以待斃。
她的手心都是冷汗,剛剛就差那麼一秒的時間,她這會兒就已經死了。
那麼高的地方落下盆栽,對方明顯不給她活路。
所以不是她不去招惹霍松年就可以避免的,霍松年早已經將她視爲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霍松年上了車,眼底翻江倒海,看着遠處的池鳶,手掌攥得緊緊的。
池鳶只覺得自己宛如被一條毒蛇盯上,直到將車開出去幾百米,那股強烈的視線才消失。
她捂着不適的胃,微微皺眉,是被激得胃病犯了麼?
回到御景島周圍的藥店,她強撐着走進去,想要買一包胃藥,但是醫生看到她臉色如此白,也就慣例詢問一句。
“是生理期痛麼?平時喫不喫止痛藥?”
池鳶一愣,放在腹部的手指瞬間攥緊。
生理期,她好久沒來了……
她一陣慌張,醫生看到她這副模樣,還以爲說對了,隨手拿出一盒布洛芬。
“如果疼得厲害,就拿盒這個回去喫吧。”
池鳶盯着醫生身後的驗孕棒,呼吸都快停了。
和霍寒辭的最近幾次,沒避孕,是她的錯,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
“我……我拿一盒那個。”
她指了指,神色有些不自然。
醫生的臉上出現一抹了然,“小姑娘,下次房事記得戴套,現在不戴套就是對自己的身體不負責任,你要是真懷了孕,若男方不肯要怎麼辦?昨天我還遇見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小夥子,來問我要打胎的藥呢。”
池鳶只覺得渾身都在冒熱氣,等拿到驗孕棒回到御景島,她這才覺得渾身無力。
茶几上的電腦還開着,全京城的媒體都在報道,靳明月明天回國。
第411章 兩條槓
池鳶的胃裏更難受了,看着手裏的驗孕棒,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她好幾次想要拆開包裝袋,最後都沒勇氣,只靠在沙發上,緩解着腹部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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